對方並不上她的當,“我早就看出你是近戰選手了,我可不一定打得過你。”
白舟開口道:“是麼,那同時放人吧。”
那生存者看了看摘星,兩人眼神交流片刻,說:“行。”
白舟預估了兩人之間大概十米的距離,女鬼的怨聲道具,傳播範圍在五米以內可供目標選擇。
於是她鬆開了摘星,推了他一把,同時寧默也向她走來,一直到她走入白舟的預估範圍內後,白舟的手中驟然出現一部手機,同時為了防止意外發動一片冰心限制摘星的動作。
手機向寧默飛去,速度太快,又不是對準那個生存者,所以一時間他沒有做出快速反應。
寧默下意識接住那部手機,裡面的錄音自動播放,白舟立刻將目標選中那名強壯魁梧的生存者。
下一秒,摘星就見自己的同伴表情不對,雙目失神,整個人陷入莫大的恐慌之中開始掙扎嘶吼,亂丟出來技能直接命中摘星的胳膊,他痛叫一聲倒地。
白舟也毫不遲疑的迅速接近那名生存者,一腳從前踹向他的膝蓋,在人倒地的那一瞬抱住他的腦袋,往一側狠狠一扭。
男人頓時失去生機,身上三張空間卡直接掉了出來。
白舟沒管卡片,轉身又向摘星衝去,冰心二段技能兇狠突破對方勉強支撐起的水流瀑布,寧默遁入水泥地面來到摘星背後,趁著他受傷注意力又集中在對抗白舟,直接手持一把彎月刀從後砍斷他一隻臂膀。
“啊!”
摘星頓時痛的表情扭曲,身前支撐起來的水瀑也無力變成地上的一攤水,他心中生出了恐懼求饒的心思,但嘴巴還沒張開說話,白舟的切片刀就穿透了他的眼窩。
不過在準備殺掉他的那一刻,白舟驟然停了手,只是戳瞎了他的眼睛。
在毒液進入他的腦子殺掉他前,她說:“那群官員準備從哪條路跑呢?告訴我,我不殺你,你可以直接從達州小鎮離開,一直等到任務完成。”
摘星為城市管理者做事,腦子也不錯,肯定是提前知道逃亡路線的。
可惜摘星沒辦法直接離開城市,對他而言只有特定出任務的時候,才會解鎖達州小鎮的地圖,但此刻的他為了能從白舟手裡活下來,還是告訴了她那些人的逃亡路線。
白舟一個字不落的放進心裡,摘星還沒來得及求饒,蔓延的毒液攻擊了他的腦子,人還是很快死了。
男人失去力氣徹底倒地,爆出四張空間卡片。
白舟收好所有卡片道具,隨後又把剩下的警察全部清理乾淨,這條街道一時間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到處都是屍體。
戰事結束,才有人陸陸續續的小心推開窗往外看。
白舟沒管,朝著耿寬的家中走去,他的npc親人們正在嚎啕大哭,一臉的悲痛。
白舟問:“耿寬呢。”
他的妻子難掩傷心,指了指屋子。
白舟走進去順著那股血腥味開啟了臥室門,耿寬面朝下趴在地上,周圍一片鮮血與水痕,還有一隻被扭斷脖子的禿鷲。
摘星爆出的四張卡片,有一部分是耿寬的。
寧默看見此景,嘆息一聲,“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白舟整理了空間卡片,給了寧默兩張空卡,當作她切斷摘星胳膊的報酬,自己收攏剩下四張。
裡面的道具她還沒來得及看,只說:“你父親應該不是全然不知情,他一定會加入,所以還差一個。”
“我來吧。”
陳肆走了進來,“還差一個人,我來。”
白舟轉身看他眼神堅定,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樣子,讓寧默先回去跟父親談談,她跟陳肆聊聊。
“祭祀的失敗率很高,你很可能會死或者瘋了,再也見不到你的妻子。”
陳肆點頭表示明白,又說:“但你要出事了,我也見不到我真正的妻子,所以這件事我必須要做,應該沒有比我更合適,你也更信任的人了。”
白舟無言,因為他說的都是對的。
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
陳肆和她回了家,“我買了很多速食包子餃子類的,你記得拿走。”
白舟收空了冰箱放到自己的房子裡,陳肆整理好了兩人的行李。
現在達州小鎮出事,城市裡的管理者知道這次刺殺行動失敗,還會抓緊派人過來,他們必須要離開這。
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城市了。
他們需要在那個地方祭祀,召喚混沌信使。
兩人整理好了東西,寧默那邊也成功帶著父親來了,不過她的父親是極力反對寧默做這件事的,因為有老婆的前車之鑑,寧默父親一直充當著一個秘密的守護者。
一直到寧默說清了事情的嚴重性後,男人才鬆口願意前來。
四個人坐進車裡,連夜趕往城市。
無錯書吧白舟在車上檢查了幾張卡片裡的道具,除了物資若干以外,她有了意外收穫。
一捆建築材料包,一張別墅碎片,一張有抗打擊能力的越野車卡片,兩瓶有屬性加成的運動飲料,還有那套在摘星身上消失的防禦護盾。
那其實是一件長袖薄如蟬翼的套頭衫,目前的防禦值為0,出於半破損狀態,原因是胸口位置被白舟撒出去的毒液燒了個洞。
但這東西依然可以充入防禦值拿來當防彈衣使用,甚至比防彈衣好使多了,因為它的護盾展開,是從頭到腳的保護。
白舟又在另一張卡片裡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她拿了出來端詳,手裡的道具傳來訊息提醒。
【混沌之卵:未孵化狀態,裂縫中遺落下來的怪物之子,成功孵化並馴化後能為主人帶來?增益,注意:有被吞噬風險。】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白舟背後一涼。
捧在手心裡的卵跟鴕鳥蛋差不多大小,但周圍包裹著一層肉膜,周圍有不少血管連線,小幅度的震動意味著它是個活物。
孵化出來後是什麼樣的?
那個?增益也不說清楚具體內容,是超過她的理解範疇,還是刻意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