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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剝奪

算上大叔,四人小隊能正常戰鬥的只剩下初雲一人,裝備則是一把破損長矛和鵬來做得槍頭不太牢固的長矛。

一行人邊走,楊多樂一邊將破損長矛上的膠帶和鐵絲拆下,隨後在鵬來製作的長矛外圈纏繞包裹,勉強湊出一把正常武器。

作為詭異應對教學的入門課程,長矛的使用可謂是重中之重。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在人鬼差距極大的詭異副本之中,自制長矛更多時候起到的是阻隔和探測作用。

就像食堂中,電工攻擊完鵬來後,初雲快速反應,以自身為中心,向攻擊襲來的方向,持槍揮舞半圓,估測敵人距離,做好下一次攻擊預判。

“剛才的電工大概在什麼水平?”

因傷痛齜牙咧嘴的大叔突然問道,共患難之後雙方的關係也緩和很多。

“在怨念之上,比門口保安稍差些氣力,但比他靈巧,知道偷襲人要害。”

初雲回想起與電工的交手,想起拖布杆傳來的震顫力度估算著說道。

無害,殘魂,怨念。

這是官方公佈的已知詭異生物評級,但光是殘魂就已經擁有與普通人不相上下的力量。

像楊多樂一開始在走廊中找到的嘧嘍貓,就屬於典型的無害級別,代表無法對人類造成有效傷害。

穿著生化服的“保齡球”速度快,氣力適中,但攻擊呆板,介於殘魂與怨念之間。

保安小王也是如此,氣力雖大,但速度遲緩,攻擊呆板,機制簡單,綜合下來在怨念之下。

廚師老張則有自主意志與強烈執念甚至能與參與者締結鬼誓,但根據鬼誓圖案判斷,淡紅色的顏色介於殘魂與怨念之間。

鉗工則更為不同,無論是速度,氣力,攻擊方式還是自主意識都較為強悍,綜合實力在怨念之上。

“沒想到我們竟然能在怨念手下逃脫,我以前可想都不敢想。”

鵬來捂住傷口,自嘲地笑了笑。

也不怪眾人詫異,畢竟除了初雲算是半個內部人士外,其他人瞭解詭異都來自於網路和書本,尤其是大叔這一輩人,對於詭異的瞭解更是要比鵬來和楊多樂差上一截,在官方公佈的案例中,遭遇怨念的案例佔總公佈案例的千分之一,當然並不排除有一部分人遭遇後被團滅的可能,但也側面說明怨念級別的鬼怪強悍且稀有。

“想多了,也就是電工存在自我意識,多了幾分貓捉鼠般的戲耍心思,不然你們都會成為他的鉗下亡魂。”

初雲狹長的眼眸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正太形態的楊多樂臉蛋上,伸手掐了掐。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如果不是初雲擋下了一次關鍵攻擊,眾人說不定真就得交代在那裡。

楊多樂則注意到初雲話語中暗藏的自信,按道理怨念的氣力已經是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而且楊多樂甚至都沒看清鉗子過來的方向,但對方依舊神奇般地接下那一鉗擊。

現在楊多樂猜測,要是真給對方一把耐造的正經武器,且獨自一人的話,初雲甚至都能反殺怨念!

嗅著衣袖間傳來的茉莉清香,楊多樂敢肯定,對方身上也有鬼誓,並且是可以自主開啟的那種。

雖然不知道開啟一次需要什麼代價,但依照對方臉上略顯疲憊的神態來看,其中代價必然不小,畢竟是獲得足以和怨念對抗的的力量,關鍵時刻真能逢凶化吉。

‘手好軟,抱到大腿了,哎嘿嘿!’

想著想著,楊多樂臉上就不自然地露出傻笑。

此時,保安室也近在眾人眼前。

經過一次磨合之後,大叔主動前去開門,並且徑直躺倒在了屋內唯一的床上,好像經過這麼多事後,已經沒了所謂,直接不顧危險,躺倒擺爛。

看到大叔無礙,受傷的鵬來也坐在床邊大口喘著氣,彷彿是在慶祝劫後餘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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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向可靠的初雲也抽出保安桌上的凳子,靠在椅背上歇息。

與擺爛的眾人不同,楊多樂當然是帶著任務來的,不提影片裡保安留下的謎語不說,光是同伴的傷口就夠楊多樂一陣頭疼了。

保安室不算太大,但東西齊全,桌角里正好擺著一箱醫療包,裡邊有些簡單的醫療用品,可以暫時消毒,包紮,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

保安桌上赫然擺著與影片中同款的白紙,只不過現在只有一個圓圈。

住戶登記表是殘缺的,只有部分記錄,鬧鐘顯示的時間是11:23跟楊多樂心中預算大差不差。

從藥箱中掏出碘伏消毒,鵬來這邊比較好處理,塗抹一番後纏上紗布即可。

鉗子抓出的傷口還是觸目驚心的, 不光是中間部位直接與利器接觸的傷口,周圍一圈面板都在拉扯過程中變得青紫。

大叔眼部的傷口就麻煩多了,也能看出鉗子嘴細長,剛好能夠將眼球整個從眼眶取出。

擦去血汙,楊多樂驚奇發現眼眶內部空洞且附近傷口已然癒合,比起鉗傷,更像是先天這般,渾然天成。

“這是電工的特殊能力嗎?”

就像老張能夠讓人們變成自已眼中的模樣,擁有一定自主意識的鬼怪或多或少都有著詭異能力。

電工的攻擊比起“鉗傷”更類似於“剝奪”。

就像鵬來受傷的是左肩,現在整個手臂都無法抬起,左手簡單的抓取工作都做著費勁,比起受傷更像是失去左臂機能。

大叔右眼的傷口也說明這點,眼球完全抽離卻不破壞眼眶周圍骨骼。

電工的攻擊可以剝離受擊者身體機能,但前提是手中鉗口碰觸受擊者身體才能發動成功。

發現這一點的楊多樂卻沒有明說,畢竟,鵬來現在也以為他自已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真實情況是,他將永久失去左臂機能。

“怎麼樣,是不是整個臉都面目全非了?”

坐在楊多樂面前接受包紮的大叔似乎很在意自已的臉面,略帶些急切地問道。

“還可以,沒到毀容的程度,骨骼磨損也沒想象中嚴重,纏上繃帶後就別在觸碰了,這種程度到了外面自然是能處理好的。”

為了隱瞞訊息,楊多樂特意模糊了資訊,臉上的血汙也沒擦乾,馬虎纏上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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