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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湖底冤魂

“咚!”

就在楊多樂準備繼續審問對方之際,列車的提示音忽然從穹頂傳來,空靈婉轉。

“各位乘客請注意,列車即將駛入暮月森林。”

[這女孩聲音就像是把我天靈蓋開啟塞進了幾斤貓薄荷一般——空靈!]

[難以想象現場是怎麼收音的。]

‘現場是怎麼收音的?直接拿我耳朵收得啊。’

楊多樂吐槽歸吐槽,但身軀卻是前所未有的緊繃了起來。

如果沒有猜錯,接下來就是怪物和巨手出現的時刻。

“嗚——!”

隨著一聲汽笛聲響,車窗外的景色從漆黑跨入一片月夜森林。

錯雜的樹木就像垂直地面的篩網,將不均勻的皎潔月光灑向楊多樂眼眸底部。

手中的影鋒匕首傳來異動,右小臂的鬼誓紋路自主開啟,連面前被繩子束縛的男列車員都在不停抽搐。

種種怪異跡象表明,車窗外的某些危險存在即將進入列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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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玻璃破碎的響聲從遠方傳來,楊多樂順著後方車廂的玻璃看去,只見4號車廂內,一個從沒有雙臂的黑色怪物正一點一點向著3號車廂襲來。

而4號車廂與3號車廂的裝扮截然不同,似乎是類似於家庭廚房的設計,楊多樂能看到備好的冰箱,微波爐和烤箱等用具羅列。

判斷了一下局勢,楊多樂轉身將男列車員的身軀托起。

“小子,你想幹什麼?”

男列車員似乎能夠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古怪動靜,打顫地反抗道。

“兩個選擇,說出你知道的,不然我就將你交給你背後的那個怪物。”

楊多樂粗暴地將列車員身軀扔向車門,影鋒匕首抵住對方喉嚨,上下游走。

經歷種種事情之後,對待這種人,楊多樂心中只想著如何榨乾對方的身上的利益。

對自已人盡心盡力,對潛在敵人毫不留情,大概就是楊多樂目前的形成的行事準則。

錯落的月光透過樹木與車窗兩層篩網,分割成一道道月痕在楊多樂身上游走。

而在早已被兩次死亡嚇傻的列車員眼中,身披月光袍子的楊多樂就像是從森幽地府歸來的無常,要將自已的命索下地底。

而生理上的本能則告訴著列車員自已,背後有著能夠讓自已痛不欲生的東西在靠近。

“別,別這樣,背後那個東西很強...啊!”

話還沒說完,楊多樂就舉起匕首向著對方小腿處扎去。

“噗嗤!”

對方的哀嚎伴隨著鮮血噴濺而出。

“先死的是你,我會逃到2號車廂鎖門,讓你永無止境地被那個怪物折磨!”

眼看對方並不聽勸,楊多樂只好學起了初雲作風,看著手上沾染的血汙,他純白色面具下的眼眸愈加冷冽。

“我說,我的任務是告訴【父親】,【母親】和【弟弟】的正確死法。”

“繼續說!”

“沒有必要了吧?”

即使在這個時刻,列車員又自以為是地耍起了小聰明,試探起了楊多樂的底細。

而在這一刻,楊多樂也是對一個人起了前所未有的殺心。

[說謊啊,博主。]

[風衣男和列車員明顯是一夥的,現在博主說的話被拿去覆盤肯定會被識破。]

‘那就不讓他有與風衣男見面的機會。’

楊多樂心下有了計劃,將匕首重新插入對方另一隻小腿之中,與此同時列車員背後的也在一瘸一拐地靠近。

“我說,我說,【母親】要在廚房車廂的鐵處女中處死,而【弟弟】則是要被關在籠子裡淹死。”

來不及觀察對方神態,而背後的怪物已經來到了兩個車廂連線的位置。

怪物的眼眸呈現皎潔的月光色彩,明亮矚目,嘴中鑲嵌有鐵錐,只見其雙腿岔開,頭部前後用力晃動,鐵錐與車廂玻璃處便被戳出一個大洞。

而恰在此時,楊多樂剛好得知了準確訊息,提起列車員身軀,向著2號車廂拖行。

[人字形,全身漆黑如墨,眼部反射月光,這是什麼怪物?]

[湖底冤魂?不過嘴中的鐵錐應該是老闆公司自創的。]

湖底冤魂,在案例——莫納湖中被收錄在怪物圖鑑之中,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鬼怪。

傳言在與世隔絕的村落裡會定期為湖中的莫納神舉行活祀,而被選中者則會在三日內吃下被其他村民砍掉的雙臂,在眾人的簇擁下,綁上巨石,放進湖中淹死。

結合列車員對【弟弟】死亡方法的描述,【父親】就是在這裡利用村民的活祀順理成章地殺死了【弟弟】?

而目前追擊自已和列車員的怪物多半就是【弟弟】所化的湖底冤魂。

仔細看去,湖底的淤泥已與對方融為一體,不分彼此,原有的面板寸寸開裂,結成血痂。

“砰!”

連續鎖上了兩道車廂門,楊多樂來到了2號車廂。

與3號車廂不同的是,2號車廂的正中央擺有巨大的餐桌,五張椅子從大到小擺放在餐桌周圍。

而餐桌中央則擺放著一個盛滿鮮血的金盃。

‘背叛者的血,這是【母親】的。’

在金盃中的血液像是剛從斷肢切口流淌而出,大量血腥氣味散發,遊走在兩人鼻尖。

而2號車廂號碼背後貼附的紙條赫然寫著:

“背叛者血肉藏匿的罪孽,在仇視者軀體深處點燃,透過極日光峽的光輝,燃燒殆盡。”

‘【母親】仇視的物件?多半是父親了吧。或許【客人】也有可能。’

根據童謠,是【客人】告發了【父親】真相,才招致殺禍,又是【父親】直接動手殺死了【母親】,而【母親】仇視的物件就在這兩者之間徘徊。

“總之先把這個能威脅到自已的詞條銷燬。”

不管如何,將【母親】的血肉先餵給【客人】,算是減少了自已死亡的風險。

思及此,楊多樂將紙條撕碎,轉身拿起金盃向著匍匐在地,不斷低聲嘶吼的列車員走來。

“【客人】,咱們主家招待不周,你進來這麼久了也沒什麼喝的,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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