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首膾炙人口的名句,點睛之處在於那個殺字,若是修改成救字,顯然不倫不類,此時百無聊賴坐在馬車內的世子殿下懶洋洋靠著車壁坐下悶悶地說道,有點想陽玉帶河畔那家鮮魚樓做的魚了,東方菇涼可否帶路,
東方雨落說世子殿下還有心吃喝玩樂啊,陳凡笑了笑說,既來之則安之,他趙斌還沒有那個膽子,但是他爹就難說了,所以趁現在能吃那就多吃。東方雨落被氣的小臉緋紅把頭轉到另一頭不再理會陳凡了,趙敏在一旁看著鬥氣的東方雨落笑著說道,雨落你覺得就這個腹黑的傢伙他會把他的性命交給別人,他不拿著別人的性命就不錯了 ,東方雨落重重的嗯了一聲,陳凡開啟車窗對護衛說到走,去鮮魚樓,
鮮魚樓在鳳陽不算很大上下兩層十幾張桌,可是想在鮮魚樓吃頓飯那要提前幾天預約,甚至有時都要提前七八日,當年陳凡遊歷到這跟楊斌二人身無分文,陳凡額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是楊斌從酒樓裡偷出來一盤魚,然後兩個人飽餐了一頓,那時候就覺得那個魚他孃的那個香以至於陳凡念念不忘,幾人來到玉帶河畔, 世子殿下剛剛下車,一陣不合時宜的馬蹄聲驟起,轉頭看去,陳凡皺了皺眉頭,竟有甲冑鮮明的幾十輕騎在路中間策馬狂奔,在人群中硬擠出一條空路,許多躲避不及的百姓當場被戰馬撞飛,三十餘騎兵,馬術佩刀負弩,十分刺眼,趨利避害是本能,陳凡身前百步距離附近的百姓,早已推攘躲閃出一條可供雙馬並駕的路徑,為首一位體格健壯的騎士倒提著一杆漆黑長槍,面目猙獰,一眼便盯住了駐足岸邊的陳凡,重重的夾了一下馬腹,加速前衝,一名與爹孃失散的稚童坐在道路上哭啼,那持槍的騎士卻是半點勒韁的意圖都沒有,馬道兩邊都是雄州百姓,沒有人敢觸這個黴頭,一來誰不知廣安王麾下斥候負責陸上安危,再者想要做些什麼,委實有心無力,江南多是文人,可沒有銅身鐵臂去攔下一匹疾馳的戰馬,
這時夾雜在人群中的一名江湖人士怒喝一聲“不可”,雙手按在身前兩名百姓肩膀上,高高躍起,想要攔馬救人,可這位武林人士太小瞧了這名馬上將領的恐怖武力,不等他出手救人,一槍刺出,便將那名武林人士穿了個透心涼,血濺當場,可憐剛踏入江湖的俠士瞬間斃命,那名武將鐵槍一抽,屍體便被武將甩入人群馬勢不減衝向坐在地上的孩子,不忍目睹心有慼慼者有之,看熱鬧津津有味者有之,只瞧見一名俊俏的公子身形飄逸,腳尖如蜻蜓點水,便來到哇哇大哭的孩子身後,彎腰拎住孩子的衣領往後一拽,然後一個無比瀟灑的急停,面朝坐在馬上的武將,往後掠去,武將頓時一股怒意,這小子竟敢在自已眼前擺弄俠士風範,
馬上武將再提鐵槍,藉著馬勢,往那名公子哥胸口就刺去,喝聲道:“豎子找死。長槍來勢洶洶的刺向陳凡,這時一隻長槍向上一挑,擋開了刺向陳凡的長槍然後一個哥陰惻惻的聲音說道,在我面前玩槍,找死,持槍者正是楊無敵,楊無敵說完一槍刺向那名將領,那名將領用槍向左一掃擋開了這一槍楊無敵的第二槍又反身抽了過來,這名將領衡槍一擋頓時虎口開裂,楊無敵這一槍勢大力沉,只抽的這名將領差點墜於馬下,緊接著楊無敵的第三槍已經從上往下劈了下來,將領緊緊的握住槍桿雙手往上一舉頓時口吐鮮血,楊無敵沒有他半點機會直接一槍刺出便將這名將領給捅了個對穿然後帥帥手中長槍退回世子身後,周邊無數旁觀者同時倒抽一口冷氣,陳凡輕輕拍了拍手,望向其餘憤怒畏懼交織在一起的騎兵,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他們看,那公子似乎沒那個耐心對峙,向前走了一步,弱了鋒芒氣勢的馬隊下意識後撤一步,正當輕騎回神後羞憤不已,一陣格外沉重的馬蹄聲響起,騎士們鬆了口氣,知道正主來了,紛紛讓道。
一匹汗血寶馬緩緩奔來,汗血寶馬在王朝內撐死不過百來匹,扣除皇城裡二十來匹,京城達官顯貴,皇親國戚,武將勳臣,這幾類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又分去一半,因此京城以外,不管是誰,便是一條狗,只要有資格坐在這種長途奔跑後滲出血漿的駿馬,都有大把的人願意去認作祖宗,
汗血寶馬的主子不是別人正是趙旭,這趙旭是淮安王之子,淮安王是老皇帝的第六子,早年被老皇帝封賞在淮安,這淮安王是個武將,當年攻打淮安之後老皇帝便把淮安封賞給了這個兒子,趙旭是淮安王的長子,其人沒有什麼才華但是為人很會察言觀色深的淮安王的小喜歡,趙旭大手一揮:指著東方雨落幾人說到搶了”
那名僕役這輩子最大本事就是諂媚討好與狐假虎威,一聽到主子把聖旨頒發下來,一改原先卑微姿態,挺直了腰桿,趕忙兒轉頭望向那群辦事不力的遊隼營騎卒,罵道:“一幫沒用的玩意兒沒聽見咱們世子殿下發話嗎?快點搶人。
陳凡嘴角微微揚起問道:“趙旭,你要跟我搶女人”
淮安王世子趙旭驚訝的問道,你認識本世子,本世子可與你見過
陳凡微笑道:沒見過
趙旭罵道:“那你廢他孃的什麼話,今兒心情也好,搶了你幾個姑娘,回頭從王府上還你幾個本世子玩膩了的。”
陳凡有些哭笑不得,這貨怎麼跟自已一樣囂張跋扈,這搶人的手段比自已都遊刃有餘。
趙旭自言自語道:我這輩子就服一個人,那就是陳凡陳哥哥,那才叫紈絝大家,有機會一定要去見一見這個陳哥哥,然後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滾,我搶你的女人,那是給你小子的服氣,再不識趣,叫甲士將你打殺便是,在淮安轄下,道理全淮安王說了算,王法可不就是趙家的家法嗎,世子身邊有幾個人負責上街溜達尋找有姿色的女子,若是不想被他帶回淮安王府壓在胯下,就得孝敬上供大把的銀子,吃女子也好,吃銀子也罷,吃像難看到了何種境界淮安王偏偏對此喜歡得緊,笑言這位嫡長子能吃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