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何楊已經來到了交趾城內。
至於司徒令,則是和王進一左一右的待在何楊身邊。
“皇上,要不然住臣的宅子吧?”
司徒令搓著手,有些訕笑著說道。
旁邊的王進,也是同樣如此。
臉上的表情,甚至都快皺成了一朵老菊花。
“陛下,臣的宅子是專門修繕過的。”
“雖然還是屈尊了陛下的身份。”
“但是陛下,這也是整個交趾郡之中最好的宅子了啊!”
說著王進的鼻頭,甚至慢慢紅了起來。
“皇上您日夜為了天下百姓,以及先皇的事情操勞著。”
“臣真的擔心啊!”
王進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說到最後,眼淚甚至都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這可看傻了郭嘉一行人。
甚至就連做出違背祖宗決定的司徒令。
也是驚住了。
暗暗感到難纏。
沒想到,自已的老師居然還用苦情戲。
同時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嘆。
何楊聽著王進的話。
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
要知道,此刻都還是日上三竿。
這兩個就已經開始給自已想今晚上住哪裡了。
何楊雖然心中吐槽。
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反而是詢問道。
“司徒郡守,這整個交州的農戶地方資料可有?”
司徒令雖然不知道何楊要做什麼。
但也是趕忙回答。
“有的,有的皇上!”
“就在臣的府邸上。”
“請問陛下是需要做什麼嗎?”
“這些事情,臣完全是可以代勞的。”
即使是回答問題,他也完全沒忘記獻殷勤。
何楊見狀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是王安石他們指定需要的東西。
不用多說,何楊也知道他們的意思。
要想了解掌控一個地方。
肯定是要從當地的戶部情報說起。
而恰好,司徒令又是交趾郡的郡守。
雖然並不是州牧,但一般這種東西。
也是交給他這個郡守來保管的。
並且這東西十分重要。
對於想要逐鹿天下的人來說。
只需要這些東西,就能瞭解天下各地的優劣。
當初的劉邦,也是這個道理。
原本何楊還以為這東西,肯定會被銷燬。
但是沒想到卻是還保留著。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何楊當即大喜。
“乾的不錯司徒郡守。”
“等到朕平定交州之後,一定重重有賞!”
司徒令聽後當即大喜。
沒想到自已一個將官,居然還有這種待遇。
要知道那種降官,一般能和自已老師王進那樣。
保住原來的位置。
就已經算是優待了。
更何況是升官?
恍惚間,司徒令感覺到了皇上對自已的看重。
喜滋滋的,就跑到前面去帶路去了。
這可給旁邊的王進,氣了一肚子火。
“這徒弟,早知道害死算了。”
王進在心中忿忿不平。
沒想到自已在陛下面前露臉的機會。
確實給這小子搶了。
“真是個逆徒啊!”
王進咬牙切齒。
在心中恨恨道。
當天漢軍就掌管了整個交趾郡城的防守工作。
並且逐一排查了城內所剩餘的人口。
以防有什麼刺客,暗中潛伏。
伺機準備下手。
而隨著整個交趾郡的攻破。
何楊的耳中,也收穫到了熟悉的系統提示聲。
【叮!恭喜宿主!】
【任務潛龍在淵完成!】
【滴……系統正在結算獎勵中!】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糧食兌換許可權三級!】
【正在結算神秘獎勵!】
【恭喜宿主,獲得‘天命’!】
然後就沒了。
何楊當即一臉懵逼。
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庫房內,郭嘉剛好捧著一堆地方誌走了出來。
看見了何楊疑惑的表情,便詢問道。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呂將軍他們都到齊了。”
說著郭嘉,就把這厚厚的一疊地方誌。
放在了院子內的推車之上。
旁邊忙碌的還有不少人。
何楊心中急躁,想要研究一下。
那天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無奈自已剛剛召開了一個,對付大趙聯軍的大會。
現在還沒有時間。
“也罷。”
“那就等到晚上再好好檢視吧。”
何楊點了點頭,“好,奉孝走吧。”
當即就在司徒令的帶領下。
來到了州牧府邸之中的會客廳內。
此刻會客廳雖然仍舊有些被破壞的痕跡。
但是經過簡單的修繕過後。
也已經好了不少了。
並且因為地方夠大,所以被當做了本次談話的用地。
而他們所聊的內容,則是剛剛鞠義所帶領出去的虎豹騎。
所抓住的信使身上搜刮出來的戰書。
“鞠義,那封戰書在哪裡?”
首座上,何楊向著右邊第四座的鞠義詢問道。
鞠義出列,朝著何楊行了個大禮後。
而後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染血的書信。
上面只有兩個殷紅的字。
“戰書”
何楊如果不是剛剛聽郭嘉講了。
他甚至會以為,這是誰做的小把戲。
揮了揮手,示意鞠義開啟。
鞠義當即就拆開了信封。
何楊旁邊的郭嘉,上前接起了戰書。
上前遞到了自已的手上。
何楊看起這戰書。
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同時也不由得有些想笑。
“這麼快就到鬱林郡了嗎?”
“沒想到傳出去這麼久了,仍然還不相信。”
何楊面色不變,同時心中也不由得冷了幾分。
這書信,正是唐武。
鬱林郡郡守府邸內。
原本的鬱林郡守,正諂媚的站在唐武旁邊。
“國公大人,我們這軍糧也只夠撐半個月的。”
“這個計劃真的可行嗎?”
鬱林郡守趙流堂擔心的詢問道。
唐武此刻正安心看著,整個鬱林郡的地形。
聽見趙流堂的話,心中不甚在意。
甚至都懶得回答。
唐武不回答,趙流堂也只能在旁邊站著。
良久之後,直到趙流堂已經快忍不住發怒的時候。
唐武才解釋道。
“既然有這麼多人佐證,那他們也一定很想跟我們決戰吧?”
趙流堂聽著這話,不由得一愣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唐武無奈扶額,心中也不由得吐槽這個酒囊飯袋。
“現在看來,對方能夠攻下鎮南關交趾這些地方。”
“那手下的兵力也不會少的。”
“不管他們後面是誰,也絕對沒有相應的糧食。”
“要知道就這西南彈丸之地,可是時不時發饑荒呢。”
趙流堂聽唐武這麼解釋,才總算回過了味來。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啊。”
唐武緊接著,又把目光看向了沙盤內。
“我就是要逼他們決戰。”
“方能一戰定乾坤!”
“逮捕那亂臣賊子!”
說著一把掀翻了他何楊方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