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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頭號間諜(18)

司獻月拿起信封,撕開。

裡面躺著兩張紙。

她迫不及待開啟,是一張信和一張司家近期的營業報告。

“果然是他。”

沈穆離跟著輕飄飄掃了幾眼,挑了一下眉心。

“什麼?”許清硯湊了過來。

司獻月把信遞給了許清硯。

許清硯迫不及待看完。

“李斯這是妥協認命了?”

這裡面寫了李斯知道的所有訊息。

“不是,相比那位神秘人,他選擇了相信我,他如果真心想保司家,而我才是那麼最好的人選,他也只能相信我。”

李斯知道了司家族老的考量。

更清楚她在司家有無法撼動的重量。

司家人當年都被滅門了,僅剩一個大族老,其他人都是她給提上去的。

這些人因為她造的勢,也無人敢犯司家

沒有她,司家只會是一個空殼子。

仇家和敵家嗅到風口,恐會群起而攻之。

她的命運就是司家的命運。

“信上說神秘人想要的是我沈家還有許家,你知道他是誰了?難道跟許家有關?”許清硯想到了他爸說過的話。

司獻月點點頭。

“還記得認親宴那天你給寫我的信嗎?”

說著拿出一枚印章放到桌上,小巧高貴,紋理奇特。

“你覺得這是那股勢力想要的那枚?”

“這不是你後來刻的嗎?”

許清硯把印章翻來覆去檢視。

“這不是你小時候硬要送給我的那枚定親信物嗎——”沈穆離直勾勾看著司獻月,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帶著刻意的驚訝和炫耀。

修長的指尖一挑,印章移到了他面前。

許清硯狹長的眼眸微眯,眼神凌厲刀了過去。

“沈——”

“叫哥,小時候還巴巴叫我哥哥,什麼長大了要成為像我一樣的英雄,長大了反而翻臉不認人了,看看那要吃了我的眼神,月兒,你也來評評理,我虧不虧?”

沈穆離目光留在司獻月身上,不緊不慢吐著話,很平淡的語調,卻讓人聽出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許清硯的臉色瞬間黑得滴墨,想要把黑墨甩向沈穆離。

司獻月拋給沈穆離一記警告的目光,及時牽住了許清硯的手,輕輕安撫。

手上一暖,他對著沈穆離冷哼一聲,低頭看向兩人交握五指,呆愣了一下,嘴角緩緩牽起一個弧度。

很久抬頭看向沈穆離,裝作一派釋然的樣子,假笑,“沈哥。”

沈穆離怔愣,不甚在意的低頭看向手裡的茶杯,眼底悄悄浮上笑意。

“伯父本來是想要把印章給你,但那時你說你還小,硬塞給我保管,還說長大還你,你給我保管費,現在看,給整個許家給我也值。”

“阿月,這是……”許清硯驚愕不已。

“嗯,是許家家主的身份象徵。”

“查出那個神秘人是誰,是不是就能查到我媽和我哥是被誰害死的?”許清硯嘴唇乾澀,嗓音微微顫抖。

“清硯你先聽我慢慢說,他是我們共同的仇人。”她抓緊了他的手。

沈穆離也緊跟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獻月衝他勾了勾唇。

兩人四目相對。

“我讓人查過,當年許虞死後,許家就隱沒了,許家沒立新的家主,開始依附著沈家,沈元帥幾乎把許家握在了手裡。”

“神秘人出現後,在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約我赴約兵廠,原本我以為他是衝著我來的,直到見到了一個空殼我才想明白,表面上他是借我的手毀掉許家的兵廠,私底下他將兵廠轉移,藉機斷了許家和沈家的關係,又可能讓三家起嫌隙。”

“李斯可能被騙了,那個人想要的不止沈家和許家。”

“胃口倒是大,都等了那麼多年,剛出現就對我們下手了,之所以這麼著急,是他覺得我們不足為慮?”許清硯冷笑。

頓了一下又說,“那個神秘人真的是許家的人?”

“嗯,我猜測那個人是許億。據說他因為這個位置跟爺爺激烈爭吵過,做過很多錯事,讓許家損失了很多,後來離開了許家,直到爺爺去世都沒有釋懷。”

“許家有繼承權的有三人,我爸、許虞、許億,我爸是個養子,許虞跟許億是親姐弟,可許虞很早就把印章交給了我爸,我記得是七歲那年我爸就想把印章就給我了。”

“要知道許家重部只認印章不認人,她原本可以把許家交給許億,但可能許億做了什麼,導致她並不信任許億,我爸又不願當家主,就只暫代保管。”

“我爸和許叔叔失蹤後,我一直莫名其妙被追殺,救了你們後,我就把印章放到了月兒身上。”

沈穆離磨了摩茶杯,不鹹不淡道。

“他總盯著我和阿月不放,是發現印章在我們身上?”

沈穆離眼裡沒有了溫度,一身矜貴優雅渡上了一層冷色。

“他根本不知道印章還在,當年我勢弱,怕守不住逍遙門和你們,當著那些追殺人的面將一枚假印章銷燬了。他應該是想把我引出來,收我逍遙門為他所用,這些年總是有人打我逍遙門的主意,查到的背後人都不是主謀,你爸也想借著我把他引出來,你媽當年出事,也有可能跟他有關。”

“當年司家是沈家的異姓旁支,清硯和他哥走丟是他和司家共同設計?”

許清硯聽到她這句話有些意動,攥緊了拳頭。

她輕輕扯了一下他的手指,安撫了他的壓抑。

“我們還不知道他下一步行動,他的勢力我們也沒有摸清,都先不要輕舉妄動。”

“門主,有新情報!”

彙報人在門外大喊了一聲。

沈穆離單手抄在褲袋裡,優哉遊哉地走向門口,開啟門。

彙報人交給了他一個盒子。

沈穆離開啟盒子,取出一張字條,若無其事看完,遞給了司獻月。

許清硯還在默默消化那句門主,狹長的眸子茫然地瞥了他一眼,忽然整個臉都垮了。

騙子!

他再次看向司獻月,發現她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一下子鬱悶極了。

都是大騙子!

司獻月觸及他控訴的眼神,一時覺得有些好笑。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一面。

“沒有想過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