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微近來是非常的氣不順,是非常的不順,非常的不順!
都快到九月了,方嶸的調令卻一直都沒有下來!
她明明記得方嶸就是在這次調動之後平步青雲的,好像是他的直系長官家裡什麼人走失了,他去尋找的時候出了意外傷得很重。
也不知道方嶸是怎麼操作的,反正最後就是他成了隊裡的副手,也越發的不著家,和當時的一位師長家處的很不錯。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明顯的有了差頭,方嶸的身體早都好了,他也打電話回去問過,但那邊就是一句話。
讓他服從安排。
無權無勢無背景,他也就只能等了。
為了以後滔天的權勢富貴其實她也不是不能等,可方嶸那個混蛋,他心氣不順每天就換著法的拿她出氣。
對他那窩囊又蔫壞的爹和那個一貫找事兒的媽對她的苛責視而不見,找機會就讓她伺候他,尤其是晚上。
就是她這自喻有些根底的人都受不了。
他太能折磨人了,手段還殘暴。
往往都是她疼的受不了大喊大叫的求他,他都不帶收手的。
就為這,公婆和幾個沒嫁人的姑姐明裡暗裡的都說她騷,每天她走路都不方便大家還都打趣她方嶸可真能,她可真享福!
偏偏她有口難言,她能說她那裡的傷就沒好過嗎?
和誰說?
現在她天天都要承受著身體的折磨還要下地幹活不說,就是蘇蓮華,她都不理她了!
她也不知道自已做了什麼得罪了她了?
她對她很是冷漠!
不讓她動她東西,不讓她吃她糧食,自已幹不動的時候她也不說過來幫一把!
賤人!
都給她等著!
等她當上官夫人,她一定要一一的都報復回去!
可惜了。
她怎麼報復的美夢還沒做完就迎來了一張證書。
是從方嶸原本的隊上發過來的。
其實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本就不是那麼的天衣無縫,何況也沒有什麼能抗住專業人士專門的去查。
方嶸最終以謊報軍功,見死不救沒有團隊精神讓隊上給辦了清退,就連他那為數不多的行李都給他寄了回來,取件單和通知的信件一起到得方家,讓他幾天以後去取。
這件事情不提對方家對方嶸的打擊有多大。
就蘇念微。
她覺得天都塌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
是哪裡出了差錯!
方嶸怎麼就會退了呢?
他怎麼可能退了呢?
那她呢?
她受得這麼多的折磨,捱得那麼多的累。
就都白費了!
此時的她迷茫極了。
她有一時間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要怎麼辦?
以後。
她要何去何從?
在方家收到信的時候,蕭家也已經來到了縣裡。
為了避免以後可能會有的麻煩,還因為這裡方便,大家一致的決定都來到了謝嶼白縣城這兒的房子裡等他們過來。
這是謝嶼白最先提議的。
看著小姑娘有些緊張得轉來轉去找著事情做,他伸手把她攔了下來,“走,笙笙,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笑話,這要是不把江家人都帶到這裡來認親,讓蕭家的人到了村裡,就那些人,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呢!
在考上大學之前他們還要在這裡生活上一段時間的,不說別的,就那媒婆和拉親戚的人,還不得把江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好啊,你個謝嶼白!你居然自已買了這麼大的房子還瞞著家裡,說,你還藏了什麼了?”
眾人溜達了一圈,謝晚晴趁著蕭璟睿和自已爺爺他們說話的時候神神秘秘的湊到了謝嶼白身邊,她就是有些吃驚!
沒想到!
這小子還挺能賺!
但是這話可不能讓笙笙的哥哥聽到了,再以為他們家不和睦怎麼整!
蕭璟睿能不知道?
他今天一進院子就看到了,上次來還是三棟的房子今天就檔上了一棟。
“這小子,心思還不少!”
眼睛一轉他就看到謝嶼白也不知是和他姐說了什麼,他姐看起來有些鬱悶。
他呢。
自以為偷偷的牽著妹妹的手向著後院去了,他知道,從那裡能到封上的那個院子裡去。
好吧。
看在他一心在妹妹身上,一會兒他就少為難他一點兒好了。
“謝嶼白,你要帶我看什麼啊?”
江籬笙覺得自已的手心有點兒溼潤,心裡也一陣陣的發緊,對自已這未曾蒙面的爸媽,她有些緊張。
“笙笙,還記得上次我送你的藏寶圖嗎?”
這個她當然記得,這麼重要的東西,還在她的空間裡躺著呢。
難道……
謝嶼白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笙笙,正好你來了,走,帶你去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所謂禮物。
江籬笙以為的是他特地放在密室口那兒妝盒裡的一條金鑲玉項鍊,哪知道!
他竟然把他開大門的那把鑰匙也給了她。
“這個……謝嶼白,我不能要!”
這裡的東西太多了。
甚至有無數的珍品,這以後都是無法估量的財富!
她覺得拿著燙手。
“笙笙,你是不想要我了嗎?”
高大的個子,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有那委屈又帶著破碎的眼神。
“怎麼會?我就是覺得……”
“謝嶼白,你幹嘛!”
江籬笙不矮,和他差得也要有近二十公分,謝嶼白見她一直的昂頭望著他,他手一攬,把笙笙就抱到了懷裡。
就像是抱孩子一樣豎著抱的,讓笙笙的腿纏在他的腰上,這樣他們的視線就能平行了。
甚至他稍稍用力還讓小姑娘更高一點兒,他迎頭看她的同時她這好卡在他腰腹。
他一手託著她軟軟的**,一手扶按在她的脊背,用自已的額頭抵著她的。
“笙笙,我有點兒難過。”
這個姿勢。
本來江籬笙是極其的不好意思的,這也太……
這會兒一聽他說話她幾乎是立即的就轉移了注意力。
“怎麼了?”
彷彿是怕驚擾了什麼她沒敢大聲說話,卻不知,她這麼語氣低柔的吐氣如蘭,對謝嶼白來說更為的敏感致命,也更加的折磨。
他喉結滑動也壓低了聲音說話。
“笙笙,要是你的家人不滿意我,你會不會把我丟了啊?”
其實謝嶼白就是想和她親近親近,笙笙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清楚。
再說。
就算。
最後笙笙要是真的選擇了家人,和他們走了。
他也有都是辦法讓她回到他身邊。
謝嶼白鼻尖揉蹭著小姑娘的耳垂眼神滿是暗色,其中夾雜的痴迷和病態,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