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兩位師兄,柳白楊搓搓手,看著紅㷰的身體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呵呵呵……”
眼前名為柳白楊的這個女孩,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已,這表現實在超出了紅㷰的認知,那張俊秀的小臉都變得有些扭曲,眉頭皺皺巴巴地攪在一起。
“你、你要做什麼?”
紅㷰強裝鎮定。
紅煜也被柳白楊的詭異目光嚇得心中發毛。
不過好在他對柳白楊是有幾分信任在的,試探著問道:“白楊妹妹,你這是要?”
也不怪紅煜沒底,畢竟柳白楊的做法真的太不合常理了。
他方才是忙著和弟弟說話,沒顧上這幾位客人;
柳白楊作為客人,聽到主人家的在鬧不愉快,不但非常不見外的站在那兒旁聽了全程,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那神情,就差端著瓜子水果了。
甚至還在見到紅㷰之後,吆喝著讓姬九重和沈紀星去門口撒些藥粉,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
然後就盯著紅㷰,興致勃勃,躍躍欲試。
但凡柳白楊是個彪形大漢,紅煜都一定會覺得家裡是來了個變態的採花大盜,看上紅㷰的容貌了。
殊不知柳白楊還正是在眼饞,眼熱,甚至心動。
她自看到紅㷰的第一眼,盯著紅㷰的身體,就覺得饞了!
柳白楊現在精神力更加精進,看著紅㷰的身體,甚至可以感應到他身體內部流淌著的火毒!
那火毒融入他的血肉裡,在整個身體中迴圈。
難怪紅煜說曾經請了許多能人給紅煜看病都沒用,因為紅㷰體內這火毒與他的火靈根乃是相伴而生,正如火屬性的靈氣可以在紅㷰的體內自由流淌,這火毒也是。
想必很痛苦,柳白楊一看就明白,紅㷰沒有那包容一切的醫骨體質,這火毒與他身體密不可分,帶去的不僅是痛苦,還有變得短暫異常的壽命。
尋常的藥物,就算是極寒性質的寶貝,也只可以抑制一時;
因為只要紅㷰的火靈根還在,仍然不可避免的進行修煉,那火毒必然會再犯。
這天生的火毒兇險異常,雖然給了紅㷰極好的修煉天賦,卻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他的身體。
也難怪紅煜對紅㷰的病極度重視,沒什麼把握也願意帶著柳白楊這個陌生人回來。
無錯書吧因為紅煜已經沒兩年好活了。
柳白楊看得出來,紅㷰的身體已經虛弱得很,內裡被火毒浸染得一團糟。
換做旁人,大概都會束手無策,只會配些性寒的藥方作為中和,親自接觸紅㷰身體的大概不多。
可柳白楊不一樣,她才被自已的火靈根燒掉了所有吞噬的毒,眼前這毒卻能扛住火靈根的威力,正是她想要的。
可以用這種霸道的火毒作為媒介,與靈力融合,再服下其他毒藥淬鍊醫骨時,不至於被那朵火蓮燒得一乾二淨。
這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白楊沒想到現在就能遇上她需要的媒介。
如果真的能取到紅㷰體內的火毒,那麼千年星焰草甚至都不再是那麼重要。
當然,如果有拿到千年星焰草的機會,柳白楊肯定也不會放過就是了。
可是,要怎麼從紅㷰身上剝離這種火毒?
柳白楊一直有一個在意的點,那就是自已的“天生醫骨”。
這並不是她取下的名字,而是其他人如此稱呼。
柳白楊在前世所試服的藥材都少有毒性,那麼多藥材溫養出來的,自然是“醫骨”無疑。
可來到這修仙界,原主的做法給了她啟示。
“天生醫骨”,說不定只是一種誤解……而並不代表這具身體是可以被定性的。
用毒藥溫養,所掌握的自然是毒。
那麼可不可以認為,這身體的特殊之處,比起“醫骨”這種性質,用更準確的詞語描述,其實是“吞噬”?
而之所以被稱為醫骨,只不過是因為在常人的認知裡,對這種體質的瞭解,限於被藥材溫養過後的結局,而並非看到了用藥的過程。
因此大多數人以為的“先天醫骨”,是淬體後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的思路……她可不可以吞噬紅㷰體內的火毒?
柳白楊覺得師父給她的火蓮也很異常。
尋常的火靈根應該不具備分辨體內毒物的能力,也不會那樣霸道的把所有毒物都逼出體內。
不然的話,豈不是身懷火靈根的人都不會中毒?
那可真是亂套了。
所以自已體內的火靈根連同這體質一樣,也是特殊的。
就算沒有辦法直接吞噬掉紅㷰體內的火毒,柳白楊也有保守的辦法穩住紅㷰的火毒;
無論怎樣,都可以一試。
柳白楊思考的時間很快,而且她有種直覺,這紅㷰體內的毒,很有可能變成她的一大助力。
“紅煜。”這兩兄弟,弟弟紅㷰看起來不是那麼好相處,所以柳白楊直接叫了哥哥紅煜的名字。
她回答道:“這一趟的確來對了,我有辦法解紅㷰身上的毒。”
不等紅煜開口,紅㷰眉頭一挑,已經用毫不客氣的口吻駁斥道:“又來?你剛剛的表現你知道我見過多少次嗎?”
紅㷰雖然說話不好聽,但還真不是針對柳白楊,只是平等地針對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
以往每次紅煜帶來了醫師藥師,甚至是掌握了治癒法訣的木系修士,一見到他,一定會仔細觀察,又在下一瞬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後跟哥哥說,有希望,只是不能保證,但至少可以控制。
開的藥方到最後也大差不差,都是些寒性十足的罕見靈植,雖然能抑制一時的火毒發作,可火系的修士服用寒性靈植又怎麼會好受呢?
到後來,這些醫師就開始提供些可以抑制疼痛的靈智或丹藥,可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
偏偏哥哥願意收下這些價格不菲的靈植和丹藥。
柳白楊不理紅㷰,繼續問紅煜,“他是不是每隔兩日就會感到鑽心疼痛,就算是平時也覺得周身燥熱,虛浮疲倦?”
紅㷰聽這話更生氣了,就差沒嚷嚷起來,但他也發現了柳白楊不理自已,只能生氣地衝著哥哥紅煜喊起來。
“哥!她說的話你都聽過多少遍了?誰不是一開始指出症狀?你真的別在我身上費心了,我不會讓她看的,誰來都不行!你就該回你的青蓮書院好好修煉!”
他到底有什麼值得哥哥這樣為他留心的。
在紅煜的視角就是兩個半大小孩一齊衝他嚷嚷,兩人都沒到他肩高。
紅煜苦笑一下,安撫地按著紅㷰的肩膀,看向柳白楊:“是這樣,所以你有什麼打算?”
就算只是抑制疼痛的丹藥……只要真的有用,他也的確是願意為了弟弟買下的。
“我可以治他的火毒。”
柳白楊仰頭篤定地對紅煜說道:“但是疼痛應該難免。”
“不過看他這三天兩頭疼痛發作的,應該不會忍不了吧?”
“所以要不要治?我已經讓三師兄和四師兄去門口布下了可以叫人昏睡的丹藥,你那個便宜姐夫就算想來打擾,半天之內也進不來。”
柳白楊抱著胳膊看向紅煜,就算紅㷰不同意,她知道紅煜也會讓她試。
可出乎意料的,是紅㷰先看向她。
“你……真的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