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昂摔碎酒杯，踏著東宮的瓦片，醉得東倒西歪。

姬燕飛身到屋簷上，輕步過去扶住太子殿下。

“殿下。”

姬昂測過連看著他剛調回來的湘州主將，也是過去的金軍副統領，更是如今的貼身侍衛。

那雙泛藍的眼眸裡都是關切，平日不苟言笑，也會這樣焦急的盯著人看。

轉瞬，姬燕垂下頭“殿下，屬下扶您下去。”

姬昂輕哼，甩開他，怎麼，本宮的臉上有刺？不敢看？躲什麼？

他晃晃悠悠回到屋脊，躺在屋頂中心最高處，足有兩人寬的平坦處。

拾起酒壺，灌下去。

姬燕匆忙到他身邊跪下來，垂眸看著膝下瓦片“殿下，再喝傷身。”

他姬昂掐著他的臉蛋，把他一點點拖到眼前，他的上半身沒有支撐想伸手撐住卻不敢觸碰姬昂的身體。一直用力挺著上身，生怕栽下去會傷到太子殿下。

“看著本宮。”

姬燕的眼神不斷閃爍著，瀲灩的藍眸裡透著羞澀和眷戀。

“為何不斷上書調回來？一個月，已收到你三封請調書。”

姬昂不鬆手，姬燕就搖搖欲墜的硬撐著，臉被捏著，也發不出聲音，無法作答。

紅透的唇瓣泛著水光。

姬昂被那柔軟的顏色誘得心裡燥熱，急需一絲清涼潤潤口。

……

正要逼問，眼前羞澀的侍衛終於支撐不住，上半身突然撲過去。

姬昂沒防備，被他砸住，臉貼著臉，胸前衣襟互相磨蹭。

夏末衣衫單薄，他能感覺到他的熱氣，臉頰，薄唇，他只要側側臉就能得到。

就這麼一瞬，得到！一個奇怪的念頭衝入他的腦海，不可抑制的向全身蔓延。

姬燕撐著上身要起來磕頭領罰，剛離開一寸，就被殿下勾住後脖頸拉回唇邊狠狠奪去他口中清涼柔水。

他不敢掙扎，也不敢動作，脊背僵硬。

眼裡的霧氣越來越濃……

殿下……殿下……

淚珠滑落。

……

不知多久後，姬昂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見他面色滴血一般，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一臉的淚痕。

姬昂從未如此迷亂……想立即得到他的全部。

“剛才本宮親你，心生歡喜嗎？”

姬燕回想起來，頭暈目眩。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殿下……您醉了。”

他厲聲斥道“答非所問。”

“屬下……歡喜。”

“本宮讓你更歡喜……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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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

“本宮對你做任何事，你都願意嗎？”

“願意……屬下是殿下的人，只是殿下的人，刀山火海，肝腦塗地，絕不退一步。”

他輕輕吻了吻小侍衛。

……

恍然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與心目中的神，好近……他能嗅到殿下的氣味。

姬昂道“本宮想聽你喊哥哥。”

姬燕細不可聞的喊了一聲“哥哥。”

姬昂又抱緊他的侍衛。

……

殿下饜足的斜了一眼小侍衛，小侍衛的反應令他愉悅，勾著嘴角，笑得停不下來。拖著人到自己懷裡。

“在湘州軍營，是不是想哥哥了，才急著請調？哪有人急著從高位往下調的？”

姬燕漲紅著臉“屬下……是殿下的人，自然要為殿下效力，湘州……見不到殿下。”

姬昂大笑出聲“說了這麼多，不還是想哥哥了？”

姬燕無法反駁，輕聲承認“是。”

“今夜不必在東宮門前守著了，到本宮寢殿守著，親身保護本宮。”

姬燕被姬昂拖進東宮的幔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