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聞蟄來到武昌路茶莊,準備向老張彙報站裡火災及密電危險解除的情況。
“砰砰砰!”連續敲了幾下門,聞蟄發現沒有任何回應,他有些疑惑的四處張望了下,隨後轉身離開。
此時,在黨通局的審訊室內,沈棒子手下陳二狗被打的遍體鱗傷。黨通局稽偵科孫正英科長坐在審訊室的桌子裡邊悠閒的修著指甲。
“我說陳二狗,你就是個小角色,我勸你在想想,你真的以為是因為你私藏了那幾支破槍?”
“那是因為什麼?”陳二狗氣喘吁吁的問道。
孫正英起身來到陳二狗身旁,看著陳二狗說道,
“聽好了,我可以放了你,甚至可以給你一筆錢,但是你要答應為我們做事,繼續監視這個人,懂了嗎?”
陳二狗抬起頭看了一眼孫正英手上的照片,不由得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個人就是沈棒子的大哥,聞蟄,此時他不知道為什麼孫正英讓他去監視這樣一個他惹不起的人,但是如果他不答應,恐怕很難走出這間屋子,想到這裡他衝著孫正英無奈的點了點頭。
午夜時分,在一幢廢棄的二層小樓的房間內,一臺發報機滴滴答答的正在發報。在不遠處的街區上,發報偵測車的幾個保密局人員已經偵測到附近的異常發報訊號。
第二天,保密局盧安達的辦公室,情報處電報車的偵測人員正在將昨天晚上截獲的異常訊號交給盧安達,並告訴他這是昨天晚上截獲的發報訊號。盧安達接過電報問道,“電報訊號持續了多久?”
“報告處長,一分二十秒。這個訊號大概出現過三次,第一次是在您來之前交易密電洩露的時候,還有就是上次藥品被劫的前兩天,再就是這一次。”
偵測人員的回答讓盧安達陷入了沉思,此時他心裡想這個訊號頻繁出現在關鍵節點上,一定不是孤立的,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破譯,想到這裡盧安達衝著偵測人員說,
“好了,你下去吧!”
在碼頭沈棒子的辦公室內,看著剛從黨通局被放出的陳二狗,沈棒子氣憤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TM的藏什麼東西不好,藏槍,你差點把弟兄們害死。”
無錯書吧“幫主,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我真想把你丟在海里餵魚。”
沈棒子隨後衝著旁邊的人擺了下手。
“給他拿點錢,讓他先去醫院看傷。”
站長辦公室內,盧安達將截獲的電報擺在喬奎和吳用才面前。
“站長,這個訊號反覆出現了三次,每次都是關鍵節點,而且始終沒有更換過頻率,所以我認為一定是G黨在江城的重要人員。
喬奎抬起頭看了下吳用才說,
“吳先生是密電破譯專家,您怎麼看?”
吳用才猶豫了片刻隨後笑著說道,“正如盧處長所說,這種反覆出現在關鍵節點的訊號,肯定不是巧合,當務之急是要抓緊時間破譯,只要破譯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喬奎客氣的說道,“那就仰仗吳先生了。”
“站長客氣,都是為黨國效力,不過,站長我想要一個人。”吳用才的話音剛落,喬奎就知道他想要高月娥。
後勤處,聞蟄和石旭兩人悠閒的喝著茶。石旭對聞蟄抱怨剛才去站長辦公室,朱秘書不讓他進去的事情,“朱秘書說盧安達和那個吳用才在破譯什麼密電的事情。”
石旭說完後,聞蟄心裡想,如果真如石旭所說,作為一個情報處長,破譯密電這種事情連他都不能參與,那麼這封密電一定很重要,應該是盧安達這邊掌握了什麼重要情報,也許和組織有關。
聞蟄敏銳的直覺讓他沒有猜錯,的確,這封密電接下來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聞蟄衝著石旭笑了下說道,“還能搞什麼,肯定是盧處長又搞到了什麼絕密情報或者破獲了什麼組織。”
石旭當著聞蟄的面大罵盧安達和吳用才兩個人,聲稱吳用才根本沒什麼真才實學,並且發誓以後不會給這兩個人任何情報。
聞蟄看到石旭氣憤的樣子,心裡感到一陣竊喜,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要讓保密局內部出現內鬥,以此來不斷的消耗敵人。
石旭在發洩完自已的不滿後,又湊到聞蟄耳邊小聲的說,“我估計就是昨天晚上,偵測車截獲的一個發報訊號,和前兩次一模一樣。”
聞蟄問道,“破譯了嗎?”
石旭回答道,“站長說,讓我把情報直接給盧安達,正好,我也懶得管。”
聞蟄聽完後故意強調了喬奎近來對盧安達的重視,並丟擲副站長這個話題,挑撥石旭和盧安達的關係。
石旭聽完聞蟄的這句話,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罵道,“副站長?他才來幾天,憑什麼他就是副站長?”
聞蟄知道副站長這個職位石旭窺探已久,包括大有在內都在想方設法能讓自已當上副站長,因此這兩個人都不同程度的越過喬奎去上面找人運作,但是盧安達的出現讓石旭和大有感受到了壓力。
聞蟄此時表達了對石旭當副站長的支援,果然石旭聽聞蟄說完後喜笑顏開,因為他知道聞蟄和喬奎的關係,他也想利用聞蟄的支援設法讓自已上位。
下班後,聞蟄驅車再次來到武昌路的張記茶莊,在車裡遠遠的觀察到茶莊依然沒有營業,隨後開車離開。
聞蟄回到家裡後,對連續兩天沒有看到老張有些不解,事先他沒有收到任何訊息。他這時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聞蟄起身來到門前,將耳朵貼近門板小心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誰!”
“聞大哥,是我,方雲。”
“吱嘎。”聞蟄將門開啟,看見方雲微笑著站在門口。
“快進來坐。”
方雲走進房間內,四處觀察了一番,隨後將一封信交到聞蟄手中。說是今天上午在他的門口撿到的。
聞蟄此時心裡一驚,究竟是誰將信放在門口,難道是失蹤兩天的老張,如果真的是老張那就這種在門口放信的做法就太危險了。
方雲這時候打趣的問道,“是哪個女孩的吧?”
聞蟄笑了下。
方雲提出要幫聞蟄收拾屋子,聞蟄推脫之下同意了她的要求。聞蟄心裡對於方雲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不僅僅因為是鄰居的關係,更多是他感覺到方雲知書達禮,賢惠善良,所以平時對她也沒什麼防備。
聞蟄隨後將信拆開,坐在沙發上認真的讀了起來,
方雲問道,“怎麼樣?是哪個女孩子給你寫的?”
聞蟄邊看信邊說,“哦,是我老家的妹妹。”
聞蟄此時盡力掩飾著臉上的變化,因為手裡的這封信根本不是他的妹妹寫來的,雖然上面寫著“妹於二十五號大婚,請回參加,共慶新婚之喜之類的言語。”但是他知道妹妹早在五年前便死在了島國人手中,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的妹妹早已死去,但是看著這封信聞蟄知道出事了,信中的意思是催促他馬上撤離。
這個時候突然通知他撤離,一定出了什麼大事,到底是老張還是自已暴露了。他不敢再去想。
一旁忙碌的方雲,看著聞蟄發呆的樣子問他怎麼了,聞蟄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哦,沒什麼,你說現在的通訊速度,一封信走了將近兩個月。我妹妹結婚,讓我回去,不過時間早都過了。”聞蟄說著將信遞到方雲面前,因為他覺得這樣一封信方雲應該看不懂。
方雲接過信大概看了下安慰著他說道,“現在到處都在打仗,能收到信就不錯了。
聞蟄隨後將信收了起來說道,“晚上我下廚,請你和小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