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聞蟄為自已的大意懊惱不已,同時他也不停的思索著最終的對策,現在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怎麼樣,他都要在敵人的巢穴裡蟄伏下去。當前只能隨機應變,希望漏網的那個巡邏兵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回到站裡後,站長喬奎召開了關於此次事件的緊急會議,會上各個部門的人對此次事件均定性為G黨所為,站長喬奎看著在場的人說到,“不管是誰做的,那麼為什麼要襲擊士兵?目的呢?”
石旭首先說了自已的看法,“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就是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被襲擊的,還有就是經過初步檢查現場遺留的彈殼,這是目前很普遍的勃朗寧手槍,目前無法追蹤,黑市上很常見。”
一旁的高月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站長,昨天晚上電訊室截獲了一個新的電波訊號,由於這個訊號時間較長,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應該是在八分山一帶,也是士兵遇襲的一帶,我不知道是否與此次事件有關。”
喬奎問道,“ 八分山?能破譯嗎?”
“由於這個訊號從來沒出現過,加上訊號很微弱,所以破譯起來有難度,目前只是一個大概的範圍,但肯定是在八分山一帶。”
此時,盧安達驚訝的說到,“是不是G黨在秘密發報,被前去巡邏計程車兵發現,然後殺人滅口?”
站長點了點頭,“高科長說的這個情況目前看來和此次事件應該都不是孤立的!晚上把那個逃跑計程車兵帶過來審訊的時候就都清楚了!對了,盧處長,你下午馬上過去把人帶過來。”
隨後喬奎交代高月娥,讓她電報總部派破譯專家前來,畢竟死了這麼多人要有個說法。
盧安達來到喬奎面前說,“站長, 為了防止意外,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我們的人正在回來的路上。
“好,大家馬上吃午飯,人到位馬上審訊。”
食堂裡,聞蟄和石旭及大有共同坐在一張桌子上就餐,此時大有小聲的說到,“你們知道嗎?最近好像戰事對我們不利,開始之初信誓旦旦,據說G軍已經突破了好幾道封鎖。石旭”
石旭有些驚訝的看著大有詢問,“不會吧,我們可是投入了大半的精銳部隊圍剿中原地區。”
大有瞥了一眼石旭,“精銳部隊?我們哪個部隊不是精銳部隊,那你看看現在我們的形式,敗仗一場接著一場。”
聞蟄有些不屑的哼了下,“哼,算了,這些不是你我能操心的,還是說說即將開始的審訊吧!”
大有一副不在乎的看著兩人,“我看啊,審了也白審,你想啊,一個逃跑的巡邏兵能知道什麼?當時我估計他只顧逃命,哪還管其它的啊。”
石旭此時看著大有說道,“不一定,從目前掌握的看,應該是沒準這個人看見了一些情況,比如說襲擊者的體貌特徵,幾個人,在幹什麼等,這些都很重要,只要他能說出其中的一些資訊,那我們就有的放矢!”
此時,聞蟄聽到石旭這樣說,更感覺到危險的逼近,由於審訊提前,他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避免這種危險,只能做好最壞的準備!
審訊室裡,包括站長等所有人已經就位,就等待著這個逃跑計程車兵到來,聞蟄也緊緊的坐在站長旁邊,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手槍,一旦情況有變,站長喬奎將成為他手中的人質,這是目前唯一的籌碼。
此時,審訊室裡的鐵門哐啷一聲被開啟了,幾個行動處的外勤壓著此時已經癱軟的巡邏兵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審訊室裡的眾人嚴肅的表情,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的說著,“請饒了我吧!我也不想跑,可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我不想死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坐下!”盧安達對他大聲的說,“誰說讓你死了,你只要把我們要問你的話一字不漏的答出來,我們就放了你。”
“是,是,我一定如實說。”巡邏兵驚恐的說道。
喬奎首先問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巡邏兵抬起頭正巧與聞蟄銳利的目光對視上,聞蟄心理有些發慌,手緊緊的握住別在腰間已經上了膛的手槍。
巡邏兵帶著一絲哭腔顫抖的說,“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們一組當班,由於最近局勢緊張,上面要求我們擴大巡邏範圍,尤其是城區入口處是重點的巡邏區域!當我們小組走到八分山附近的時候,我肚子突然疼起來,就去方便了一下,誰知剛起身就聽見前面響起了槍聲,我趕忙拿起槍跑了過去,可是當我過去的時候!槍聲卻已經停了,而我卻沒有看見小組的人,我估計是都死了,所以我就,我就轉身拼命的跑!”
此時盧安達接話問道,“那你看沒看到有幾個人開槍襲擊你們,或者說別的什麼情況?”
“幾個人我沒看到,但是聽槍聲應該有很多人,要不然,我們小組的人也不可能都被打死。”
喬奎接著追問,“ 你確定嗎?”
“這,這,不確定,但是肯定人不少,具體我也沒看清,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跑了。”
聞蟄此時緊張的心理終於放鬆了,看來這個人並沒有看到什麼。
這時,石旭站了起來走到巡邏兵旁邊問道,“你在好好想想,還有沒有遺漏的,如果你遺漏了什麼,別說放你回去,就是回去也只是屍體。”
聽到這裡,巡邏兵嚇得趕忙從凳子上跪倒在地上說,“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沒有了,我沒有騙你們,要是我看到了什麼,我估計我也不能活著回來了。”
“現場你有沒有看到一臺車?”站長瞪著眼大聲的問道。
巡邏兵回答道,“ 車?沒看到,真的沒看到。”
經過一個下午的審訊,並沒有從這個逃跑的巡邏兵口中得知有價值的資訊。回到站長辦公室,喬奎問道,“怎麼樣?各位,有什麼收穫?”
盧安達此時看著站長鐵青的臉說到,“目前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有幾個人以上襲擊了這幾個巡邏兵,具體原因不詳!”
“原因不詳?這是你一個行動處長說的話嗎?綜合所有的情況看,這是一個G黨的秘密小組在郊外發報,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然後導致事件發生,不對嗎?”
盧安達看著喬奎生氣的模樣,瞬間膽怯的說,“可是站長,現場只發現了一輛車,而且目前電訊室偵測的新訊號還沒有確定具體位置。”
“一輛車能座幾個人,算上司機至少能做座四到五人,至於位置,難道電訊室的監聽還不夠準確嗎?你能說這是巧合嗎?我馬上報請總部,請求派密碼破譯專家來破譯電訊室昨天晚上截獲的訊號,希望能從這裡找到線索。”
無錯書吧回到辦公室的聞蟄此時的神經又緊張起來,雖然現在靠運氣他暫時逃過一劫,但是死了這麼多巡邏兵,這不是小事,恐怕是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了,如果總部的密碼破譯專家破譯了這份密電,雖然不能暴露自已,但透過密電內容也就說明了在保密局江城軍統站確實有臥底存在,而對於獲取城防計劃將是難上加難,目前只有想辦法在總部的專家到來前,將這封未破譯的密電偷出來,想到這裡他決定今晚去一趟茶莊。正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伸手拿起電話說到,“我是聞蟄,哪位?”
“聞處長,我是沈棒子,有個事情想麻煩你,您今晚有時間嗎?”
“今晚恐怕不行,我有事情。”聞蟄說到。
“這,這,聞處長,我確實是有事,您看?”
哦!聞蟄想了想,“那好吧!下班後去我那找我吧!”
電話放下後,他想估計沈棒子應該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和他說,要不然,他不可能會一定要求見面,難道碼頭又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啦!此時他無奈的笑了笑。
下班開車回到家後,遠遠的便看見他送給沈棒子的車遠遠的停在離他家很遠的路口處,聞蟄此時心想,這小子算有點記性。
這時!沈棒子看見他的車後,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他的車上,“怎麼拉,沈幫主?”
“哦!我們屋裡說吧!
進屋後,沈棒子看著聞蟄面露難色的說到,“聞大哥,我,我,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快說,我還有事。”聞蟄大聲說到。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碼頭上來了一批貨,弟兄們在檢查的過程中發現都是軍火,於是就私藏了幾支槍,可是沒想到這是憲兵司令部的,他們人來後發現少了,於是開槍便把其中一個弟兄打傷,還把他直接帶走了,當時我不瞭解情況,看是憲兵司令部的人也得罪不起,於是就和他們求情,可是他們不依不饒還要把幾個兄弟帶走,我看沒辦法了,於是就提了你聞大哥,沒想到他們說我們這麼膽大,原來是你在給撐腰,所以說要回去找你算帳什麼的,還把三個弟兄帶走了。”沈棒子說完後有些害怕的看著聞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