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天機山莊的二小姐剛下山歷練,遇上了早已江湖闖蕩許久的單孤刀。
單孤刀不知從哪偷學來的三腳貓功夫,竟引得那剛下山還心思單純的何曉蘭芳心暗許,二人私定終身。
竟還暗結珠胎,懷了孩子。
可那單孤刀只是個小混混而已,吃喝嫖賭,那是樣樣不落,只不過他裝的極好,沒有讓何曉蘭發現一點端倪。
只可惜好景不長,他又死性不改,跑去賭坊,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
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天機山莊頭上,在他花言巧語的騙說下幾次三番的給何曉惠寫信要錢。
同時還向何曉蘭保證再也不會去賭。
很快還清了賭債,只可惜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手中有了銀錢,就又舊病復發,跑去賭錢。
在這幾次的試探之下,單孤刀發現何曉蘭性子軟弱可欺,於是便也不裝了,不給錢?那便捱打,同時還將她鎖了起來,威脅她不給她姐寫信,就不給她吃飯。
可憐的何曉蘭還懷著孕,又被如此對待,無奈之下只能妥協。
要得次數一多,何曉惠察覺出了異樣,於是便派人調查,這一查直接讓何曉惠氣得七竅生煙,直接帶人趕了過去,將傷痕累累的二妹給救了出來,同時還將單孤刀給打了個半死。
回到天機山莊的何曉蘭因被關的時間太長,懷孕期間還是受了那麼多的折磨,身體虛弱,加之受了情傷。
在生下一個病弱的孩子之後,很快便香消玉殞,一命嗚呼了。
臨死之前將她的孩子託付給了她那不能生育的大姐。
何曉蘭人也是真的善良,讓她大姐不要遷怒於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那孩子生來體弱多病,何曉惠乾脆給他取名為方多病,養在了膝下。
關於這件事何曉惠下了死口,不允許有人外傳。
只可惜,還是被李相顯打聽到了所有。
至於那單孤刀,早就因為還不賭債被賭坊的人給活活打死了。
如今的方多病才六歲,由於身體原因,整日裡坐著輪椅行動不便,所以他很嚮往江湖,這其中最崇拜的物件便是那天下第一的李相夷了。
“所以,相夷想收個弟子嗎?”
張念安嘴角含笑的看著李相夷,見他正在思索,也不打擾,而且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慢慢想。
上一世的方多病並沒有正式拜李蓮花為師,但也差不多了。
李蓮花將揚州慢和相夷太劍都傳授給了他,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
可方多病扭扭捏捏的,他和李蓮花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早就已經拿他當好友,拜好友為師什麼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那麼這一世,那他就滿足小時候方多病的心願吧。
但他也不強迫,收不收徒全看相夷自已的意思。
李相夷想了想,覺得可以收個徒弟。
他雖年輕氣盛,但也知道自已不可能一輩子都當門主,從小培養和繼承人也不錯。
只是為何偏偏是他?
他有何特殊的?
李相夷轉了轉眼珠,並沒有將疑惑問出口,而是埋在了心底。
一切都很順利,他們去了天機山莊,張念安也如願見到了那個還坐在輪椅上的方小寶。
瘦瘦小小,還病殃殃的模樣,真的很難將他和那個咋咋呼呼,整天精力充沛的方多病聯絡在一起。
原本在聽到李相夷想要收方多病為徒的何曉惠並不同意。
因為小寶身體孱弱,經不起那麼折騰,而且即便小寶一輩子無法站起也沒有關係,她天機山莊家大業大,還是能養得起他的。
最後還是張念安出手了,直言他能治好方多病,讓他站起,而且還保證他能和正常人無異。
何曉惠這才鬆口。
至此李相夷正式收方多病為徒。
番外篇結束。
1、
關於李相夷想要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的訊息,張念安並不同意,為此他們二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李相夷的愛是炙熱的,是不顧一切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情意。
原本張念安也不在乎什麼外人的眼光,可現在不同,相夷是許多人心中敬仰的物件,為了他的名譽著想。
而且漆木山和芩婆年紀都大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張念安的顧慮太多,但這樁樁件件不考慮真的行嗎?
他愛相夷,自然不希望他遭受那許多的非議。
到最後還是張念安妥協了,答應他可以公開關係,只不過要等相夷再大些。
各方面心智都成熟了以後再說。
李相夷雖有些不滿意,但也知道師父的良苦用心,答應了下來。
所以他們偷偷摸摸的談起了地下戀愛。
按照李相夷那張揚的性子瞞不了多久。
2、關於李相夷的徒弟,管張念安叫師爺這件事。
自從那日他們將方多病帶回四顧門之後,因著方多病身體狀況的原因,並未正式拜師,而是要等到他能站起來以後在做打算。
張念安有著兩世的行醫經驗,醫術自然是很好的。
所以只用了一年功夫,方多病便能站起來了,而且活蹦亂跳的,比一般孩子還要皮實一些。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有方多病自已爭氣的原因,為了能儘快好起來拜師,扎針,喝藥都沒吭過一聲。從不喊苦喊累。
看的張念安都覺得這孩子太乖了些,時常給他講李相夷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故事。
方多病聽的那叫一個認真,也因為如此,他有些黏張念安。
這可讓李相夷的醋罈子打翻了好久。
夜裡的時候,當張念安準備摟住他睡覺的時候,卻被人推開。
“我看你不是很喜歡那小孩的嗎,你去陪著他唄!”
張念安頗為好笑。怎麼連孩子的醋都吃?
“都多大人了,怎麼連孩子的醋都吃?”
“我只是看他可憐,所以才會如此。”
“別生氣了,既然你不想睡覺,那我們來做點別的。”
說罷直接翻身壓住了他,吻上了他的唇。
別誤會,他們並未做到最後那一步。
只是雖不能做到最後一步,但會有別的花樣啊。
比如咬,比如互相幫助,比如乳夾等等……
很快便到了拜師宴當天,那日的四顧門可是熱鬧非凡。
因為那個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要收徒了,許多門派自然都會蜂擁而至,都想來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孩子能入的了他的青眼。
傳統的拜師禮十分的繁瑣,而且規矩太多,他們都是江湖人,不拘小節,所以便一切從簡了。
先拜師祖,再拜師父,然後敬茶改口,再聽師父訓話,宣佈門規。
張念安坐在上首恍惚的看著下面跪著的方多病,脆生生的喊他一聲。
“師爺,請喝茶!”
張念安:“……”
好好好,沒想到自已也有一天會被人喊師爺。
爺爺輩什麼的,這也太怪了吧。
好吧,他年紀確實很大就是了……
為此李相夷調笑了他好久,問他被人喊師爺的滋味怎麼樣。
當時的張念安並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在以後身體力行的證明他不老,反而他很行。
3、關於李相顯的終身大事。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大事,第一件便是李相顯的婚事。
自從李相顯接手了封磬的勢力,發現南胤是真的有錢,名下有著許多產業,不僅有酒樓,客棧,胭脂鋪子,甚至還有青樓,而這一切都歸李相顯所有。
有一次他去視察,在醉香樓和一名少女撞了個滿懷,二人皆都是一愣,莫名紅了臉頰。
那名女子名叫謝婉瑜,別看這個名字很是溫婉賢淑,但她本人脾氣火爆,敢愛敢恨,長的也很火辣,十足的御姐範。
自從那日他們撞個滿懷以後,這謝婉瑜便春心萌動,託人調查了一番李相顯,發現他是李相夷的哥哥,還是四顧門的副門主,為人穩重,所以她當即準備追夫,加入四顧門,成為了李相顯的左膀右臂。
謝婉瑜家世可不一般,乃是戶部郎中謝大人的獨女,家裡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異常的寵愛,她在家那可是說一不二。
而且她也十分嚮往江湖,並不喜歡那些個富家公子哥的做派。
她脾氣火爆且功夫還不錯,這便導致她的名聲並不好,但她從不在乎就是了。
她年紀也不小了,如今也已二十有二,家裡的父母為了她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
也知道女兒加入了四顧門的原因,他們並不迂腐,反正他們也只有這一個女兒,只要她高興就好。
日久生情,二人看對眼了。
便如此順理成章的定親,成親。
畢竟也是他大徒弟成親,自然不可能讓他自已準備聘禮,於是乎,張念安又重操舊業,連續兩個月都在瘋狂的接任務,終於讓他湊齊了豐厚的聘禮。
然後帶著李相夷和李相顯一起去了謝府下聘。
又親自操持他們的婚禮,可所謂是親力親為。
這次成親聲勢浩大,畢竟李相顯在江湖的名氣不小,再加上他是與正五品戶部郎中家的女兒成親,朝廷也派了不少人來。
因為他們沒有父母,只能有師父代勞,這次婚事特意將漆木山和芩婆都請下山來,為他們做個見證。
本來也是要給張念安這個大師父敬茶的,但由於他和相夷之間的關係,這敬茶就有點尷尬了,於是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看著他們進了洞房,李相夷和張念安也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把他們都累的不行。
“走吧,師父,我們也回去歇息去吧。”
“好。”
“哎,對了,師父,我們什麼時候也成親?”
“嗯……等你再大一些,如何?”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
“沒有,怎麼會?”
“該有的都會有。”
二人手牽著手慢慢的走遠,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薄紗,熠熠生輝。
4、關於武林盟主。
這一年他順利和朝廷簽訂協議,從此江湖的事,由他四顧門管轄,要是牽扯到朝廷那麼便由監察司處理,自此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也正是因為此事,武林盟主之位非他莫屬,從此李相夷一統江湖,登上正道翹首。
這其中少不了他哥和張念安的推波助瀾。
“今日我李相夷正式接管江湖紛爭!承蒙各位厚愛,從今往後,我將匡正這江湖,蕩盡天下不平事!”
高臺上,一襲紅衣的李相夷站得筆直,他身姿挺拔,氣質卓然,眼神堅毅。
他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帶著他該有的傲氣和自信。
那身紅衣在陽光的照射下耀眼奪目。
5、關於李相夷的弱冠禮。
在成為武林盟主不久,便到了李相夷二十歲生辰。
二十歲要行弱冠之禮。
意味著李相夷正式成年,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弱冠之禮,還需取一個表字。
這事可是大事,作為李相夷的師父,張念安冥思苦想,翻閱了無數典籍,終於找到一個還算不錯的表字。
熙沐。
熙沐有喜笑顏開、繁榮昌隆、錦繡前程、幸福吉祥之意。
作為他的表字在合適不過了。
行冠禮的流程比較複雜,這裡就不多贅述了,有興趣的可以去查檢視。
重頭戲在後面。
行了冠禮,便意味著李相夷已經長大成人,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了。
為了這一天,張念安等了兩年之久,終於可以將李相夷完完全全的佔有。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麼的辛苦。
有好幾次都差點擦槍走火,還好最後關頭他剎住車了。
為此李相夷一直都在懷疑是不是他不行,要是他不行,那麼他來也是可以的。
張念安咬牙切齒,他不行?笑話!說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不行,這關乎男人的自尊。
(嘿嘿,相夷你完嘍。)
因為要行冠禮,所以張念安並沒有回蓮花樓,而是一直都在四顧門居住。
而今夜,將會是個不眠之夜。
李相夷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臉的鬱悶。
本來說好了今晚要和他一起就寢的,結果他二師父非要拉著師父喝酒,他本來今晚都準備好了一切,這下好了,還得再等等。
用力的將被子蓋過頭頂,憤憤的準備睡覺。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被人壓住動彈不得,剛想反抗,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猜猜我是誰?”
李相夷翻了個白眼,不是,都多大人了,怎麼比他還幼稚呢?
“師父,你好幼稚。”
張念安哈哈一笑,揭開了他頭上的被子,將它扔到了一旁。
而後親了親他的臉頰,站起身來,開始脫去外袍。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二師父居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了?
“沒有,他是偷摸摸來找我的,你也知道,你二師孃不許他喝多,後來我找了個藉口,將你二師孃給引到了我房間。”
“然後,漆老頭就被拎著耳朵帶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師父,你好壞。”
李相夷聽完也是嘴角微勾,想象到了那個畫面。
此時張念安已經將外袍脫下,正在解發冠,聞言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開口。
“哦?我壞?等下還有更壞的。”
李相夷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去,不理他,只是耳朵紅紅。
張念安見他如此姿態,無聲的笑了一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很快他便上了床,將還在害羞的李相夷翻過來,低頭吻上了他的唇,同時手指也不安分的往他衣襟裡探。
他的吻一路向下,直至……
李相夷難耐的發出呻吟,手指不自覺的抓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
“別……”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雪,可屋裡卻一片火熱。
(完)
完結撒花。
沒有了,此文正式完結。
等九月份左右再開新文。我要休息休息。
特麼的,改了好幾次,史反切不給過,我也沒寫啥過分的,就是一首詩而已。
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