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嚥了口唾沫。
這個高階班的怪物叫馬光耀,他著實惹不起。
但他剛找面子,嘴上豈能認輸,“想挑戰我,先贏了我師弟再說!”
“慫!”馬光耀嗤笑道,“剛才是誰說男人不要只會口嗨的?”
雷宇更加下不來臺,“我慫?我是怕你受不了打擊,你倒是先贏我師弟一個看看!”
馬光耀玩味兒地瞥了一眼風晉,“來來來,你過來。”
那表情,那語氣,就像使喚一條狗。
在高階班他或許不是佼佼者,但對付中級班的小蝦米,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風晉本不願理會,可這語氣讓他很不爽。
他跟雷宇不一樣,本來就整天挨摔,談不上什麼面不面子。
正好試試高階班的實力。
風晉把配重四十公斤的槓鈴往架子上一放,走到摔跤場。
馬光耀輕蔑一笑,甚至都懶得擺架勢,“要不要讓你一隻手?”
“不用。”風晉懶得跟他廢話。
既然是競技就該拳腳見真章,他又不是外交部發言人,不靠嘴。
雷宇退到一邊,“師弟加油!”
這一戰不光關乎到風晉,還關乎到他的顏面。
風晉和馬光耀交上手才知道,高階班果然名不虛傳,不是雷宇所能比的。
不過也就那樣,他平時的對手可是蒼靈。
兩人在摔跤場展開角力,一時間誰也摔不到誰。
馬光耀早已收起輕視之心,使出渾身解數想要一擊制勝。
可風晉總有辦法繞開他的殺招,死活抓不到。
雙方僵持了五六分鐘未分出勝負。
事實上,風晉一直在感悟他的發力方式,學習他的技法。
他擅長防守,進攻手段相對貧乏許多。
很快馬光耀便氣喘吁吁,動作都出現變形。
風晉覺得再耗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他突然發力,抓住瞬間機會使出一招過胸摔,硬生生將比自已高半頭的馬光耀按在地上,順勢一個裸絞將他鎖住。
那些看熱鬧的學員都驚呆了。
中級班戰勝高階班,就很離譜啊。
雷宇樂得哈哈大笑,看這孫子還敢不敢囂張!
馬光耀憋得青筋暴起臉色發青,身子不斷掙扎想要擺脫。
可風晉的力量也不是蓋的。
他手臂上的肌肉稜角畢現,硬的像石頭。
馬光耀嘗試了幾次後已經耗盡體力,只得有氣無力的拍拍風晉的胳膊認輸。
風晉鬆開他,躺在摔跤墊上喘著粗氣。
這一戰他同樣很累,但心情極好。
蒼靈沒有開玩笑,他現在真的很強很強,這個俱樂部算是來對了。
馬光耀揉了揉脖子爬起來,友好地伸手拉起風晉。
“厲害!”他跟雷宇不同,輸了就是輸了。
“僥倖而已。”風晉淡淡一笑。
“不過你那個師兄就差遠了。”馬光耀下場前不忘嘲諷了雷宇一番。
“你什麼意思?”這下雷宇不樂意了,“連我師弟都贏不了,裝什麼呢。”
馬光耀停步,側目看著他,“那你倒是上來呀。”
雷宇雙手叉胸,“贏不了我師弟的,不配我出手。”
馬光耀搖頭嗤笑,“真是屬鴨子的,嘴硬!風師弟要是認真,能摔得你滿地找牙。”
雷宇心裡並不否認。
從剛才的交手他已經知道,如今的風晉已遠超他一個段位。
不服都不行。
看來以後他得多給蒼靈噹噹陪練,否則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風晉並沒把這場較量太當回事。
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競技,而是正八經地打架鬥毆。
若是再遇到鄧健的司機,他絕不允許自已像以前那樣任人欺凌。
風晉練了會兒體能,4S打來電話,說可以提車了。
他跟前臺說了聲,便離開俱樂部。
之前家裡那輛小車基本都是夏蘭在開,導致他的駕駛技術很一般。
所以提上車後開的格外小心。
他開到車管所選了個車牌號,等過幾天製作出來再來安裝。
風晉把車停到地庫,圍著車轉了一圈。
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很想明天就把父母接過來,但又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夏蘭的事。
只能等終審判決下來再說。
風晉買房後就沒再去未來城,他當時交了一年的房租,乾脆完全當辦公室來使用。
他聯絡房東說了自已的想法。
房東倒是無所謂,他投資了很多公寓出租,找貨拉拉把沙發和床什麼的都拉到別的地方。
風晉在一層放了張茶桌,二層的臥室改成辦公室,多少有點像公司的樣子。
邱天溜出來幫忙收拾。
以前她們家的日子並不富裕,所以家務活兒幹得賊溜。
忙完後,風晉給兩人泡上茶,試試新茶具。
“天天你不用非得等我,門鎖密碼你不是知道嗎,你是老闆,隨時可以來。”
邱天撇撇嘴,“我一個人來有什麼意思。”
無錯書吧風晉笑笑,“我們不是有六個業務人員嗎,你可以在群裡說一聲,讓她們沒事了過來聊天。”
邱天想起那些技師的聊天尺度就有些頭大。
她們可是什麼破路都能開車,而且那車速讓人聽了都臉紅。
不過還怪有意思的。
“行,我問問。”
邱天在群裡發了張照片:辦公室改造完畢,姐姐們沒事過來喝茶。
“老大在不?好久沒見他了。”有人發語音問道。
邱天打字:在呢。
“好嘞。正好閒得奶疼,就等老大給疏通疏通,馬上到。”有兩個技師立馬錶示要過來。
邱天聽的想笑,“瘋子哥哥,你還有這手藝?”
“別聽她們瞎扯。”風晉有些無語,他可是向來潔身自好。
自從不用接待客戶,他就沒到劉東昇的足療店去過,當初充的錢還剩將近一半呢。
他倒不是多有定力,而是真沒什麼興趣。
“瘋子哥哥你能做得了高速指示牌嗎?”邱天正八經問道。
“我朋友有廠子,可以做,怎麼了?”
“呃……我這幾天不是沒事做嗎,就聯絡了一下鄧康叔叔,讓他幫忙再找點業務。他說高速管理局正好要招標,要做指示牌。”
“哪條高速?”
“好像是從太城到忻州的。”
“太忻高速呀,那競爭可激烈了,你叔叔有關係?”
“有,他說負責招標的是他同學,可以幫忙打招呼。”
“那就接呀,這種業務利潤特別高。”
風晉給她續上茶,“天天,你現在越來越像老闆了。”
邱天吐吐舌頭,“哪有,我只是想多賺點錢,反正公司都開起來了。他給我發了份招標檔案,我看不太懂。”
“你發給我看看。”
“好。”
邱天立刻拿起手機轉發給風晉。
風晉開啟看了下,“一共一百二十塊。按照市場行情,單塊指示牌也就一萬多,這個標預算限額才一百四十萬,卡得有點死。”
“哦,那算了。”邱天有些失望。
“也未必。”風晉笑笑,“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指示牌是沒多少利潤,但是我們在高速沿線的廣告牌價值很大。如果能把這些廣告牌承包下來,指示牌免費做都行。”
邱天眼睛一亮,“還可以這樣?”
“當然了,我們是傳媒公司,當然要以發展廣告牌為核心。你這樣跟你叔叔說……”
風晉編排了一套話術,邱天聽得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