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健心情舒暢,先陪著風眠玩兒了會才坐下來跟夏蘭說正事。
“我跟中院那邊已經打了招呼,讓他們儘快安排開庭,維持原判。”
“那就好。”夏蘭鬆了口。
“這點小事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鄧健不以為然道,“等終審下來,就該跟他好好算算賬了。”
“算了吧,我只希望以後不要再跟他發生任何交集。”
“呵~一百五十萬雖說是個小數字,但也要看用在哪裡。這種人,不配。”
夏蘭嘆了口氣,“他終究是小棲的父親……”
鄧健冷笑,“你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
“怎麼可能!”夏蘭趕緊矢口否認,“我只是怕小棲長大後,對我心懷怨恨。”
“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你只要把那份《親子鑑定報告》給她看,真相就會永遠埋在土裡。要不是看在小眠的份兒上,我是不會憑空多認個女兒的。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夏蘭咬著嘴唇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多一個人就要多分一份財產。
像鄧健這種身份的老闆,哪怕極小的一部分也足夠風棲一生用之不盡。
這也是她執意要把撫養權爭奪過來的原因。
她和風晉都是來自底層家庭,他們的孩子將來很大機率也會是個底層。
她不希望風棲也跟自已一樣,買個菜都要精打細算。
作為母親,她要幫她逆天改命!
於是藉著離婚訴訟的事,讓鄧健幫忙做了份假的《親子鑑定報告》,把風棲也變成了他的孩子。
儘管鄧健對風棲不會上心,但有風眠這個親兒子在,他多少都會對風棲有所照顧。
畢竟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夏蘭試探著問道:“你對風棲,將來能不能也一視同仁,我不想讓她多心。”
鄧健今天心情好,滿口答應下來,“其他女兒有的她也會有。”
“謝謝乾爹。”夏蘭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風晉那點錢就算了吧,當是給他的精神補償。”
“行了,這些小事我會讓人操作。”鄧健今天心情好,不想繼續提風晉。
他盼了大半輩子才僥倖得到的兒子,當然要抓緊時間培養感情。
“小眠,以後你姓鄧,記住了嗎?”
“爸爸薛,我姓風。”風眠有些口齒不清道。
“瞎說,我才是你爸爸。只要你答應我,以後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金的?”風眠嘴都樂歪了,“我要大灰機。”
“哈哈哈哈……”鄧健大笑,“不愧是我的兒子,有追求。等你長大了,爸爸給你買一架真的。”
看著父子倆有說有笑玩得不亦樂乎,夏蘭發現自已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血緣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
明明第一次正式見面,卻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要不別等判決了,你們直接搬到金茂府,那裡離公司近,我要每天都看到我的寶貝兒子。”鄧健提議道。
無錯書吧“你都等三年多了,還差這幾天?”
“不一樣。以前沒跟小眠相認,沒有切身體會。今天一見啊,我這心就被他給哄走了。你以後也別叫我乾爹了,讓小眠聽見不好。”
“那叫什麼?”
“你覺得應該管自已的男人叫什麼?”鄧健反問。
“老,老公……”夏蘭有些難以啟齒。
她對鄧健沒什麼感情,她相信鄧健也是如此,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所以這個稱呼,她覺得很彆扭。
她在風晉之前談過兩個男朋友,也從未這樣叫過。
在她心裡,“老公”這個詞是風晉專屬。
可偏偏她唯一認可的老公,讓她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而同宿舍的兩個閨蜜,全都嫁的比她好,豪宅豪車,名牌包包換著背。
她呢?
連件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
論顏值,她是三個人裡最高的,結果卻混得最差。
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於是,經閨蜜牽線搭橋,她認識了鄧健,並很快發生了關係。
自從成為鄧健的情人,她的生活質量的確提高不少,但也僅限於此。
鄧健很聰明,很少給她錢,只肯將自已名下這套房子給她暫住。
想要獲得地位,就必須給他生出兒子。
為了維持外在的體面,她騙風晉這房子是買來的,從他父母那裡要了五十萬。
夏蘭跟鄧健交往幾個月後便懷了身孕。
但她並不確定孩子是誰的。
風眠出生後,她立刻做了親子鑑定,並將結果發給鄧健。
鄧健喜出望外,二話不說就給了她獨董的身份,讓她儘快和風晉離婚。
但夏蘭以孩子太小需要人照顧為由拖了三年。
鄧健被拖得不耐煩,出手給她在金茂府買了套六百萬的豪宅。
但是夏蘭要求再出一份《親子鑑定報告》,讓他把風棲也認作女兒。
一是不捨得讓給風晉,二是希望給她謀一個更好的出身。
將來不必跟她一樣,委身於自已並不愛的老男人。
鄧健為了早日和兒子相認,也就同意下來。
反正他女兒很多,也不差再多一個。
夏蘭目的達成,這才借風晉失業的契機提出離婚。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全都被客廳裡的針孔攝像頭全都拍了下來。
風晉此時正躺在摔跤墊上懷疑人生。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已練了這麼久,還是一挨著蒼靈就被放倒,連過兩招的機會都沒有。
太離譜了。
“再來!”他忍著疼痛爬起來。
蒼靈面無表情地擺開架勢,“砰”地一聲再次把他摔在墊子上。
“服不?”
“我……我不服……”風晉晃晃悠悠站起身。
蒼靈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你最弱,但是你的嘴最硬。”
風晉緩了口氣,“我早晚會贏你!”
“那你還等什麼,來啊?”蒼靈嘲諷道。
風晉被她一刺激,頓時打了雞血似的撲上去。
結果毫無懸念,他被蒼靈一個過胸摔扔出去好幾米,眼裡全是星星。
“我特麼還真就不信了!”
他不管不顧地繼續跟蒼靈對練,無論被摔多少次都會爬起來。
另外兩個師兄都看不下去了。
“風師弟,冷靜啊,再摔下去會腦震盪的。”
“誰震誰還不一定呢!”
風晉不理會他們,不斷在實戰中尋找戰勝蒼靈的機會。
他堅信,只要自已能夠將蒼靈摔贏,必然就能把鄧健那司機輕鬆拿捏。
此刻的蒼靈已經變成他的假想敵,成為他必須要戰勝的目標。
這對師徒的對決很快就吸引了俱樂部的其他教練和學員。
他們還從沒見過像風晉這麼不要命的。
那可是蒼靈啊,省摔跤冠軍,在全國都拿過前三名。
風晉這個三十五歲才學摔跤的新手,不是自討苦吃嗎?
“仇恨,矇蔽了他的心智。”之前教他的初級班教練搖了搖頭,“不過,也確實給了他無窮的動力,說不定能創造奇蹟。”
他的話音剛落,風晉便被蒼靈一個裸絞控制住。
“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風晉被徹底鎖住,無論怎麼努力都掙脫不開。
他只得拍拍蒼靈的胳膊,“好漢,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