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碧瑤躺在床上,想著麥田種火之事到底是誰幹的?
火兒躺在窩裡,看著她在床上好久都沒入睡隨即道:“這有什麼好想的,不是妒忌你的,就是和你有仇的。”
陸碧瑤轉過身來看著它,她怎麼把這個“萬事通”給忘了,自已想不到是誰幹的,但她可以問火兒啊。
“你知道這火是誰放 的?”
火兒搖頭,“不知道。”
陸碧瑤疑惑,“你不是什麼事都知道嗎?怎麼會不知道?”
火兒賞了她一個白眼,才道:“我知道的是大夥都知道的事情,像這種小人物,且又是偷摸的小事我哪知道?若每個人幹了什麼我都能知道,這得是多大的訊息量,我腦子不得撐爆了?”
陸碧瑤一聽也是,它怎麼可能每個人每天做了什麼,它都能知道。
算了,這次沒燒成麥田,說不定還有下次,她自已慢慢查吧。
事既做了,總會留有痕跡的。
不過能妒忌她的,她想不出來會是誰;至於跟她有仇的·····她想應該就是偷了汪有才的賬本帶出了一窩長寧府的“耗子”,但這燒麥田,也不像是汪有才那些人所為呀?
陸碧瑤想了一會還是想不出,就那麼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火兒看著床上已進入夢鄉的陸碧瑤自已嘀咕,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放的火,但我可以去查啊。
翌日一早,陸碧瑤起來沒在窩裡見到火兒,也沒在意,早上見不到它狐影是常事。
她伸了個懶腰,盤腿而坐,吸氣、調息,運轉了一遍功法才出了屋子,她今天還得去縣衙,答應了慕容炎幫他盯著夏種,得說到做到,再說這裡還有她一份收成呢。
吃了早飯,家人都去村口集合了,陸碧瑤洗好碗筷,端著藥碗抬腳準備跨出灶房,頓了下又轉了回去,把藥碗放在灶臺上,拿起隨身攜帶的匕首,對著手指就劃了下去。
老頭說她的身體餵了百毒不侵的藥物,就是不知道她這餵過藥的身體有沒有療傷的效果?有沒有用的,試了不就知道了。想著怕分量不夠,她擠著出血的手指頭又往藥碗裡滴了幾滴。
經這一耽誤,碗裡的藥汁倒是不燙了,喝著溫度剛剛好。
房間裡,陸起榮接過女兒端來的藥碗,眼一閉,咕嚕咕嚕,一口氣把一碗藥喝了個一滴不剩。
“遙兒啊,今天的藥怎麼覺著味有些不對,怎麼還喝出了血腥味呢?”問完還咂巴了兩下嘴。
陸碧瑤接過他手裡的藥碗,隨即又把另一個手裡端著的一碗清水遞了過去。
笑嘻嘻著道:“哪來的血星味?肯定是你這些天一直吃藥,嘴裡失了味,把嘴裡的苦藥味漱了就好了。”
陸起榮接過清水碗,漱了嘴,嘴裡的血腥味確實沒有了,才淡聲道:“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這天天喝藥,嘴裡都喝串味了。”
陸碧瑤心虛,但面上不顯,一邊把尿壺放在他手能及的地方,一邊又安慰了他一通才出了屋子。
沒想她這老爹喝了這麼多天的藥,嘴裡還能喝出血腥味來,看來也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失了味嘛,就是不知道若讓他知道這藥裡真被她滴了血在裡面,他會不會當場給吐了出來?
縣衙,正在焦頭爛額的吳縣令一聽陸姑娘來了,頓時心喜。
“陸姑娘,你可算來了!”
陸碧瑤不解的看著這個小老頭。她來縣衙他竟這麼高興?
問了緣由才知道,因通縣開荒種地,一下子多了很多地出來。每年田裡種的種子都是前一年預留好的,這不去年通縣開荒還田一下子多出來很多田地出來,特別是那些旱地,現在都是播種的時候了,可還缺近一半的種子沒著落呢。
通縣劃為糧食實驗縣,那可是皇上親定的,若是到了秋收田裡出不來糧食,他這烏紗帽能不能戴穩還是小的,只怕就連這戴烏紗帽的腦袋都的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