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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跪地石像

就這樣一連過了很多天,他們的生活十分的單調且重複。

就是張玄一直幫蘇難換藥,然後做飯,聽蘇難講故事消磨時光。

自從張玄入局以來,這一段時間應該是他最最安寧快活的幾天了,不用為活下去而掙扎,最起碼可以保證看得見第二天的太陽。

這種感覺對於現在的張玄而言太過於奢侈了。

這一天,蘇難突然問道:“張玄,你以後打算去做什麼?”

張玄坐在她旁邊,一提起這個問題他也有些迷惘,頓了下道:“我有一個朋友,她說要帶我去美國,這樣我也可以徹底遠離這些煩人的東西。”

蘇難聽到他說的那個朋友,立刻就知道是誰了,“你是說那個入了摸金的搬山後人吧?”

“對啊,你居然還聽說過。”張玄比較意外於這一點。

他還以為蘇難只單單盯著吳邪,和吳邪無關的事情她一概不問呢,卻沒想到她訊息還挺靈通。

蘇難回答道:“我當然知道,吳邪制定了沙海計劃後,汪家制定了粉碎沙海計劃的計劃,而我是總負責人,你們的沙漠之行也屬於沙海計劃的一部分,我自然也瞭解了。”

她說完後,就提醒張玄道:“其實你也不一定非要出國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汪家,汪家或許不會接納其他人,但你一定可以,別忘了,你也有汪家人的紋身。”

“說起紋身,我一直好奇這個鳳凰紋身有什麼用,是人人都有的嗎?”張玄內心一萬個拒絕,但又不好直接說出來,乾脆就把話題轉移開。

蘇難告訴他真相:“就只是為了辨認身份,也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和張家做對標,因為我們汪家是模仿張家而出現的。”

張玄點了點頭,沒有下文。

“所以你願意去汪家嗎?”蘇難不死心的又問道。

張玄也不清楚蘇難為什麼非得這麼堅持,他又不是真吳邪,不是蘇難曾經喜歡過的那個人,就算是去了又如何?

莫非是蘇難自知得不到吳邪,乾脆找一個替代品一起度過餘生?

張玄還是沒有回答,蘇難十分失望,接下來的日子叫她換藥她不換,叫她吃飯她不吃。

張玄總不能看著她餓死啊,還得上趕著求著她吃點喝點,跟一個下人似的。

他也想過跟蘇難玩玩冷戰,讓蘇難不吃不喝就渴死餓死得了,他不心疼。

可結果蘇難居然就真這樣不吃不喝了,一點都不待退讓的。

有一天他一睜眼,直到大中午了都沒看見蘇難起床,隔著門窗喊了喊她也不回話。

他闖進去一看,蘇難居然餓暈了,嘴唇渴得處處乾裂,嚇得他趕緊給蘇難餵了許多食物和水。

儘管說蘇難死活和他沒有關係,但是以他這些年接受過的教育而言,實在是讓他無法做到看著一個人在他面前死亡,他可以拯救可以做些什麼卻不做。

這件事情至此算是被擱置了,一連半個月都沒有人提起。

慢慢的,蘇難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正常,重新見到了光明。

張玄為她揭開紗布,蘇難睜眼後見到的第一個東西,是戴著面具的張玄。

吳邪那模樣未老的臉,配上張玄那份如出一轍的天真,讓蘇難一時間真的很懷疑是當年的天真無邪又回來了。

她沒有忍住,過去擁抱住了他。

“喂,你幹什麼!”張玄道臉瞬間紅成了熟透的水蜜桃,只不過隔著面具看不出來罷了。

他奮力的推了推蘇難,但是蘇難力氣也不小,張玄壓根推不動她。

“你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怎麼還這麼害臊?”蘇難輕輕一笑問道。

“我是和霍秀兒談過,哦不對,現在應該叫霍秀秀了,可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們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都還沒抱過她,更別說接吻啊,以及那個啥了。”

蘇難一聽,詫異的鬆開他,盯著他清澈愚蠢的大眼睛問道:“為什麼?”

張玄如實說道:“她說要到結婚那天再這樣,在此之前不接受這些。”

“你……哈哈哈哈……”蘇難徹底繃不住了,被他逗得倒在床上笑得直不了腰,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魚餌都還沒吃到呢,居然就上了鉤了,你真是蠢啊。”

“蠢吧?我還上了第二回呢!”張玄又跟她講了一遍尹老闆忽悠他的事情。

是的尹老闆也忽悠他,只是換了個套路,表面上真誠背地裡暗藏玄機。

蘇難聽得直搖頭,感嘆道:“活成這樣都沒上吊,你可真是愛惜生命啊。”

話雖難聽但道理不假,換個其他人活成這樣,那估計真就不活了,太悲哀了。

但張玄還是得活著啊,他多少還是有點盼頭的。

他現在就想著什麼時候等計劃結束了,聯絡雪莉楊一起去美國生活呢,到了那裡,就又是全新的開始。

他跟蘇難算是就此和好了,在這一天之後,蘇難也再沒把張玄當成吳邪一樣再給個擁抱什麼的。

接下來的日子張玄輕鬆多了,蘇難重新成了正常人,可以兩個人一塊幹活,不需要張玄一個人獨挑大樑了。

雖然是在寺廟裡,但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挺滋潤的,至少是把他們與外界的那些紛擾徹徹底底的隔離了。

又過了很多天,他們在廟裡幫著喇嘛掃地。

蘇難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雕像。

遠遠看去她還以為是有一個人蹲在那裡,喊上張玄一起過去看看。

他們走過去後,張玄把蓋在雕像上的連帽衫揭掉,那個跪著哭泣的雕像全貌就映入眼簾了。

他哭得很傷心,似是承受了太多的悲苦,又像是經歷了不可接受的離別。

儘管不知道與這座石像相關的故事,但張玄還是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經歷過的事情和這個雕像所經歷的事情比起來,那點悲苦情緒簡直不值一提。

蘇難看來看去還不搞不明白,於是問道:“這座雕像,為什麼在流淚?”

張玄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有人回答了她。

“這個人就在這裡,和他重要的人一起度過了三天。”

二人抬頭,居然是吳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