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街邊沒等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們面前,開車的是個女人,穿著旗袍氣質上佳。
“進來吧,我們老闆等你很久了。”她說的是“你”,不是“你們”,很顯然沒把張玄當回事。
“我們走吧。”雪莉楊抓住張玄的胳膊上車。
但張玄剛要上車時,那女人卻嚴聲道:“我們老闆只請了你一個人,其他的無關人等還請離開。”
“什麼叫無關人等?”張玄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道:
“我是跟她一起的,你把我當她保鏢就是,不用把我當人看!”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埋汰自已,但這是他三叔教的。
真想要辦成事那就別要臉,只要能達到目的,跪地上舔一口屎都行!
他聽這話的時候才五歲,不懂什麼隱忍之類的,只覺得三叔很喜歡屎,就趁他睡著的時候拉了泡在他臉上。
之後三叔拿著七匹狼,給他好好講解了下當年勾踐的故事。
思緒回到現在,那女人也沒想到張玄居然這麼低聲下氣的,一下子連說話節奏都被打亂了。
“您是不信任我們啊,居然還帶保鏢。”她看起來很不喜歡張玄,厭惡說道。
雪莉楊面不改色的反問道:“那你們為什麼就不敢讓我帶上他?是你們要對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嗎?”
“你……”那女人一時語塞。
以她的經歷與家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雪莉楊比的,真要對起來,那自然只有一敗塗地的結果。
“耳朵,讓他來吧。”
從那女人的兜裡,傳來了一個淡淡的女聲,他們這才知道,原來她還一直打著電話。
“我們老闆給話了,進來吧。”那女人不再說話。
“好嘞。”張玄也不計較,立馬應道。
反正車也上了,其他的不重要。
三叔其他的本事他沒學來多少,但就這死皮賴臉的臭德行,那是一點都不遜色三叔。
“我們這是要去哪贖人?”張玄突然想起來自已還沒有問這個呢。
雪莉楊家裡特別有錢,還是外國人,眼見奧運將至,這種國際大事按理來講很快就會被解決。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愣是沒有第三方插手,對方也沒有害怕把事情鬧大的樣子。
種種跡象表明,對方背景恐怕很不一般,至少在北京城裡沒什麼對手。
能達到這種地步的人,至少也是大清國時就傳下來的才行,如果不是幾百年經營的坐地戶,那是萬萬沒有這個本事的。
“新月飯店。”雪莉楊提起這個名字,眉頭就忍不住的緊鎖。
她原本也想透過自已的關係去把她的恩人撈出來,無非就是賠禮賠錢。
可沒想到對方還真是一棵大樹,真就一點都不待退讓的,雪莉楊動用一切關係,打在對方身上那都不疼不癢。
但凡不是真沒主意,又怎麼會冒死去找屍王內丹呢。
“居然是新月飯店!”張玄聽到這個名字,大驚道。
他正要去那裡簽到,升級麒麟血,不曾想這會兒居然直接就要過去了,還真是湊了個大巧。
雪莉楊看他這態度,有些意外:“你知道?”
“嗯。”張玄總不能告訴她系統的事,但又需要回應,便糊弄道:“挺有名的,我早就聽說過了。”
雪莉楊又不懂國內情況,更不懂他的情況,這麼胡說也沒人能知道。
不多時,新月飯店就到了。
“我警告你,不要在這裡鬧事。”那個被叫做耳朵的女人踩下剎車道:“每一個來這裡鬧事的人,死的都很慘。”
“是嗎?”雪莉楊不以為然,呵呵一笑道:“我聽說前些年有三個人在這裡狠狠打砸了一場,你們的老闆別說阻攔了,現身都不敢,據說最後那些人甚至都沒道歉,是新月飯店服軟的。”
提起這事,耳朵的臉色很顯然掛不住了。
那三個自稱遵紀守法好公民的破壞三人組確實是他們飯店永遠的恥辱。
見她不回答,雪莉楊也沒有繼續奚落的心情,她更在乎自已恩人的死活。
他們下車到了新月飯店,被保安攔下。
這保安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絕不是爽文裡那種誰都可以欺負一下的人物,真要是惹了,絕對被打得滿頭包。
雪莉楊出示請柬道:“旁邊這個人是我的保鏢。”
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帶個保鏢來實在算不得事。別說帶一個保鏢了,就算帶四五個物件來都常見。
保安核對身份後便放行了。
進入新月飯店,張玄忍不住的“豁”了一聲。
這裝飾,太有格調了點吧!
張玄本身也沒見過太大世面,今天一進這裡,他算是明白劉姥姥進大觀園時是個什麼心態了。
便是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雪莉楊,也都被震撼到了,嘴唇微張著難掩震驚。
“你沒來過嗎?”張玄看她這樣子,心裡覺得有點奇怪,便問道。
雪莉楊輕輕搖頭道:“之前是中間人帶我到了個第三方的家裡談,沒有真的來新月飯店。”
“原來是這樣。”張玄遂不再追問。
這時,有個穿旗袍的服務人員過來,對他們說道:“二位,您們可以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們老闆有空了就會來。”
同樣是服務員,這位的態度可比剛剛的耳朵態度好多了,笑容和藹可親。
“看來是想晾咱們一會啊。”張玄笑笑,沒有動怒。
既然說好了是陪雪莉楊來,那就一切聽她的,不能給她添亂。
以雪莉楊的表現來看,張玄還是很信任她的能力的,她有著老胡的精湛槍法見多識廣,胖子的強大力量忠肝義膽,大金牙的淵博知識超強眼力,卻沒有他們三個的缺點。
二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早就餓扁了的張玄開啟選單,隨後下巴張得差點沒掉桌子上。
我尼瑪,這是給人吃的嗎?
一壺茶九千塊!
它茶壺是金子做的還是茶葉是金子做的?!
“算了我不餓。”張玄心疼的合上。
“服務員。”雪莉楊看他這樣,當即喊了一嗓子。
“請問有什麼吩咐?”那個女服務員又來了。
“這是我的卡。”雪莉楊拿出一張黑卡來,看著張玄道:“他點的東西我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