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沓元國來人求見。”

“不見。”月輕鴻手中拿著古籍，頭也不抬。

下屬猶豫了下，還是繼續道：“她說，她名秋妍……”

月輕鴻猛地合上書，聲音大的將下屬嚇了一跳：“人在哪裡？”

“……就在門口。”

話音剛落，那名下屬就見自家向來矜貴優雅的元首失態般的朝門口跑去。

見到門口的冷澤蘭，月輕鴻瞬間沉下臉。

冷澤蘭見此彎腰行禮道：“請陛下暫時清退旁人。”

月輕鴻面色難看的揮手，讓守在周圍計程車兵退了下去。

等到房間只剩冷澤蘭和月輕鴻兩人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月輕鴻耳中。

“永星元首，您好。”

月輕鴻看見真的秋妍，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道：“他！他在哪兒？！”

“不急，我來就為此。”

………

原來，當初爆炸後，白鳳撕開空間，將司牧穆救走了，順便也將昏迷的秋妍一併帶走了。

這也是在那艘機艦墜毀爆炸後，眾人沒有找到兩人的原因。

“那……司牧穆他現在他怎麼樣了？”月輕鴻稍稍冷靜了些問道。

秋妍想起她醒來時看到司牧穆殘缺的身體，決定先隱瞞司牧穆的傷情。

“他還活著，在養傷。我來此，也是為了轉達殿下的意思，他說他會回來的，他欠您一個承諾。”

月輕鴻等了三年，已經不想再等了。

“上界！我要上去找他！”

秋妍搖搖頭，“你上不去的，那裡只有用擬形態的翅膀才能進門。”

這個世界飛行類物種很少，這也是上界不被人打擾的重要原因。

什麼？！

月輕鴻心一緊，難道他就只能在下面等待嗎？！

“除非……”秋妍忽然又道。

月輕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道：“除非什麼？！”

秋妍看向月輕鴻：“白狐一族，有九尾，每一尾有一異能。如果你運氣好，可得破空之能。”

斷尾之痛，無異於噬骨焚心。而且，斷一尾，還不一定能得破空之能……

月輕鴻：“他曾我取骨救我，這斷尾之痛，遠不如我失去他的時候錐心之痛！”

………

離開永星後，冷澤蘭看著遠處的天邊忽然對秋妍說道：“妍姐，你還會離開嗎？”

“不會。”

冷澤蘭笑笑：“妍姐，你可不要學司牧穆哄我。”

秋妍：“沒有哄你，我想離開也離開不了了。”

冷澤蘭一愣，“為什麼？”

“我折了翅膀。”

“什麼？！”冷澤蘭臉色一變。

秋妍處理好了在上界一切，還重新選擇培養了繼承人，並自願折了翅膀永遠留在下界。

當時主君也忍不住道：“你不必如此，秋妍。折了翅膀，便再也無法回來。”

“我自出生便是孤身一人，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留戀。哪怕有這漫長的生命又如何，這不是我所願。”

秋妍懇求道：“望主君成全。”

“……去吧。”

冷澤蘭抱著秋妍，聲音哽咽：“阿妍……”

“漫長的生命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你才是我的意義。”

冷澤蘭再也忍不住，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秋妍笑著替她擦拭掉眼淚說道：“所以，你可不能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