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上的衣著華貴,王良辰想了想,她覺得自已最好少做那個爛好心的東郭先生。
萬一眼前這個小公子是一條毒蛇的話,那麼她的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再者,一看這極淺的腳印,這個小公子他一定是一個武功高強的練家子。
這樣的人出身註定不平凡,那麼她還是少管閒事比較好。
可是當王良辰剛準備饒道離開時,她的褲角被人給死死的拽住了。
“求您,救我!”
“不救!”
“我給你錢!”
“不稀罕!”
“你要是不救我,那麼我要是死在這裡了,附近百里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聽到這個小公子這麼說,王良辰離開的腳步一頓。
她回過頭,對上這個小公子希冀的眸,王良辰想了想,她便停下腳步看著這個小公子沉聲道。
“我救了你,你可會恩將仇報?”
“今日只要你救我性命,我以藍家的名譽發誓,我絕對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
聽到這個小公子這麼說,王良辰想了想,她還是騰出一隻手拎起地上的小公子朝著家裡走去
至於摟摟抱抱,那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裡,對男子的禮儀教條非常的森嚴。
一旦她要是和眼前這個小公子有了任何肌膚之親,到了最後不是她死,就是這個小公子嫁與她做夫郎。
現在為了雙方都好,那麼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拎著他的衣裳往回走。
反正這個小公子穿的不薄,自已就算是拎著他的後背,他也不會難受的。
“你不能抱著我走嗎?”
被王良辰拎在手裡的小公子,他渾身不自在的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我要是抱了你,萬一你訛上我了怎麼辦?畢竟老孃長的這麼帥,你要是想強行嫁給我,我能怎麼辦?”
“村婦,你也不想想自已是什麼身份?你還妄想我會嫁給你?白日做夢呢你。”
“對呀!為了不讓自已白日做夢,所以現在我也只能拎著你走了。
聽你的呼吸,你大概是受了內傷了。既然受了內傷,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吧!”
“你會武功?”
“我只是鄉野村婦一個,才不懂什麼武功?”
“既然你不懂武功,那麼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內傷了?”
“為什麼?”
聽到這個小公子這麼問,王良辰向前走的腳步微頓。她側過頭掃了一眼這個小公子,才強忍著笑意,裝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公子,自從我把你拎在手裡,你一路上一直在放屁。雖然聲小,但不代表我沒有聽到。
一路上你的連環屁那麼多,你如果沒有受了內傷,那麼你的屁聲又是從何而來的?”
“你?混蛋,你胡說八道,我剛才只放了一個屁!”
“錯,你剛才是放了一串的屁。你那屁聲如同滔滔江水一樣,連綿不絕啊!”
“你這個村女,你胡說八道!”
“……”
“噗!”
還不等王良辰反駁,一個並不響亮的屁聲同時傳到兩人的耳朵裡。
“哈,哈哈,哈哈哈……”
“你閉嘴!不準笑。”
“哈哈哈,我不笑了。哈哈哈,樂死我了。”
“你要……”
看著氣鼓鼓裝死的小公子,王良辰也不再取笑他了。畢竟一隻手拎著他,一隻手拖著那麼一大捆的樹,她走起路來還是挺費勁的。
回到自已的小茅草屋裡,火炕上的火還沒有熄滅。
把這個小公子放在火炕上,王良辰給他倒了一碗熱水讓他喝了後,便準備出去。
“你去哪?”
“出去挖坑。”
“大雪天的挖坑你想幹嘛!”
聽到王良辰說是要挖坑,這個小公子立馬就急了。
“你說幹嘛!”
“你想殺了我?”
“嗯?不可以嗎?”
“……”
“你穿的這麼好,想必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公子。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錦緞披風,身上掛的玉石金銀之器。
這麼多的錢財,我看了自然會心動。現在我趁你受傷病弱,直接殺了你,然後把你身上的錢財佔為已有,不可以嗎?”
“可你只要不殺我,那麼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財。 ”
“那行啊!我救了你後,你會給我多少錢財?”
“我給你十兩黃金,可好”
“好!那你什麼時候給我?”
“在我的人來找我的時候,我自然會把十兩黃金給你的。”
“那行,記住你的說的話。我呀!救人可從來都不會白救的。
行了,我出去後你自已躺在被窩裡睡一會兒。一會你的人找來了,你再跟著他們回去。
走之前,記得付十兩黃金。”
語畢,王良辰也懶的和他多費口舌,便徑直朝著側面院子的空地上走去。
簡單的把地面上的積雪給鏟到了一邊,王良辰便拿著從王姐那裡拿來的鋤頭開始挖土。
她這具身體的力氣非常的大,所以這種凍土對於王良辰來說,挖起來一點也不費事。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在大雪天裡挖出來了一個超級大的坑。
王良辰站在坑裡簡單的測量了一下高低長短,覺得坑不夠大後,又繼續挖了起來。
直到她挖的坑自已滿意了,她才利用自已拖回來的那一大捆的樹枝開始在土坑上面搭建了起來。
先是在土坑上面搭了粗壯的樹枝,接著又鋪了一些比較細的枝條。
接著是紮成捆的枯草,密密麻麻的平鋪了上去。到了最後,她又把泥土給蓋在上了枯草的上面。
這樣一來,一個簡單的地窩子就被她給做成了。
現在只要她在裡面盤上一床火炕,再簡簡單單的用泥巴修整一下,安裝上一扇門,那麼這裡就叫住下一家人了。
可是,想到那個漂亮謝先生和村長的態度,村裡的人怕是寧死也不願意上來的。
算了吧!她先做著準備,走一步看一步吧!萬一在未來的某一天,她做的這個地窩子就派上用場了呢!
回到自已的茅草屋裡,那個小公子已經睡著了。王良辰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她把自已的手放在那個小公子的額頭上一摸 。
得了,這祖宗發燒了。
現在大雪封山,這讓她上哪裡給她找退燒的藥去。
要不,她還是先到王姐那裡問問,看看她那裡有沒有退燒的藥物。
可是還不等王良辰出去,她的茅草屋的那扇小破門被人給敲響了。
這裡可是農村,依原身的記憶裡,村裡有人上門時,他們都會遠遠的喊上一聲的。
現在有人敲門,那就證明這個敲門的人並不是王家村裡的人。
難道,是來找這個小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