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木青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鬼醫早就看出了端倪,再看此時木青衣的樣子,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低頭又探了探少年的脈,鬱結於心,精氣虧空。
“閣主,這次過了。”
鬼醫的聲音淡淡,不過看著陌玉的眼神卻是有些心疼。
她現在還記得之前對方對木青衣的依賴和信任。
如今卻是受到了這般的磋磨,看著……太過可憐了些。
看出鬼醫眼中的疼惜,木青衣眸色一沉。
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偏執狠厲。
鬼醫是個人精,看出對方眼神的變化,立馬又變成了那副溫柔不在乎的樣子。
她也是看出來了木青衣的不對,偏執又瘋狂,似是隨時想要把那個少年毀掉。
她淡定的給人蓋上被子。
“如果你能告訴我你對他做了什麼,我或許可以更好的醫治。”
鬼醫抬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木青衣。
“畢竟很多時候癥結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要看對方想不想醒,有沒有……求生的慾望!”
聽著鬼醫的話,木青衣驚怒的上前一步,扯過對方的衣襟。
“你什麼意思?!陌玉還能想死不成?!什麼叫求生的慾望?!你說清楚!!!你說清楚!!!”
鬼醫被對方狠狠的揪著衣襟,臉色微微漲紅。
心中的火氣也是不斷的上升。
若是平日裡她定是會順著木青衣,遵循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一貫作風。
而如今看了少年的樣子,心中無端憋了一些火氣。
但她還是尚存理智。
只是平淡的述說著,“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會不知?”
木青衣幾次張口,都沒有出聲,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過了好半晌,似是終於妥協,鬆開了手。
“我……我做了一個籠子……”
鬼醫聽此,瞳孔微微一縮。
“他原本不知道是我,但今天……我想讓他知道……”
鬼醫看著木青衣的眼神有些震驚,心中根本做不到平靜。
哀嘆孽緣!
“若是陌公子永遠都醒不過來,你當如何?如今可曾後悔?”
木青衣面色變換,“不悔……不悔,我不悔!他本該就是我的!我才是他的妻主!”
鬼醫看著眼前雙目赤紅的人,只感覺無力。
【妖月現在怎麼樣?】
【額……表面上自從上次親眼看了你們妖精打架,反抗木青衣無果又被打傷丟出去後,她就開始一蹶不振,實際上現在已經在想著怎麼救你了~~~(≖_≖ )】
【什麼語氣?!爹不該被救嗎?!爹多可憐啊!看好她呦~(︶.̮︶✽)】
系統真的很想讓那個還在傷心痛苦的妖月看看宿主的嘴臉。
可惜宿主沉浸式演的太好,現在即使真的有人發現宿主的“真性情”估計也不會相信。
陌玉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五天,一點兒都沒有要醒的意思。
木青衣的一張臉也由陰沉偏執轉為了忐忑。
她這些天一直守在陌玉的身邊,親力親為的照顧,唱獨角戲一般講著她與陌玉的往事。
但是看著始終不醒的人,她的心逐漸的跌入了谷底。
她享受過陌玉對她的好 ,因此接受不了此時不願醒來的人。
【木青衣黑化值-10!】
“有什麼其他辦法可以把人喚醒?”
木青衣握著床上人的手,輕輕的揉搓著對方纖細的手指。
話卻是對著鬼醫說的。
鬼醫清楚對方為什麼這麼說,只是不相信陌玉是真的自已不想醒來罷了。
鬼醫所料不假。
木青衣就是想快點讓陌玉醒來,她想證明對方心中是有自已的。
“若是要強行將人喚醒,也有一法”
“什麼?為什麼不早說?!”
木青衣神情激動,握著陌玉的手微微一顫。
鬼醫見此嘆息一聲。
“此法損人陽壽,即使醒來身體也會大不如前,這也是我之前沒有說的原因。”
木青衣聽完此法的危害,沉默了下來。
一隻手撫上少年的面頰。
“再等五日,若是還不醒,那就強行喚醒!”
鬼醫抬頭看著那個面色平靜,說出的話卻頗為殘忍的女人。
一時之間不知自已剛剛告訴對方的話是錯還是對。
等鬼醫離開後木青衣躺在陌玉身側,把人攬進自已的懷裡。
微微低頭在對方額頭印上一吻。
“小玉兒,你聽好,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願意醒,總之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生生世世你都逃不開,陽壽不足又如何?你哪也去不了!”
【 宿主,木青衣現在有點可怕!】系統說完,整個光球還抖了抖。
【統兒強取豪奪的戲碼還是看的太少了,這才哪到哪~只不過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迷失了理智。
若是不有此一遭,她還像之前那般,估計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明白了!宿主樂在其中,統子都懂(*σ´∀`)σ】
【畢竟是反派,溫柔小意還是難得,偏執陰鬱才是她的本色。】
自從那天過後,木青衣照常細緻的照顧陌玉。
擦身,餵飯從不假以他人之手。
只不過那雙黑沉沉的桃花眼會頻繁盯著躺在那裡的人發呆。
好像就等著床上人睜開雙眼。
可惜床上人沒有一點的反應,仍是跟之前那些天一般無二,無知無覺。
五日過後,鬼醫有些忐忑的看著坐在床邊的木青衣。
她沒有主動提起之前木青衣說的話。
但是對方卻主動先開口了。
無錯書吧“若是再過五日還不醒,那便再強行喚醒吧。”
鬼醫聽聞此言,緩緩鬆了口氣。
感覺自已整個人都輕鬆了一些,木青衣到底還是捨不得。
等五日後她再次鄭重的站在屋內時,耳邊響起木青衣的聲音。
“最後三日!”
若是血殺閣的人見此定會驚訝萬分,閣主竟一再破例。
而鬼醫已經有一些習以為常,在她心中現在的木青衣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用少年的性命和身體作為籌碼和賭注。
等鬼醫再次站在屋內之時,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緊張,在她心裡今天應該還有個緩衝或者是個臺階才對,比如一日。
“今天他能醒過來嗎?”
木青衣的聲音很輕,並沒有想讓鬼醫回答的意思。
“開始吧,我要讓他第一眼就看見我!如果不能成為他心悅之人,我就要成為他的夢魘!讓他永遠都擺脫不掉!”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