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來到第7天了。秦樞一大早就被人叫起來了。
“都幾點了還睡?”段惟清一臉的嫌棄。
秦樞和萱萱這幾天在那小破屋子裡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現在才7點,對秦樞和萱萱來說確實早了。
秦樞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覺了,萱萱也是。
此時兩張怨氣比鬼還重的臉開啟門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彷彿是在說你要是沒有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你就完了。
段惟清直接無視兩人的表情:“徐瑤要見你”
“徐瑤是誰?”
秦樞沒有見過徐瑤只聽劉萬里提過他的名字,所以此刻根本記不起來這人是誰。
“跟上”段惟清沒有理他,直接命令道。
秦樞只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讓萱萱一個人在睡會他去見見這個徐瑤,可萱萱卻說她要跟著他,秦樞也只當萱萱是一個人的時候沒有安全感也就答應了。
兩人來到徐瑤辦公室,萱萱被攔在了外面,秦樞一個人進去的。
“徐瑤,我聽說過你,那個之前唯一出去過的人”秦樞笑著打招呼。
徐瑤卻是淡淡的打量著他,那眼神明晃晃的帶著審視和輕視,讓秦樞非常不舒服,要是以前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量自已?
“看夠了嗎?徐小姐”秦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眼神裡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了。
徐瑤收起目光:“抱歉,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祈閻會在乎怎麼樣的人”
“現在看到了?”秦樞還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徐瑤淡淡一笑:“看見了,不過今天叫你你不知是要說這個,我們這不養閒人,你既然要待在這就應該做一些自已應該做的吧”
“我又不是一定要待你這”秦樞冷哼一聲回答著。
“可祈閻欠我個人情,他必須現在待我這,我想你一個人的話也沒地方去吧?”徐瑤依舊淡定的笑著。
秦樞看著她,兩人就這麼對視了著。
過了好一會秦樞嘆了口氣,他在這個地方沒權沒勢,只能聽別人的唄。
“說吧,需要我幹什麼?”
“很簡單,這裡時常會送進來一些新的‘物品’,你的工作就是給這些‘物品’分類貼標籤。”
說著,徐瑤遞給秦樞一本厚厚的冊子。
“這是‘物品’的圖鑑,你先熟悉一下。”
秦樞接過冊子,翻開一看,裡面全是各種奇怪的圖案和符號,他完全看不懂。
“這都是些什麼?”他無語地問。
“這些是‘物品’的特徵和屬性,你要根據它們來判斷‘物品’的類別。”徐瑤解釋道。
秦樞看著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心想這些在怪談之地待久的人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進化了嗎?他們都有自已的語言了?
秦樞心裡暗暗叫苦,這怎麼看得懂?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點點頭。
“好吧,我試試。”
“嗯,我讓惟清帶你去”徐言說著把段惟清叫了進來,萱萱也跟著進來了,她抱住秦樞的腿一臉好奇的看著徐瑤。
徐瑤也看見了她,但也沒有在意。
段惟清帶著秦樞來到了存放“物品”的地方,那是一個巨大的倉庫,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鐵籠子,對就是鐵籠子,而且全部用布蒙著的,時不時裡面還傳來一些恐怖的聲響。
“這些就是‘物品’?”秦樞不可思議的看著段惟清問道。
“沒錯。”段惟清指了指那些東西,“你的任務就是把它們分類貼標籤。”
秦樞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物品”,感到一陣頭疼:“你確定是讓我來幹活的,而不是用我自已來喂裡面的東西?”
段惟清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反問他:你說呢?
“這要怎麼分啊?”他抱怨道。
裡面的東西是活的,而在這個地方出來人就只有詭異了,他真的搞不懂徐瑤他們到底想幹嘛?抓詭異來研究?小心被反殺!
他原本以為那些圖鑑是抽象了些而已,沒想到是那些詭異就找那幾類。
“按照圖鑑上的符號和特徵來分。”段惟清說著遞給他一支筆和一堆標籤“你只需要把他們分好類就行了,要學會閉嘴”
秦樞眯起眼睛,心想這些傢伙不會就是想找個藉口解決了自已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掀起布看裡面的東西看清楚裡面那東西的樣貌後他立馬就吐了。
萱萱看見了就也想學著他的樣子掀開布看被他攔了下來:“聽話,在外面等我”
然後他立馬在本子上記錄了起來,然後拿著一個標籤貼在布上面。
“標籤要貼在籠子上”段惟清在一旁提醒到。
秦樞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把萱萱趕出倉庫,才一把掀開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標籤貼在籠子上然後立馬把布蓋好。
此刻他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廢物”可偏偏這個時候段惟清還在旁邊非常看不起的說了一句。
秦樞惡狠狠的看著她:“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偏偏要我來幹這個?”
段惟清冷笑一聲:“為什麼是你,我們信任的人都很忙,而且這件事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看你這反應,確實沒有選錯”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你今天把它們分類完,之後的幾天都不需要做什麼了,想吃什麼也可以跟他們說,之後的事也不需要你管。”
秦樞冷笑一聲,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為什麼是他還不是因為他沒有用,他好拿捏,他好控制唄!
秦樞見狀,也不再追問,埋頭開始整理這些“物品”。
剛剛第一個籠子裡的東西就給了他巨大的視覺衝擊,他看見了什麼呢?之前的詭異好歹都跟人沒有半點關係,長得在奇怪在詭異,它也沒有特別的能引起他內心的恐懼。
而他剛剛看到的是一個人,他身上什麼也沒有穿,所有的面板上和臉上密密麻麻的長滿了眼睛,當他掀開布的一瞬間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他,無數雙和人一模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內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和那東西對視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好在每個籠子上都貼著一張符紙的,不然秦樞只要一想到要和這些東西相處在一個空間裡他就覺得後背發涼。
每掀開一塊布,他心中的恐懼便增加一分,但他強忍著不適,按照圖鑑上的符號和特徵仔細分辨著。
這妥妥的是對他精神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