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咱成功了。”
“嗯,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那你得請我吃飯啊,我奔走了一個月,可算沒白廢。”
“接下來,就等他們來找咱們了。”
“嗯,這次成功了,我們公司就有資金運轉起來了,你也可以…”
“誒?喂?明明!好的好的,我就來了…不和你說了,我們家寶貝叫我了,再見嘍~”
鄒唐一溜煙的跑出去了,陳景聞也差不多要下班了,掏出手機給陳奚安打了電話,時機差不多了。
“好,咔!這條先過,休息一下!”
淋了兩個小時的謝秋旻被助理迅速用浴巾包住,又有人給他不停的擦著頭髮。
“哎呀,太過分了吧,老是不給過,我看已經很好了啊!”
“小徐,別亂,嘶~呼~別亂說,自然是不好才一直要重拍的,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當然不能馬虎。”謝秋旻一邊說話嘴裡一邊撥出冷氣。
他一直在發著抖,小徐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能儘自己的努力讓自家藝人好過一點,自從當時番茄炒蛋的事後,小徐惡補了一番,做事倒是誠誠懇懇,謝秋旻也一直用著。
“快,從公司帶來的薑湯,你先喝著。”
“嗯…唔…”
揍著碗喝著,吳導手裡拿著快捲成渣的劇本過來了。
“小謝啊,我果然沒看錯,剛從機場跑到家裡那幾個鏡頭拍的不錯,我們打算全用,都挺好的,每一幀連起來都很好。”
“謝謝吳導,我還有很多不足的,我一個新人,初來乍到的還怕耽誤劇組進度,還得您多提點。”
“對了,小謝,你們愛豆我不瞭解這方面,你,談過戀愛嗎?”
“啊?談,談過。”
“什麼?搞地下?圈內的?”
吳衛一改嚴肅的樣子,這會也八卦起來,湊近小聲的問著。
“不是不是,很久了,高中的時候,沒出道的時候,現在,沒有。”
“嘖,這麼久了,一直沒再有?”
“沒。”
“我看你情緒拿捏的很好啊,以前沒學過表演?那眼神,真不錯。”
“比較,難忘罷了。”
謝秋旻自顧自的搖搖頭苦笑一聲,吳導這種老油條早就猜的差不多了,拍拍他的肩。
“年輕人,看開點吧,遵從自己的內心。”
今天已經很晚了,這條本來就磨了好幾天了,現在整個劇組都鬆了口氣,可以好好休養一下。
“這樣吧,大家都別走,今晚我請客,都好好吃一頓,回家好好休息!”
“哦吼~”
吳衛工作的時候是嚴格了點,生活上對手下的人還是挺好看,大家也願意跟著他做事。
導演都發話了,謝秋旻想回自己的公寓埋頭睡一覺也不行了,在眾人的擁護下也一起去了。
席間吳衛象徵性的說了幾句話,也讓大家自在的吃喝了,謝秋旻悶頭灌了幾杯,頭有些昏昏的,倒不至於上頭。
比起剛開始一杯就上臉的人,現在也能在酒桌上和大家須臾幾杯。
“小旻哥,你少喝一點吧,晚上喝這麼多不好。”
小徐在一旁看的有些害怕,他是知道這位主子有點不舒服,身邊沒有別人,他有點慌亂,怕自己處理不好突發狀況。
“沒事,我心裡有數,不用擔心。”
大家都吃飽喝足,互相攀笑著告了辭,謝秋旻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喝多了,小徐小心的扶著他,把飄著走的人塞進了車裡。
“小旻哥,沅哥發資訊說準備了醒酒湯,讓我們趕緊回去呢。”
“去公寓。”
“小…”
“去公寓,我不想說第三遍,頭疼。”
謝秋旻說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伸出一隻手,皺著眉給自己揉太陽穴。
司機也不敢多言,很會看臉色,默默的發動了車。
“到了,小旻哥,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上去。”
“可是…”
“我說了,我自己回去!”
他少見的兇了幾句,小徐也不好多說,囑咐他自己小心,到了給他發條資訊,便擔心的離開了。
一個人慢慢進了電梯,眼前的都開始發花,謝秋旻搖了搖頭清醒一下,按下了樓層。
“奇怪,我鑰匙呢。”
在包裡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實在頭疼的厲害,他索性放棄,低頭準備拿地毯下的鑰匙,突然一個趔趄一頭向地上栽去。
完了,他心想,懶得反抗,直接閉上了眼,隨便吧。料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面前的門猛地從裡面開啟,只覺猛地被人一把撈起來,隨即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失重感,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你,你放開,放開我。”
“小旻,你原諒我好不好。”
“陳,陳景聞,陳景聞,你…你憑什麼…”
“小旻,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求你了,對不起。”
謝秋旻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嘴裡也稀裡糊塗的唸叨著,陳景聞心疼的吻住他,眼淚順勢滑到對方已經滿臉淚水的臉上,兩股鹹澀交融在一起,懷裡的人似乎是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手機在靜謐的房裡響起,顯得格外突兀,床上的人身體比意識先清醒,伸出手下意識的到處遊走,試圖找到那惱人的東西。
“誰..嘶~咳咳......”
宿醉的清晨總是不好受的,找了半天沒找到,手機還在不依不饒的響著,謝秋旻皺著眉睜開眼,頭疼欲裂,一張口喉嚨裡更是嘶啞的難受,雙眼也是脹疼的厲害。
“喂?”
“是我,江徐柯。”
“啊?江哥啊,怎麼了?”
“你昨晚沒回家?”
“昨天劇組聚餐,喝了點酒,我直接回公寓了。”
“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是不是又疼了?嗓子都啞了,醒了就早點回來,沅哥給你做了醒酒湯。”
“好的江哥,那我先掛了。”
“你...”
嗓子乾的厲害,下意識的往床頭櫃上掃視,竟然有一杯水,於是順手端起,乍一接觸到,竟然還是熱的,咕嘟兩口乾澀瞬間緩解了不少。
電話那頭的人慾言又止,接著直接掛了電話,謝秋旻無奈的搖了搖頭,江徐柯這些年的陪伴,他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了床,揉著眼睛飄到客廳,餐桌上擺著一份早餐,熟悉的三明治和牛奶,還有蒸好的冰箱裡的包子,是他們常買的那個牌子,打掃的阿姨看見過一次就經常備著,他也沒多說。
其實隱約有這種猜測,他是喝醉了,不是失憶,如果不是真的知道是誰,他後來也不會無負擔的直接睡過去了。盯著餐桌看了許久,伸手端起盤子倒進了垃圾桶裡,溫熱的牛奶直接潑進了水槽裡。濺起一片白色的奶漬。呵,他自嘲一笑,謝秋旻啊謝秋旻,你可真賤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