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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井7

娜娜回想著剛才衝動的一吻,鬼使神差,做夢一般。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嘴唇,快的自已都沒有感覺。

初吻這麼倉促,下次一定要吻久一點。

可是我的故事要如何跟三井說起呢?娜娜邊走邊想,不能說穿越之前的事情,只能最大限度的對三井坦白,或許應該從上杉娜娜並不快樂的童年說起......

娜娜思忖著回到公寓。

公寓的門是開啟的,從門縫中能看到裡面中介和一個男子在說著什麼。

“喂,你們竟敢私闖民宅!”娜娜推門怒吼。

“你的租賃合同到期了。”說話的不速之客正是信照。

信照邊說邊將一份合同遞給中介,中介整理好手上的一打檔案退了出去。

信照轉身面對娜娜,看到那個不怒自威的眼神,娜娜心想糟了,臉上的傷還沒完全好,怕是又要捱揍了。

“住的還好嗎?”信照竟心平氣和的聊起天來,“頭髮不錯。”

不想打我嗎,這個暴力狂?難道......

“你放棄我了?”娜娜竊喜,反正她從來沒把信照當爸爸,他們分明就是陌生人。就算在上杉娜娜的記憶中,也沒有信照和禮子半分影子。

“可惜不能如你所願。我今天來就是帶你回家的。”

“是仙道告訴你我住在這?”娜娜感覺被背刺,仙道說是尊重她,卻把她出賣了。

“你租了我的房子。”信照道,“當晚中介找我說明時,我就看到了你的保證書。”

“所以,第二天是你......”

信照點頭。

“逃不出你的魔爪了。”娜娜嘟囔。

“你說什麼?”

“我說...我今天不能回去,我還有事情,我約了人......”咪醬還在等我呢,無論如何今天也要去找他。

信照的臉瞬間威嚴了起來,犀利的眼神看著娜娜:“我會努力和你和平相處,但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別太過分。”

“你偷偷監視我?”想到和三井在一起的時光可能被信照看到,或者被他從別人口中聽到,娜娜覺得噁心,“小人,卑鄙。你才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簡直口出狂言不可饒恕!信照抬起手臂,看著娜娜一臉還沒消掉的淤青,硬生生的放下了巴掌。

“不打我嗎?打吧,看你憋的怪難受的。”主要是我也難受,貓吃老鼠前總要先玩耍一番,娜娜不想被吊著玩,不如打完我們都心裡舒坦。而且對於身經百戰的我來說,你的巴掌已經不算什麼了。

“我會剋制的。”信照沉了口氣,“我決定正視你,我人生的滑鐵盧。”

娜娜被信照按進車裡帶回了家。

滑鐵盧娜娜醬和信照面對面坐在書桌兩旁。信照嚴肅的和娜娜談判。

“棋院的事情不怪你。你的圍棋天分令我驚訝,但如果你決定放棄職業道路,就必須繼續上學。”

“陵南的事情也不怪你。我知道作弊是子虛烏有,你被冤枉受了委屈,但不能因此放棄自已。”

娜娜皺起眉頭,將信將疑的看著信照,“你沒事兒吧?你相信我?”

“知子莫若父。我是你爸爸。”久經沙場的信照說這句話時,竟然有些激動。

“我的爸爸嗎?為什麼我在安西爺爺家的四五年,你都沒有看過我?我的記憶裡,都沒有你。”吹軟不吃硬也是遺傳,聽信照動了情,娜娜也心軟了下來。

信照閉起眼睛,不讓娜娜看到他的難過傷感。

“你出生的時候,恰逢事務所發展迅猛,衝擊四大的最佳時機。你媽媽是不輸給我的女人,但為了照顧你,退居二線。在你出生一年後,我們逐漸發現你有些問題......這時你的外婆病重,你媽媽分身乏術,心力憔悴。我一個人撐著事務所,有心無力。外婆的老朋友安西夫人得知此事,便去照顧外婆。外婆去世後,你媽媽也崩潰了。她的狀態越來越差,決心重回工作崗位。”信照娓娓道來。

“你還是不肯說話,入學被拒了。後來,安西夫婦把你接去了神奈川。一開始我們每週都去看你,只是原本平靜的你,見到我們後牴觸情緒特別嚴重。後來我們一個月去一次,你仍舊不肯接受我們。有一次我們遲了一段時間去看你,或許是這段時間沒有被打擾,你會說話了,會有情緒了。我們很想見你,又怕見到你一切都回到從前,只能遠遠的看著你。我們想再堅持一下,等你穩定,就接你回來。”

“可能你對我很陌生,但我對你很瞭解。接你回來那天,我不應該打你的。”信照很後悔,“我忘了你並不記得我。”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沒有照顧好你,也沒有照顧好你的母親。”

信照這個生活在光芒中的男人垂下頭,將這一部分心酸往事吐露出來需要莫大的勇氣。

娜娜沉默了。原來如此。寥寥幾句,滿是艱辛。那幾年的時光,大家都很辛苦吧。

“所以你說我是你的滑鐵盧?”娜娜質問,看著信照愧疚的樣子。

“娜娜,我沒有想......”

娜娜打斷信照,爽朗的笑起來,“我也沒那麼差,你說了嘛,我可是你的孩子。”

既然你打算和平相處,我也給你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

“我可以去上學,如果你還能找到肯收留我的學校的話。”

信照深感欣慰,孺子可教。

信照嘴上說著抱歉,實則還是轉身就投入了工作。用他的話說,要儘快回東京幫禮子分擔。

娜娜趁機去找三井,連著去了三天,三井都沒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

不會是因為我的食言,再不理我了吧。

娜娜心中悵然,我們的緣分就這樣到此結束了嗎?

已經開學了,劇情年開始了。可娜娜只是每天窩在家裡看漫畫,看著仙道早出晚歸。

“不是一直有機會這樣為所欲為的。”打著哈欠的仙道敲了一下沙發上的白毛,“幾點了?”

“自已看。”娜娜正看到賽亞人之役,沒搭理他。

不一會兒,仙道穿著運動服跑出去了。

“今天週末,不去釣魚嗎?”沒有回應。

等看完漫畫反應過來,娜娜才發現:我錯過了!陵南和湘北的友誼賽!

雖然是個自由人,但主線劇情就在身邊了。

果不其然,仙道回來饒有興致的說道,“今天和湘北比賽,遇到個有趣的傢伙。”

很少聽到仙道主動提起別人,櫻木花道真有你的。

“是個什麼樣的人?”娜娜試探。

仙道親暱的揉揉娜娜的頭,只是簡單的說“是個紅頭髮。”

不久後,娜娜收到了信照寄來的信。

連入學通知都沒空親自回來送給我,你也沒有什麼進步啊,信照,爸爸。

娜娜看著信封上湘北的字樣:三井,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