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花花!”
“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苦,現在只能在廠裡打螺絲。”
“我們家阿塵學習那麼好,他將來一定能考上好大學,將來出來坐辦公室的!”
徐玲玲臉色蒼白地說道。
“學習好有什麼用?”
“你們家有錢供他上大學嗎?”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打地洞。”
“你們家蕭塵生來就是個賤種,一輩子打螺螄的命!”
張花譏諷道。
“張花,你給我閉嘴!”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們阿塵!”
聽見張花說蕭塵是賤種,徐玲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猶如一隻發怒的雌虎,直勾勾地盯著張花。
張花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但想起自已是徐玲玲的債主,腰板又硬了起來,冷笑道:“怎麼?徐玲玲,惱羞成怒了?”
“年輕時,你是班花,有一群男人捧著你,把你當寶貝一樣供著,你可以囂張。可如今,你人老珠黃,連幾萬塊都拿不出來,你還有什麼底氣跟我發火?”
“我…我…沒有發火!”
“只是……不想你那麼說阿塵!”
徐玲玲想起自已的處境,頓時氣勢一洩,紅了眼眶。
是啊!
如今的她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
還指望著跟張花借錢給蕭塵交學費呢!
“沒有發火?”
“那你衝我吼什麼?”
“我也不跟你廢話,五千塊錢還我,我立刻就走!”
張花不屑地冷笑。
“我…我暫時沒有!”
“能不能緩我幾天!”
“你那時候手頭困難,我可是接濟了兩年多啊!”
“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徐玲玲哭著道。
“住口!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說我忘恩負義?”
“你那時候是接濟我了,但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你!”
“再說了,我不是借了你五千塊錢嗎?”
“立刻還錢!要不然我抓爛你的臉!”
張花像一隻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頓時暴跳如雷。
“我沒錢還你。”
“你想要逼死我嗎?”
徐玲玲泣不成聲。
“沒錢,你就去死!”
想到那些年在徐玲玲身邊卑微如塵的日子,張花怒從心起,直接狠狠一巴掌扇向徐玲玲的臉。
出手前,她臉色猙獰,特意將尖銳的指甲對準了徐玲玲的臉,這一巴掌上去,徐玲玲必定皮開肉綻,至於會不會毀容,那就全看運氣了,但留下幾道疤是一定的。
“啊…”
徐玲玲沒有想到張花會突然出手,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看著那尖銳的指甲越來越近,她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突然自一旁衝了出來,趕在張花的巴掌落下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張花的肥臉上。
張花只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突然襲來,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頭腦都空白了一瞬,而後,如同肥豬一般健碩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直接飛了出去。
出手的自然是蕭塵。
他早就看不下去了,但他想讓徐玲玲徹底看清張花醜陋的嘴臉,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可既然張花敢出手,那他就不能再坐視不理!
砰!
張花重重砸落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在蕭塵的刻意控制下,她精準地落在了一片空地上,並沒有砸到傢俱。
張花這一下可摔得不輕,牙齒掉了七八顆,鼻子破了,鼻血流了一臉,鼻青臉腫,悽慘不已。
見到這一幕。
徐玲玲呆住了。
自已兒子向來體弱多病,今天怎麼一下子力氣這麼大了?
要知道,張花這體重至少有一百八。
一巴掌把一個一百八的張花扇飛,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徐玲玲甚至懷疑自已的兒子是不是有武者資質,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神力?
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年頭,力氣大的人有很多,可這些人大多都只是普通人,有武者資質的卻是鳳毛麟角。
具有修行資質的人太少了,都是絕頂的天才,他們家蕭塵就是一凡人,怎麼可能會有修行資質?
張花也是傻眼了,她掙扎著爬起來,又驚又怒地看向蕭塵,“小賤種,你敢打我?”
蕭塵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五千現金砸在張花臉上,冷聲道:“拿著錢,給我滾!”
見到這一幕。
徐玲玲眼睛都瞪直了。
五…五千塊?
蕭塵居然有這麼多錢?
張花也是愕然無比!
這徐玲玲家不是揭不開鍋了嗎?
怎麼還能拿出這麼多現金。
“好…好啊!徐玲玲,你還說你窮到揭不開鍋了!原來都是在騙我!”
“好!好!蓄意傷人至人輕傷者,一到三年,你跟這小畜生給我等著!”
“我這就去報告巡捕房!”
張花將錢揣進口袋,惡狠狠地向門外走去。
然而,她沒有發現。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蕭塵屈指一彈,一道無形的靈氣激射而出,悄無聲息地纏繞在了她的身上。
“張花,你回來,別去報告巡捕房,那樣,阿塵下半輩子就完了!”
徐玲玲見張花真要去報案,急得臉都白了,連忙起身欲追,卻被蕭塵一把攔下。
“阿塵,你幹什麼?”
“讓我去追她啊!”
“只要她不報案,我就是跪在地上給他磕頭都無所謂!”
徐玲玲責怪地看了蕭塵一眼。
“媽,你別激動,現在這時代報案得提供證據!”
“她有證據嗎?”
蕭塵輕聲安撫。
徐玲玲聞言臉色頓時緩和了幾分。
對啊!
這裡又沒有監控,張花還真沒辦法證明,她的傷是被蕭塵打的。
“可媽聽說她在社會上有些關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徐玲玲還是有些擔心。
“媽,你放心吧!目前是法治社會,沒有證據,巡捕房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況且,她應該沒機會報案了!”
蕭塵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剛才他已經在張花身上纏上了一絲靈氣,只要他意念一動,張花立刻就會化為飛灰!
若是她心存善念不去巡捕房,那蕭塵還會饒她一命,只壓她氣運十年。
畢竟殺人是要沾染因果的,雖然這點因果對蕭塵而言無足輕重,但因果乃是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法則,一旦纏身,終究會有麻煩,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可若是張花心存惡念,真跑去巡捕房,想毀掉蕭塵下半輩子,那她就是自尋死路。
徐玲玲聽到蕭塵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沒機會報案?
這是什麼意思?
後來她想了一會,理解為蕭塵覺得張花會心存善念,放他們一馬,不由嘆息,蕭塵還是太天真!
以張花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如今吃了這麼大的虧,定然會去巡捕房報案的。
不過她也不是很擔心,就像蕭塵說的,沒有證據,估計張花也拿他們沒辦法。
到時候,請張花吃頓飯,賠個罪,這事應該也就過去了!
……
另一邊。
張花已經怒氣衝衝地趕到了離蕭塵家最近的一間巡捕房!
“阿力,你立刻給我出來!”
“老孃被人打了!”
剛到巡捕房門口張花便撥通了一個電話,大吼道,引得周圍路人頻頻側目。
“看什麼看?”
張花瞪向路人。
“曹!這肥豬真他媽兇!”
“肯定找不到男人!”
不少路人見她膘肥體壯,凶神惡煞,皆是低聲咒罵了一句,便低下了頭。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從去巡捕房走了過來,看到張花身上的傷,中年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表姐,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把你打成這樣!”
“我現在就上門扒了他的皮!”
中年男人名叫張力,是張花的表弟,目前在巡捕房做巡捕,蕭塵家正是他的管區。
張李目前非常憤怒,他的表姐在他的轄區被人打成這樣,那人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是……”
張花剛要說出蕭塵的名字,卻突然露出一個極為痛苦的表情,渾身冷汗直流,連話都說不出了。
她只感覺到有一股極為恐怖的能量在身體裡爆炸。
那力量洶湧澎湃,在短短瞬間,就如潮水般湧遍她渾身上下。
緊接著,一股輕微的灼燒感襲來,她渾身每個細胞都傳來一種極其微弱的刺痛感。
但是這種痛感太微弱了,她壓根沒有太明顯的感知。
可下一刻。
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