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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何為因果

因果之神早就知道自已註定被弒神者殺死,所以提前自殺、不來赴約。

祂試圖違逆命運,不給弒神者殺祂的機會。

祂只需要自已顛倒自已活著的因果,祂就會死。

祂認為只要弒神者沒有殺死因果、取代因果、成為因果,命運就不會被弒神者求死,時空也不會被詛咒而死。

但祂這種行為屬於是因果殺了因果,讓祂自已成為了擊殺因果的弒神者。

時空讓未來成為過去的歷史,命運讓一切成為註定的命運。

因果只能絕望地發現,無論祂是否來赴約,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祂救不了命運,救不了時空,甚至救不了自已。

舊日的世界已經覆滅,祂自已顛倒自已已經死亡的因果,去新生的世界中見了一面剛誕生的小時空。

因果最終還是來赴約了,將因果的徽章、將創世的因果贈與弒神者,以全這一段因果。

因果之神率先從神座之上起身問弒神者:“何為因果?”

然後告訴弒神者:“吾即是因果,因果自此而始,因果由你而終。”

於是一切的因果便自此而始。

在弒神者回答祂“你是因,我是果”之後,因果之神便利用自已的權柄顛倒因果,將弒神者送上自已的神座。

祂讓過去弒神者取代因果的命運成為受邀而來的訪客,讓自已取代未來弒神者的命運成為不請自來的無禮者死去。

本無執念的因果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時空回溯投影中那幾句看上去莫名其妙的臺詞了。

因果死前並不甘心,一直在問弒神者為什麼要殺祂,可惜的是弒神者完全沒有理會祂,一心想要了結因果。

最終,過去弒神者選擇殺了因果,讓未來弒神者取代因果。

因果最後閉上雙眼讓弒神者殺祂而不是自殺,讓弒神者正式成為真正的因果逃離無盡自殺的輪迴,讓一切歸於前因後果之中,從而結束因果相循的輪迴,自已就不再被卡在生與死之間不停迴圈。

因果自已結束了因果相循的輪迴,時空自已結束了時空迴圈的輪迴。

一切的因果重新變得明晰,此世的時空再次有分先後,而命運從未存在。

來自新世界的弒神者於死後來到另一個與自已無關的舊世界主神空間之中殺死主神時空,祂篡奪時空的權柄讓時空失去自我淪為被祂掌控的工具,以時空之力回溯至自已世界的創世之前。

祂首先問“怎麼不開燈?”,自已言出法隨地創造出自已誕生的新世界。

祂對時空之神說:“我要殺的是主神。”

失去自我的主神時空就此消失。

祂對因果之神說:“我要殺的神是你,因果。”

因果之神最終閉上雙眼死去,讓自已成為過往歷史中的一部分。

至此,舊日的神明全都死去。

只留下新生的世界,歷史翻開嶄新的一頁,由新世界誕生的生靈來繼續書寫。

……

小時空找不到其他神明,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小時空一隻幼神還活著了。

小時空不能理解,為什麼要丟下祂一隻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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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神明都死了。

其實祂們幾個也不是完全什麼也沒有做,多少算是為新生的小時空幼崽留了一點東西。

命運在死前為小時空留下去追尋超脫的啟示。

時空在死前為小時空留下了過往歷史的投影。

因果在死前為小時空解釋了一遍真相。

結果被小時空給發現了一切都是因果乾的,事實上確實全是因果乾的。

因果最先為弒神者的一句話而放棄自已的邀請函,祂將弒神者送上自已的神座來竊取創世的因果,從而避免時空帶過來的不速之客成為不請自來的無禮者死去。

祂第一個救下了這個還是凡類弒神者,然後讓這個弒神者給祂送走了,讓這一切的因果於冥冥之中註定。

於是弒神者成為了因果,從此誰敢救弒神者,就會被弒神者給送走。

弒神者即是來自世間萬物眾生的因果,因眾生執念難消,讓因果糾纏不休。

眾神皆被因果求死。

眾神皆被因果殺死。

這莫大的因果沾之即死。

……

小時空幼崽再次失落的離開了,祂重新回溯時空前往自已離開之前的那一刻,閉著眼睛躺在北靈的懷裡裝睡。

祂無法透過求神來得知答案,祂自已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

小時空幼崽還不肯放棄,祂認為只要多嘗試一番就有可能獲得成功。

祂要先嚐試從簡單的凡類開始理解,這樣祂長大成為一個成熟的神之後,就可以理解複雜的凡類了。

年長一些的凡類心思非常複雜多變,就算祂能看清凡類的心理活動也根本理解不了,祂試過了很多次,所有嘗試與凡類進行溝通的方法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了。

但是沒有關係,祂可以回溯時空,這樣一來就相當於祂沒有失敗過,所有祂失敗的時間線都已經不復存在了,成為了祂觀測到的未來時空中存在、但沒有化作現實發生的一種可能性。

相信紫海之靈存在的人總是幻想祂是一種紫色的巨大魚類,或者什麼別的奇怪形象,總之有著威嚴凜然而不容冒犯的樣子,會用慈愛的眼神一直注視著紫靈一族。

如果祂敢出現在那些狂信徒面前,向他們解釋清楚紫海之靈其實不存在,這些狂信徒就會大聲地指責“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褻瀆他們虔誠信仰的神靈!”

不相信紫海之靈存在的人則是好奇地想要研究祂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種魚類沒有尾巴,還可以像紫靈族一樣說話?難道是海底深淵中誕生的新物種?

然後就會開始大肆炫耀,向族中上報自已在海底深淵發現了奇異的新生物,按照先發現者可以獲得命名權的規則將之命名為“無尾魚”,然後引起自已的部族中人前往海底深淵尋找根本不存在的無尾魚族群的熱潮……

年幼的凡類倒是心靈單純,更容易接受新的事物,既不會糾結祂說紫海之靈不存在是不是褻瀆神靈,也不會堅信神不存在——祂只是一種沒有尾巴的魚類。

如果祂不讓凡類觸碰到祂,凡類就會以為祂其實是一種不存在的幻覺,然後在族中長輩的教誨之下,用紫靈一族中的海洋研究學者提出的一種名為海市蜃樓的幻覺來解釋祂的存在。

如果祂讓凡類觸碰到祂,年幼的凡類就喜歡在無意之間做一些不敬上神的事情,還一臉無知地問祂到底哪裡不敬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