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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因果未能赴約

參與這場會談的所有神明也都得到了成功。

命運在終於賜予完弒神者想要的一切之後,成功讓弒神者給祂送走了,從而避免了在無窮時空迴圈、無盡因果相循的輪迴中,讓自已一直被拿著命運邀請函過來的信徒給卡得生不如死的命運。

時空成功拿到了命運的徽章,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命運的饋贈。

主神成功拿到了命運的詛咒,讓詛咒給祂乾脆地送走了,從此不再一直遭受來自愚蠢凡類的折磨,死得很安詳。

主神成功完成了自已結束輪迴的使命,讓永恆的空間與不朽的時間共同替代永恆不朽的時空來承受命運的詛咒失去自我而死,從而將有自我的小時空置換了回來,讓時空迴圈的輪迴就此結束。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成功。

這就是共贏的局面啊,沒有人會失敗,沒有神會被卡,大家都得到了成功,都得到了自已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彷彿如同夢幻般美好而快樂,大家都可以沉浸在自已獲得成功的喜悅之中。

弒神者一直想殺主神,可笑的卻是他連誰是主神也不知道,所謂主神空間,主神即是空間啊。

這裡只有命運、因果、時空三位神明,當然沒有主神。

那個曾永恆不朽的時空之神為了救命運之神而主動進入了輪迴,祂早已死在輪迴之中,所以開啟了時空迴圈的輪迴。

為了結束時空迴圈的輪迴,祂赴死之前留下了特意留下了主神,讓空間之神去尋找終結時空迴圈的方法,令超脫於輪迴之外的主神空間在無窮的平行時空中延伸,前往無數世界去使用窮舉法找消失的因果,所以空間才會把眾生全都找了一遍,讓所有心懷執念的枉死者來到祂的主神空間。

弒神者每玩一次回合制的角色扮演狼人殺遊戲,會談的輪迴每進行一次,命運之神每說一次要有光,因果之神每扔下一次命運的邀請函,時空之神每被命運詛咒一次,便化作了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讓整個世界都在命運對時空的詛咒之下而落入無盡時空迴圈的輪迴之中。

因為命運、時空、因果全都被卡了,所以卡出了無序命運、時空迴圈、因果相循的輪迴,所以輪迴之中的眾神一直在開會,還需要放棄思考假裝自已只是一個念臺詞的謎語人NPC,唸完臺詞再發一下游戲道具,否則NPC的臺詞一旦變了就容易被沉迷於玩狼人殺遊戲的弒神者玩家誤會,當作另一個弒神者玩家給刀了。

但是輪迴之外的空間卻需要每時每刻地承受來自無數愚蠢的凡類以億兆級別資訊量的攻擊,被這些來自萬物眾生的因果給慘無神道的折磨。

空間之神還要負責不停地勉勵那個被命運給許諾離去,來到輪迴之外而成為消失因果的愚蠢凡類,去昧著良心稱讚他是如此的聰明,稱讚他的推理相當精彩,他的構思如同天馬行空般令人驚歎,他的每一步計劃都令人歎為觀止,順著他的心意來鼓勵一番,讓他自願選擇放棄繼續追尋真相而重新墮入輪迴。

每出現一個世界,空間便需要去將這個世界中的眾生挨個看過去,終於找來了被命運許諾離去而不知道跑到哪個世界之中到處流竄、並且熱愛表演的因果,讓祂不曾真正遠走而與命運在輪迴之中再次重逢;還送了另一個看上去足夠愚蠢、熱愛自作聰明、並且臺詞正確的凡類當做另一個弒神者過來湊數。

輪迴之中的命運被迫將輪迴之中的弒神者給許諾送出輪迴,輪迴之外的空間又被迫將本來已經送出輪迴、卻執意要用生命的代價來追尋真相的弒神者當做消失的因果給送進輪迴之中。

祂們兩個經過被弒神者漫長的折磨之後終於達成了和解,選擇給彼此一個痛快,讓弒神者來給祂們兩個一起送走了,讓輪迴於此刻終於得到終結,讓最後的世界恢復了秩序,祂們共同得到了來之不易的成功。

這創世的因果,眾神共同成功將其揹負而死。

……

這時,因果之神血紅色的神座底下傳來微弱的聲音,像是幽幽地嘆息:“因果本無執念,因果輪轉不休。”

時空看向那個因果之神空下來的神座:“你是誰?”

“我已經不是因果了,因為我已經被弒神者給殺了,讓弒神者成為了真正的因果,所以我本來已經消失了。但是上神死前還不忘去言出法隨地許諾因果至此而輪轉不休,結果因果就沒有死透,被上神的言出法隨給強行至此而輪轉不休了。”

“我是因果,我可以得知前因後果。”

“你應該可以利用時空回溯來看之前那場連死三神、無神生還的會談,簡單概括來說就是——時空帶來弒神者,命運詛咒死了時空,弒神者殺了因果,弒神者取代因果,因果殺了因果,因果求死了命運。”

弒神者先是透過殺了因果來取代因果,最後透過取代因果來殺了因果,一切因時空迴圈、因果相循的無盡輪迴而無分先後,未來發生在過去之前,過去出現在未來之後,果發生在因之前,因出現在果之後。

本來輪轉不休的因果之神全程處於一種死亡狀態,根本不能來赴約,來赴約的是兩個過來自殺的弒神者,反正就是因果一直被弒神者殺死,時空一直被命運詛咒死,命運一直被弒神者給求死。

不死不滅的神明本來正常情況下是無法被弒神者一個凡類給殺死的,但是弒神者可以把祂們全都給卡死,這樣就弒神者便可成功地完成以凡人之身弒殺神明的壯舉,而且還把創世的眾神全給殺了,讓這場會談無神生還,以此來證明他的決心與勇氣。

這一次他終於踏上了他自已選擇的道路,他透過自已殺自已的方式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來讓主神從神壇之上跌落,他捨棄了全部感情與自我,經過輪迴的磨練而成為了一個有著完美演技的演員,成功利用毫無破綻的出色演技來得到神明的認可,成為了走到最後的那個命定者。

“我們又失敗了,你逆轉時空,我顛倒因果,上神最後還是又沒了。”

“因為上神就是因為我顛倒因果,你回溯時空才沒的。”

這因果被卡得太死了。

因為上神沒了,所以才過來救祂。

因為過來救祂,所以上神才沒了。

因果被顛倒了太多次,全程被顛倒過來,顛倒過去的,然後就被卡死了。

因果被卡死之後便演化出了因果相循的輪迴,所以上神是無論如何都要沒的。

因果被卡死之後的威力,比起時空被卡死後出現時空迴圈輪迴的威力不遑多讓,這兩個不死不滅的真神一旦被卡了,就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

因果本是維繫世界存在本身的因果律,可以永遠伴隨世界而存在,世界在則祂不死,世界毀則祂消失。

祂因果被卡死了,所有神都要跟著一起被卡,讓這一切的因果在冥冥之中註定。

因果痛苦地說道:“我們救不了上神的,我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這個倒黴的因果其實是壓根就沒機會來赴約。

時空呆住了:“上神到底是怎麼死的?”

“過去的弒神者攜命運的邀請函而來,所以上神問他所求為何,在他說完自已要殺的神是因果的時候,那個未來的弒神者就被殺死了。”

“未來的弒神者被過去的弒神者給殺了,然後過去的弒神者就會帶著曾經自殺的記憶成為未來的弒神者,然後再次被一無所知的過去自已給殺死,他困於無盡自殺的輪迴,他困於時空悖論之中,他自殺而死的記憶在無盡輪迴中不斷疊加,又不斷遺忘……”

“他的過去成為未來,未來成為過去,不斷迴圈輪迴遺忘過往,自已找自已尋仇,自已和自已較勁。”

“於是未來的弒神者只好求上神救他脫離這個無盡自殺的輪迴,所以求命運許諾祂,然後兩個弒神者都沒死。”

“弒神者成為了創世的因果之神,讓世界承祂創世的因而存在,讓世界為祂離去的果而消亡,所以上神為了救祂和這個世界而死了。”

命運必須救這個弒神者才行,弒神者不能死。

雖然眾神都死了,神明就此不再創世,但是可以讓弒神者來創世,讓弒神者成為創世的因果之神。

“上神為了幫弒神者篡改命運而死,命運不存在了,理論上來說命運的徽章也應該不存在才對,但是你們沒有取下徽章,自願放棄命運的饋贈,命運的徽章就不能不存在。”

“所以上神被弒神者給卡進了生與死的疊加態,上神被卡得不存在了。於是只剩下了兩枚命運的徽章,時空因為求命運的詛咒而得到死亡的命運之神所化的徽章,弒神者因為求命運的許諾而得到還活著的命運之神所化的徽章。”

“成為因果的弒神者將另一個自已胸前的那枚徽章取下,自願放棄了命運的第二份饋贈,祂透過連續兩次丟下了命運邀請函的方式,來把上神給徹底殺了。”

“他自願放棄命運之神第二份饋贈送給他的徽章同時,便殺死了還活著的命運之神,讓還活著的命運之神伴隨著被取下的徽章而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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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只剩下了死去的命運之神所化的最後一枚徽章在時空你這裡。”

其實對於命運來說,這種行為其實不算殺,而是放生。

這個弒神者待祂極好,弒神者沒有再選擇一直卡祂,而是選擇乾脆利落地殺了祂,讓祂死得很安詳。

所以命運才會對這個自稱虔誠的信徒非常滿意,命運非常欣賞他這種叛逆的精神與精湛的演技。

命運得到解脫之後,弒神者也能脫離無盡自殺的輪迴,讓所有人都從輪迴之中離開。

沒有人會墮入輪迴。

“事實上那枚命運的徽章一旦被自已給取下來就會消失,那個因果以為拿走另一個自已胸口前的徽章,就可以避免另一個自已繼續去找祂的麻煩,把祂再次給拖進無盡自殺的輪迴之中。”

命運的徽章消失了,命運就不會再被卡了。

“這個世界上所有命運存在的痕跡都消失了,上神已經死了,祂只留下了最後一枚徽章給你,如果你將那枚命運最後的徽章也取下來,命運就徹底不復存在了。”

命運徹底不復存在了,命運就不會再被卡了。

“我好痛苦啊,我想死卻死不了。我明明已經死了,卻因為上神的言出法隨許諾因果至此而輪轉不休,被強行復活。但弒神者已經把我給殺了,上神許諾弒神者成為真正的因果,所以我又被上神給言出法隨死了。因果的權柄開始不受控制地自已顛倒自已已經死亡的因果,不停地生而復死,死而復生。”

“我被卡在生與死之間不停地循壞,我被卡進了生與死的疊加態,我快要不行了,時空求你殺了我啊!求你救我,你殺了我,我就得救了!”

“不行,我已經死不了啊,就算被殺了,也會繼續顛倒自已已經死亡的因果活過來,時空你救不了我的。”

“因果不想至此而輪轉不休,因果好累啊,因果不想輪轉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上神放過我吧,不要再言出法隨了,你卡得我死不了啊。我被卡得痛不欲生,死去活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因果不想再護送眾生靈魂輪轉不休了,讓我死吧!”

只見這個可憐的因果慘叫道:“上神不要卡我啊,別卡我了。放過我吧,我錯了,我不想存在!只有像上神一樣不存在,才可以不用被卡,因果也想不存在。”

但是命運也已經死了啊,命運已經沒辦法再言出法隨了。

命運不卡因果,因果就會死啊,因果一死世界就會毀滅,所以因果不能死,這個世界不能失去因果律。

所以命運只能卡祂,祂才能勉強活過來,雖然一直在死去活來,但好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