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來找我做什麼呢?”
初墨用手理了理沈聿風的頭髮。
好了,差不多幹了,初墨便把吹風機收了起來。
沈聿風甩了甩頭,初墨心怦然一動,九敏九敏,差點忘了這是她擔了!
“姐姐好像是有意避著我,我是不是影響姐姐拍戲了。”
初墨著急的擺手,
“不——是。”
“我知道姐姐可能不想跟我一起拍戲,我的經驗不多,但是姐姐別總是躲著我啊,這樣拍戲也不好。”
小助理:?
初墨倒在沙發上,捂住臉,
“不是這個意思,我,好吧。”
沈聿風朗然一笑,
“那我們來對臺詞吧。”
小助理:?
助理湊到初墨身邊,悄聲在耳邊說,
“是不是有點子茶啊。”
“嘖,茶什麼茶,他明明是祥瑞。”
“兩位姐姐在說什麼呢,要是我打擾姐姐的話我這就走。”
初墨愣住,“不,不用,沒事。”
助理左顧右盼,把劇本放在桌子上偷偷地就走了。
“那好了,姐姐,開始吧。”
初墨僵硬的像是被攝魂了,
“行。。。”
兩人在初墨的房間裡本本分分的對著臺詞,四個小時過去了,沈聿風還是沒打算離開。
不是,這都九點半了,孤男寡女這不好吧。
再說她和沈聿風已經從明天要拍的戲份一直搭到快結局了。
初墨把劇本合上,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標記。
“太晚了,要不下次再說吧。”
沈聿風抬頭看了下時間,劇本擋住半邊臉,笑意盈盈的對著初墨,
“姐姐真專業,謝謝姐姐,明天拍戲的時候見。”
“再見,晚安。”
第二天晚上。
咚咚咚。
不是吧——
推開門,沈聿風依舊溼著頭髮手拿著劇本滿臉春風的瞧著她。
哎——
“請進吧。”
......
咚咚咚。
“請進。”
一個半月過去了,基本每天晚上沈聿風都會準時敲門,不過也多虧了這,初墨和他搭戲的時候確實更加自然了。
在對臺詞之前她確實在不自覺的躲著沈聿風,被他點出來初墨真的慌張了,還是要謝謝他,不然整場戲下來他們的對手戲要比現在僵硬很多。
初墨和沈聿風,追星人和愛豆,其實他們兩個這種情況對於初墨在這部戲的發揮實在是很不友好。
初墨在戲裡面是個被嚴苛管教的富二代,父母近乎變態的要求她,如果達不到他們心裡的標準就會被關進狗籠子裡反省,積年累月下來女二號的精神逐漸扭曲,終於有一天她緊繃的線斷了,給父母下了安眠藥放進狗籠子裡活活關死了。
就在她沒有活著的希望想要跳樓自殺時,男主角出現了,像天神下凡,把女二號從身體到心裡雙重救贖,儘管只是隨手的善意,但對女二號來說就完全不同了。
她人生的所有意義從那一刻就變成那個青澀冷淡的男孩了。
無論用什麼辦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那個人只能屬於她。
又囚禁又威脅,還有懲罰的情節,是個不折不扣的病嬌。
正常來說這種設定女二號除了死絕對不會眼睜睜的把救贖讓給別人,結局也果然如此,女二號和男主角正面對峙處處手下留情,最終死在他的手上。
初墨飾演的女二號戲份過半時才出現,殺青後還有很長一段男女主幸福生活戲份,所以她的離組的時間比沈聿風要早很多。
沈聿風常常為了這事跟初墨吐槽。
進組之後過了快半年,終於到了初墨殺青的日子,整個劇組都很捨不得,尤其是男女主演。
“墨墨,嗚嗚嗚,你走了我還上哪看這種不讓播的戲份啊。”
“姐姐,你走了以後誰還會願意幫我對臺詞呢。”
“你們兩個還揹著我對臺詞!”
總之,一番拉扯之下初墨捧著兩大束花準備回酒店收拾行李。
導演姍姍來遲,
“你幹嘛去?”
“回酒店收拾行李了,我殺青了導演。”
“不不不,”導演攔住她,“你還有之後的宣傳呢。”
初墨疑惑:“這我知道啊,不是在男女主演殺青之後嗎。”
“不行不行,你還是留下來吧,這樣我也能放心。”
放心什麼?
“行吧。。。”
。。。
“耶!!!”
劇組裡的打工人發出了幸災樂禍的歡呼聲。
初墨傍晚在酒店消磨時間的時候接到一通恍惚迷離的電話。
“香蕉越大,香蕉皮越大。”
“什麼東西?”
初墨看了一眼來電人,司霆?
“美羊羊是由大棒骨組成的。”
“你發燒了吧。”
初墨十分有經驗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什麼,你找個王媽啥的照顧照顧你啊,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旁緩慢的喘息聲被一段清澈溫柔的男聲代替。
“你好,我是他的醫生朋友,他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喊你的名字,所以我想由你來照顧他比較好。”
叫她的名字?認錯人了吧,不應該是叫曲優優嗎?
“不是,我是初墨,你可能打錯電話了。”
對面也是愣了一下,
“不,就是你,砂糖橘小姐,備註上是對的,他一直喊得也是砂糖橘、砂糖橘的。”
“。。。有沒有可能他就是想吃砂糖橘了呢?”
對方沉默。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初墨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正想休息,小助理和導演急匆匆跑到她旁邊要求初墨趕緊回去。
“幹嘛,不是說我還有之後的宣傳嗎?”
“不是,你怎麼不早說你和司老闆有約,趕緊走趕緊走。”
導演擺擺手催促著初墨趕緊走,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了司霆,後果可就大了。
“啊?不是,我們沒有約,不是……”
“快走快走。”
小助手也迅速的幫她收拾行李,初墨被導演護送著離開酒店大門。
門口處停著一輛極盡奢華的勞斯萊斯,車內的人見初墨出來,同時推開車門迎接她。
男人斯斯文文,非常規矩的穿著白襯衣西裝褲,但是給她一種這人似乎是真潔癖的感覺。
長得也乾乾淨淨,可惜眼下青烏的眼圈還是暴露了他遭受過工作的毒打。
“你是,司霆的人?”
“沒錯,是我,砂糖橘小姐真是聰明過人......”
好老油條的一個人,和長相完全不一樣啊。
初墨阻止了他繼續吹捧下去,
“有話還是直說吧,但是我提前說一句,我和司霆真的不熟。”
“不不不,我知道你們關係不熟,但是自從總裁見過您的第一面之後就徹夜難眠,對您一見傾心,滿心滿眼全是您,總裁已經五年沒笑過了,你是第一個被他提起的女人......”
成分過於複雜,初墨選擇無視。
“等等,聽說您欠了不少錢,總裁說只要您來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嘶——
初墨把行李箱往車座一放,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