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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乖,下次再嘗

嗡——

啪——

安陌一驚,溫言抬眸看了一眼來電,終於放開了她。

“喂?”

安陌沒有仔細地去聽電話裡說了什麼,看著溫言滾動的喉結吞了吞口水,俯身吻了上去。

溫言身子一僵,眸子間盡是無處散發的慾望。

“好,”他喉嚨乾澀,聲音沙啞,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加垂人心涎了,“我知道了。”

啪地一聲將電話扔在桌上,安陌抬頭與他對視,眼中盡是挑逗。

溫言緩了下心神,又意猶未盡地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幾下。

“嚐到是什麼味道了嗎?”

“沒有。”

他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柔聲道:“乖,下次再嘗。”

溫言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溫柔地給安陌披上,有些小責備:“下次不允許穿這麼露的裙子。”

該死的電話,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要出意外,小說裡的該死劇情怎麼跑到現實來了?

安陌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只是每次想色色都被打斷有些苦惱。

過了那麼久,安陌幾乎要忘記她還有兩個室友,顏月突然回來了。

她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臉上的妝還沒來得及卸去,癱軟著身體躺在床上。

“月月?”

顏月抬眸,是安陌。

因為太過疲憊,她本不想理安陌,但抬眼間又看見安陌身上的牛仔衣,疑聲詢問:“這是你的衣服?”

安陌垂眸,禮貌地回答:“不是。”

“溫言的?”

顏月坐直了身子,淡淡地看著安陌。

安陌有些驚奇顏月為什麼會知道這是溫言的衣服,蹙眉:“你們認識?”

顏月輕聲一笑,好似確定了什麼事一樣突然放鬆了起來,坐回梳妝檯一邊卸妝一邊解釋:“經常聽他說起過,夢裡出現的女孩兒被他在現實遇見了。”

她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安陌:“他說起你時的眼神,曖昧,寵溺,你就是他心愛的女孩兒吧!”

顏月斬釘截鐵:“不會錯!”

“喂!”她突然又轉身詢問:“你沒聽那小子說起過我?”

安陌搖搖頭,眸光閃過一絲苦悶。

“該死!”顏月氣憤地大拍桌子,化妝品倒了一桌子,“他居然沒跟你說過我!”

聽顏月的意思,他們好像很熟。

“算了,沒說過就算了。”

安陌心中的疑慮更深了,當初安陌選擇溫言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都是普通家庭出生。

溫言比她好一些,父母開了個小商店,所以她覺得溫言既適合談戀愛也適合結婚,沒有家庭地位的懸殊,就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可是,開商店的普通家庭,是怎麼和身居高位的顏月認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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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趕到醫院時已近黃昏,溫爺爺被推進手術室已經四個小時,溫母紅著眼眶,溫父,不知收到了多少份病危通知書。

“阿言,”溫母掩著嘴,試圖掩飾臉上的悲傷,“爺爺臨終前就希望你能成家,媽媽不求你能娶月月,你就算隨便帶個人回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溫言垂眸,神色冷清:“媽,對不起。”

我不能帶她回來,因為她不喜歡。

如今溫家的資金鍊被壟斷,顏溫兩家世代結交,到了溫言這一代也依舊交好,現在只有和顏家聯姻,才能解燃眉之急。

顏月和溫言是發小,在大人面前表現地情投意合,實際上兩人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溫言纖細的手指深深地陷進手心裡,“我來想辦法!”

“你給我站住!”溫父一聲厲喝,溫言背對著他站立,握著病歷單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青筋暴起,“你以為你是誰?家族的命運在你眼裡就顯得那麼無足輕重?”

“我告訴你,聯姻都是經過兩家深思熟慮討論的結果,你出生在溫家,就應該明白作為溫家繼承人該有的責任,別整天拿著你的那些破畫筆畫那些沒有的垃圾!”

“聖賢,”溫母拽了拽氣憤的溫父,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別說了。”

溫言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在溫父說完後決然地離開了醫院。

“你走!走了就別回來!”

他不知道自已該去哪裡,無神地四處遊蕩,手中的病例單被他揉成小小地一團塞進包裡。

夜風涼涼的,吹在面板上寒冷刺骨,他無法改變現在的局面,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已是個懦夫。

“電話不接訊息不回,原來在這兒。”

顏月推開了長椅上的啤酒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啟開一瓶酒就往嘴裡送。

溫言自嘲式地一笑:“你怎麼來了?”

顏月垂了垂眸,咂了咂嘴,面露不悅:“怎麼喝這種便宜貨?”

儘管很嫌棄,但她還是沒有將酒放下:“你這小子,居然把我室友拐走了我都不知道,怎麼,不打算告訴她了?”

上一世的溫言沒有堅定地選擇安陌,與顏月結婚後不久顏月出軌,婚姻破裂,當他再次站在安陌面前時,她身邊已經有了蘇羽辰。

如果現在溫言還是沒有堅定地選擇安陌,或許最後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自從上了大學後,他沒有再回到溫家莊園,再次回來,他覺得屋裡的擺設都是如此的陌生。

“阿言?”

溫母看著已經醉地不省人事的溫言,心疼無比。

他突然像一個孩子一般撲在母親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為什麼到最後我連選擇自已生活的方式都選擇不了?”

“為什麼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抬著一雙淚眼看著母親,大概只有在母親面前他才會把自已心裡的委屈說出來吧。

溫言縮在母親懷裡,顫抖著身體,聲音沙啞:“我只是想娶一個自已喜歡的女孩兒,我有錯嗎?”

“媽媽,你知道嗎?她就像從我夢裡走出來的一樣,從與她對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逃不了了。”

溫母痛心地安撫著被酒精麻痺在痛苦中的溫言,偌大的房子裡,安靜地只能聽見男孩兒輕微地抽泣聲,和母親連連的哀嘆聲。

曾幾何時,溫母也這樣縮在母親懷裡痛哭,詢問母親怎麼辦,她也想嫁給自已的少年郎,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家族利益與溫聖賢結婚。

她快樂嗎?

她感覺自已就像被囚在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囚籠裡,窒息的感覺伴隨了她半生。

家族利益的聯姻,幾乎沒有真正的愛情,都是利益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