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衝著阿呆鎮曾經盛情款待自已和蘇珊的份上,李越這個時候也不能一走了之。
何況一聽那個黑人被血蛭寄生了,還劫持了人質,李越就更是來了興致。
本來李越是沒有什麼種族歧視這種思維的,但這個黑人實在是太能犯賤,要不是自已已經身為獵人,一路上還得靠這個身份賺錢吃飯,早在遊樂場的時候李越就把黑人給噶了,根本不會讓他活到現在。
當李越和眾人趕到的時候,村鎮治安隊已經把黑人圍了起來。
“都給我ruang開,不然我就哈死她!”
黑人摟著懷裡一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對著治安隊口齒不清地喊道。黑人的身體有些歪歪斜斜的,裸露在外面板下面,不時有幾個球狀物體滾過。
治安隊都把槍口對著黑人,但沒人敢開槍,也沒人敢上前。黑人手裡拿著一把手槍,頂在懷裡女人的頭上。
懷裡的女人,也就是鎮民所說的王姨,已經生了六個孩子了,再生一個孩子就能享受阿呆鎮的終生供養了。想著這最後一個孩子整點不一樣的,結果卻“中招”了。
王姨已經哭成了淚人,懇求黑人放過自已,黑人怎麼可能聽她的,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大鬍子和瘦子本來也為李越和蘇珊送行,此時也站在圍觀的人群裡。見此情景,大鬍子對黑人喊道:“二號!你趕緊把那個女人放了,趁你還沒殺人,還能保住這條命!”
黑人冷笑:“少他媽和我扯蛋!一旦我被抓住,根本不可能糊……”
說到最後,黑人張著的嘴裡突然鑽出一個東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眾人定睛一看,是變異血蛭!
嘩地一下,舉眾譁然,紛紛退出去多遠。都被這一幕驚駭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當場就吐了。
黑人說的沒錯,他現在的情況已經蛭入膏肓了,沒有哪個登記在冊的人類聚居地敢留他性命。
李越這時對站在他面前的一個治安隊員問道:“這傢伙都這樣了,你們怎麼還不開槍啊?難道想活捉他然後關起來做研究?”
治安隊員回頭無語地看了李越一眼。他們不開槍自然是擔心人質被傷害,搞不懂李越為什麼問這種明擺著的問題。
然而在李越看來,完全可以在黑人的大腦發出指令扣動手槍的扳機前,先將黑人的大腦摧毀。他是以自已的速度和反應為基準產生的這樣疑問。
別人不懂李越的意思,蘇珊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有時已經能聽懂李越“自有的那一套邏輯”,便對李越小聲道:“等我讓那個女人分散黑人的注意力,之後你再開槍。”
在李越看來,這種情況直接開槍就行。蘇珊對李越的能力並不完全瞭解,出於保險心理才讓李越這樣做。
李越倒是無所謂,那個女人又不是自已的什麼親戚,救她的心情沒那麼急切,等一秒鐘後開槍還是等一年後開槍都行。
黑人這個時候挾持著女人貼著房子往一邊移動,一邊對治安隊員吼,要求開啟缺口放他走。
治安隊員猶豫著,看向鎮長,不知道該怎麼辦。
鎮長眉頭深鎖,也是難以抉擇。不放黑人,人質王姨可能會死;放了黑人,這麼嚴重的血蛭感染者從自已的村鎮逃走,自已的罪責會非常嚴重。
然而黑人推著的人質身體都已經頂到這個治安隊員的槍口了,治安隊員沒有辦法,只好往旁邊挪動腳步。
就在這個時候……
蘇珊對人質突然大聲說道:“王姨,你再試一下懇求他放了你,不要放棄。”
王姨心說:我心態真是徹底崩了呀。這是哪個沒長眼的啊,沒看我剛才求她被扇了個大嘴巴嗎?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放了我?
不行,我得看看這人是誰?
王姨便扭過頭來看向蘇珊,卻見蘇珊對她眨了眨眼睛。
王姨心裡就畫了個問號:難道她有救我的方法?反正黑人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輕易殺自已,大不了就再挨一嘴巴。
主意打定,王姨便扭頭看向黑人說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就看在幾個小時前我還那樣伺候你的份兒上……”
黑人惱火地給了王姨一嘴巴。
現在正是挾持著人質逃出包圍的關鍵時刻,哪容得了她在這個時候分心。
然而黑人的手抬起來還沒等扇下去。
啪啪啪!
極快的三槍,聽起來就好像機關槍的一次連發點射一樣。三顆子彈從黑人大腦側方正中心位置射入,在黑人的腦腔內形成一個直徑差不多五厘米的放射性腔孔,黑人當即斃命!
黑人那隻高高揚起來的原本力道十足的手,最後軟綿綿地放下,在王姨臉上輕輕地劃過。好像在向王姨釋放他心底裡最後的溫柔……
如果有人足夠細心,仔細觀察黑人腦側的彈孔,會發現三顆子彈的彈孔是挨在一起的,呈等邊三角形排列,分毫不差!
不過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會以為這純粹只是巧合。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做到如此精準的槍法,何況又是在極快的連續射擊模式下,更是完全不可能。
不過以上都是假設,實際上根本就沒人會去仔細觀察黑人的槍傷。
黑人倒下後,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從他的嘴巴,鼻孔,耳朵,眼睛,甚至是菊花裡鑽出一條又一條的變異血蛭!
宿主已經死亡,身體裡能夠提供的供養能量正在逐漸消失,一些先知先覺的變異血蛭便紛紛爬出宿主的身體,打算另尋適合的寄生環境。
是的,這些爬出來的變異血蛭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變異血蛭還在黑人的身體裡!
然而光是這樣一條又一條的變異血蛭從黑人身體裡爬出來,就已經足夠駭人,足夠讓人噁心不已。不只是遠遠圍觀的人群,就連治安隊員們也是連連後退。很多人一邊跑一邊吐,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之後有和胖子一樣使用火焰噴射器的獵人,在鎮長的請求下出手,把黑人直接原地給煉了。黑人的肚皮在被火燒的過程中不斷膨脹,最後嘭地一下爆開,爆出裡面一大團的變異血蛭,在熱燙的腹水中瘋狂扭動掙扎。
當時的場面,據說看到的人一個星期都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