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慕容璟委屈地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這不後來才猜出來的嘛。”
這個原因，確實是慕容璟下午才確定的。
他仔細回憶了飯桌上的種種，只有在東方清明從雨姐他們口中，得知自已說過‘沒有結婚’的事之後才開始情緒轉變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那你為什麼當時要跟他們說自已沒物件。”說到這裡，東方清明心情愈發煩躁起來，連帶著語氣也生硬起來。
慕容璟猛的坐起怪道：“哎？你這人好奇怪，不是你們家一直說不能把咱倆的關係往外傳嗎？為了這個，你媽甚至沒收過我的手機。現在我在外面說自已單身，不也減少點被發現的風險嗎？”
慕容璟用委屈的聲音繼續說：“我現在知道怎麼那麼多深閨怨婦了，都是被你這樣的丈夫逼的。怎麼做都不合你心意。”
把委屈生悶氣的慕容璟拉回被窩，給他蓋好被子，東方清明輕輕地說：“彆著涼。”
“大夏天的著個屁涼！”把被子一蹬，攻守之勢異也，現在輪慕容璟委屈生氣了，“別以為現在對我好點就能讓我忘記白天對我的兇，長這麼大，我爸都沒罵過我。”
“額……慕容伯父應該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昏迷了吧。”東方清明遲疑一下問道。
“對啊，四五歲吧。”
“那他罵你你也記不住。”
“有道理吼。”慕容璟恍然大悟道：“難怪我對老爸的記憶都是好的，原來是記吃不記打。”
被慕容璟逗笑，東方清明知道熟悉的跳脫的慕容璟又回來了。
把他拽回被窩，為了不讓他再反抗，這次死死的側身抱住慕容璟。
“對不起。”東方清明在慕容璟的耳邊溫柔說道：“我只顧自已生氣，沒有照顧你的情緒。”
慕容璟大度非常說：“我又沒怪過你，你看我還能說笑話、玩梗呢。等哪天我跟你吵架，連梗都不玩了，就是真的氣你了。”
“知道了。”用下巴去蹭慕容璟的頭髮，感受根根柔軟掠過自已的面板、脖頸，聞著他髮絲上的清香，東方清明感受莫名的安心。
“知道啥啊，你都不懂我玩的梗。”
“你說的哪句話我根本聽不懂，我就知道你在玩梗嘍。”
“你壓我頭髮啦。”
“沒有啊，我就蹭了蹭。”
“看吧，這句也是梗，你根本沒懂。”
失笑一聲，東方清明伸手把慕容璟的頭髮揉亂。
“別鬧啦別鬧啦。”攔住東方清明罪惡的大手，慕容璟正經的說：“我有話問你呢。”
聽慕容璟語氣，東方清明收起玩鬧的心問：“什麼話？”
慕容璟非常疑惑的說：“我其實還是不明白你生氣的點。”
“嗯？你不都知道了嗎，我是因為……”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璟打斷說：“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我在外人面前說自已是單身這件事，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為這個生氣。”
這話一出，東方清明緩緩鬆開抱住慕容璟的手，平躺著，沉思著慕容璟的話。
是啊，自已為什麼為了這個理由如此生氣，甚至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中呢？
兩人的關係是個秘密，慕容璟為自已嚴守這個秘密是好事情。反而是自已，在外人面前說了許多讓人誤會的話，對未來自已的發展都可能有害。
但不知為何，自已就是想有朝一日，大大方方的公告天下，自已和慕容璟的關係。
但，我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這個問題，東方清明曾問過自已，卻總沒有答案。
名義上的夫妻？不被承認的情侶？公司裡的上下屬？外人面前的朋友？或者更進一步的好兄弟？
他想不出這個答案，更想不出自已為什麼會因為慕容璟的正常行為而生氣至此。
沒有回答慕容璟的疑問，黑暗中沉默許久的東方清明悠悠開口反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璟，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嗯？
沒有得到回應，反而是被拋回一個略顯深奧的問題，慕容璟也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房間裡安靜了一陣。
“別說話，繼續吃。”慕容璟突然蹦出這一句，算作對東方清明的回覆。
“什麼？”
“沒什麼，玩梗呢。”沒法回答的問題，慕容璟通常會用這種方法轉移話題。
東方清明笑笑，冷不防地說：“原來你還會玩黃梗。”
震驚地再次從床上爬起，慕容璟駭然道：“你竟然懂？！”
“當然。這是我第一次聽懂了你所說的‘梗’！”東方清明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自得，彷彿他剛剛完成了一項舉世矚目的壯舉一般。
要知道，即便是順利談下數以億計的大專案時，他也從未流露出過如此這般的情緒來。
此時此刻，對於東方清明而言，能夠理解慕容璟的話語、追隨上他那獨特的思維和情感似乎變成了一件意義非凡且足以令其感到無比自豪的事情。彷彿在此之前所取得的一切輝煌成就與之相比，都顯得黯然失色起來。
“嘖嘖嘖。”慕容璟邊‘嘖’邊搖頭：“你學壞了啊，我以為你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總裁呢，沒想到滿腦子黃色廢料。”
“拜託，你身邊躺著的人是個成年男人，即使不懂你所謂的‘梗’，猜都猜到了。”
“我能不知道是個成年男人嗎？我倆就差一起洗澡了。”
“還有一起上廁所。”
“你變了，我幻想中的總裁形象破滅了。”慕容璟裝出痛心疾首的模樣。
東方清明再次把他拉回被窩，翻身趴在他耳邊，用‘低音炮’深沉低語道：“那白天夠霸總吧，喜歡嗎？”
“咦～你說的我汗毛直立！”慕容璟往外推貼的過近的東方清明，這次卻怎麼也推不動。
無錯書吧“哈哈哈，你不說喜歡聽嗎？”東方清明繼續用這種聲音說話：“慕容璟，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知為何，明明是尋常打鬧，也是自已以前要求的。慕容璟卻感覺自已心跳加快，呼吸都有點急促，整個臉像發燒一樣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