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有有恃無恐的理由，mary也有恃強凌弱的本錢。
此時被慕容璟說出來的雖然是事實，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能承認。
不屑的冷哼一聲，嘲諷道：“還用看？我都怕辣我的眼睛。”
她胡亂翻看兩頁，口中唸唸有詞：“這種垃圾，多看兩眼都是浪費我的時間……”
她的話語越來越沒底氣，眉頭也微微皺起。
“這真的是你做的嗎？”
“當然。”慕容璟邊說邊把手中的西裝往身上蓋了蓋。
哪來的西裝？哦，清明的。
那我那位大總裁穿啥？他昨晚也沒睡，撐得住嗎？
雖然現在的情況不算太好，被mary不信任的狠狠質問著。可慕容璟神經跳脫，手指揉摸著西裝的布料，不擔心自已，反而擔心起東方清明。
就在他沉思擔憂時，mary又問了他兩個問題，只是精神不太好的他沒有注意到。直到mary大喊大叫，急得跳腳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什麼？”
“我問！”mary不敢置信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在自已的威壓下還走神，“這真的是你自已做的嗎？他們沒幫忙嗎？”
這裡的他們，指的是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
慕容璟點點頭，隨意道：“當然幫啦。”
mary眼神從急切變成鄙視，果然是別人幫忙做的，不然憑你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小子，能做出這種東西來？
“我就知道，說罷，誰幫你做的？胖妞？麻子？哈巴？”
本來笑著看熱鬧的眾人，一聽mary報菜名一樣的叫她給起的侮辱性外號，都胯下臉來。
慕容璟把西裝放好，第一次站起身來直視mary。
“不好意思，您說的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您可以報他們的名字嗎？”
沒有理會慕容璟，不是mary不想說他們的名字，而是這麼多年她都叫習慣外號了，突然一想真想不出本名。
“少廢話！說！誰幫你做的，指給我看。”
環顧一週，手臂抬起，他從辦公室的頭指到辦公室尾。
“這間屋子裡，除了您，每個人都有幫我做。”
“什麼？”
mary以為的‘幫’是指一個字一個字幫慕容璟寫，可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都幫這個認識一天的人加班做工作？
一個一個指過去，慕容璟笑著說：“小馬哥給我提供資料，飛飛姐替我梳理之前做完一半的方案的脈絡。還有小楠，大艾……”
每一個被慕容璟點到名字的都衝他微微點頭微笑，雖然在他們看來舉手之勞，可慕容璟竟然都一一記下。
“雨姐教我入門，還給我提供一份案例讓我可以比對。哦，最重要的是倫哥！他給我提供了盞小檯燈，不然晚上光靠電腦光我眼睛要瞎掉的。”
慕容璟說完所有人，笑嘻嘻的對mary說：“這麼多人呢，怎麼就沒有剛剛組長您說的什麼‘胖妞’、‘麻子’呢？是不是您記錯了？還是您才是真見鬼啦，咱們組哪有那些人。”
“你！”
mary氣的昏頭，慕容璟哪裡是給自已指幫助他的人，這是在打她這個組長的臉。
“自已這個剛入職一天的新人都能記住的名字，您堂堂組長不會記不清吧？”
慕容璟的話像在打她的臉，可也是事實。辦公室的員工也都側目看向mary。
怕引起眾怒，mary撂下兩句狠話，憋屈的點頭就走。
等著！我不弄死你！
目送她出了辦公室，慕容璟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他實在太困了。
“你昨晚一直加班沒回去嗎？”雨姐泡了杯菊花茶給慕容璟，擔憂的問。
點點頭，說了句謝謝。慕容璟問：“你們來的時候，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嗎？”
“是啊。你一個人蓋著衣服在椅子上睡覺，我們都沒好叫你。”
看來東方清明提前離開了，啥時候走的？我竟然不知道。
走就走，留下西裝幹嘛，不怕別人認出來。
思想中這麼埋怨，心裡卻一股暖流而過。
不知為何，摩擦著他衣服的布料，聞著上面他獨有的味道，讓自已很安心。
雨姐見他盯著手裡的西裝傻笑，以為是熬夜熬傻了。
“困的話就再睡會，我幫你看著mary。”
搖搖頭，慕容璟說：“我等會去洗把臉清醒清醒就好，還有很多東西沒學會呢。”
無錯書吧等慕容璟洗臉回來，雨姐擔憂的囑咐道：“雖然你懟mary我們很開心，但她不是個好人，會想方設法折磨你的。”
“不怕。”慕容璟把西裝蓋在腿上笑著安慰雨姐。
以前的慕容璟不會怕，現在背後有東方清明，他更不會怕。
雨姐見他如此自信，笑著說：“那咱們今天學點簡單的，你把你做的文案也給我發一份，我幫你指點指點。”
說是要指點，可真當雨姐瀏覽一遍慕容璟熬夜做的文策劃案後，大為震驚。
“這真是你做的？！”
“當然。”慕容璟奇怪她怎麼這麼大反應。
雨姐嘖嘖稱奇誇獎道：“真的，太有想法了。雖然某些地方還略顯稚嫩，可完全是份可行的策劃案。這份檔案，直接放到會議上討論都是可以的！”
果然如雨姐所言，這份策劃案真的出現在了會議上。
也一樣熬一夜的東方清明此時坐在會議室裡，審閱著這種方案，那個例子，有點略微沒有精神。
周顧晨發現他的疲憊，小聲說：“要不我幫你盯著，你回去休息一會。”
擺擺手表示不必，東方清明又喝了口苦咖啡，強打起精神。
輪到策劃部發言，劉總監今天興致很高，忙站起來說：“之前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擱置的A計劃案現在有了新進展，我們策劃部一組組長mary兢兢業業的熬了幾個通宵才做出來的。我個人粗略看過，真是別出心裁，覺得很有可行性，特意拿到會上討論一下。mary，你來親自講。”
比往常塗脂抹粉還厚的mary踩著標誌小高跟，笑著走到電腦旁。
本來沒有精神的東方清明現在異常清醒。
A計劃案？那不就是昨夜慕容璟跟自已一起完成的那份嗎？這個mary不就是慕容璟口中的惡毒領導。
她也做了一份方案？
當mary自信滿滿的把ptt投影到大螢幕時，東方清明立刻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