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你還好嗎?\"綠傲天看著一旁僵硬的藥天,過了片刻後,藥天長舒一口氣後說道;\"沒,沒事。\"
見到藥天這般,綠傲天也是些許緊張。
\"不知為何剛才目光陷入那片灰色之中,心中居然漏了一拍,急劇顫動的心跳,示意的好像是一場危機!\"藥天說罷就招呼綠傲天先往此地的最高處趕去。
這片四面八方的灰色就要吞噬一切,為了能瞭解清楚,還是站於高處盡情展望。
睥睨此間一切,隨著大片的灰色佔據了天空,被這灰光覆蓋的一切,都被抽走了原有的色彩。
綠傲天抬起雙手看去,灰色的肌膚下,看向藥天的眸子都是灰色的。
這已經超出了二人的認知,即使失去光明,黑暗籠罩下的自已怎麼會失去原本的色彩。
難道是雙目出了問題?可其並無半點不適啊!
多年身居高位的二位皇主再次感到了許久未曾感受的害怕了。
莫名突感的心悸,隨著一聲咯噔在心中響起。
剎那間,自遠方傳來動盪不止的聲響,那萬馬奔騰的呼嘯傳入耳中,憑藉強大的視力,望向那聲響。
可引發震動的居然是那些人畜無害的奇怪生物,此刻已經沒了那副從容吃草的樣子。
慌不擇路的跑向藥天二人的腳下,還往其山脈深處衝去。
恐懼蔓延了整個北海世界,頭頂之上的巨鯨搖擺著尾鰭攪動著昏灰的天空,藏入那片片灰雲內。
萬物無力的垂頭好似即將迎接一場毀滅!
站於頂峰的二人自然不會被此不明不白嚇到一同逃竄,一切的畏懼只是有了後顧之憂與那實力不足。
震動不止,四處轟逃的生物慢慢不見了身影。
只剩下寥寥數只老態龍鍾的將死之獸,正在緩步離去。
目光被一處吸引,灰暗的天空中憑空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裂縫,其內岩漿火熱,掉落的點點火漿在地面上燙出一塊焦黑冒火的殘斑。
黑漿巨口緩緩張開,吐出一顆顆黑巖冒火的隕石之物。
沒一會便在此下積累了一座獨特的\"火山\",一聲剝落聲驚起,萬籟皆起。
一個個蜷縮的身影從中出現,這吐出的黑漿隕石內藏著一個行動快如閃電的生物。
一座萬丈高的火山頃刻間轟塌,無數身影就像一張大網掃蕩起了這片大陸。
由於距離實在太過遙遠,二人無法辨清此物究竟是何。
但此間之事所發生的動靜卻遠超二人預期,那些目光可及的垂老生物被一群黑影包圍後,只有片刻,一句殘留些許血肉的屍骨就活生生的落在此地。
藥天轉身看向四周,天地四角之上,皆是烏壓壓的黑影從外包圍而來。
那些畏懼,便是從此物身上傳來吧。
默契的二人,自然是真元爬上全身,一副看似厚重的真元鎧甲在這灰色中殘星點點。
數千丈的距離,在其瘋狂的攻勢下,眨眼便到藥天二人的山腳下。
兩股強橫的氣息,如致命毒藥般,吸引著這些前仆後繼的攀爬而上。當第一隻身影從山下竄出,二人的目光這才看清此乃何物!
其形好似一隻佝僂到腰間的野猴,四隻上粗下細的剝皮骨,三隻並排的橫目,左右只見是無瞳只有灰色眼白的詭目,其中心的那隻主目,倒轉星河流淌其中的殺戮與改不掉的嗜血。
無鼻白綾狀的兩尺長舌掛在地面之上,其尖雙開的舌尖,與蛇信一般。
癟一塊鼓一塊的身軀,褶皺的肉塊在破爛的面板之下,其腰間的一張看不清模樣的符咒擋住了最不該看見的部位。
這三目四鬼只有一個宗旨,那便是誰活著殺誰。
不由分毫,不給二人一點思考,彎曲的雙腿彈射而來。
面對這不知死活的三目四鬼,綠傲天手起拳落,一拳砸在其面龐之上。
\"嘭!\"
漫天橫飛的血肉化作一場血雪落在了山洞之上。
灰色的一切,連死亡都顯得那麼暗淡。
隨著第一隻的死亡,其後密密麻麻的三目四鬼開始湧上了山頂。
蝗蟲般的彈射而來,藥天二人如個粉碎一切的機器,殺盡一切。
以血肉之軀所鑄的血色花火,在此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堆積起了一片血色的碎肉層。
一顆顆形狀怪異的眼球滾落在碎肉之上,腸穿肚爛的殘塊。
即使二人身經百戰殺人無數之下,也有些許反胃。
短短的半盞茶的時間,被二人一手一個轟碎的肉渣已經在身旁圍成了一個三尺厚的肉環。
肆意流淌而下的灰血,浸透了半個山頭。
可即便如此,這漫無目地的蜂擁卻始終未曾停下,隨著一隻尋到間隙的三目四鬼撲到了綠傲天的身上,張開那長舌口,就利索的撕下了一片真元。
綠傲天反手將其扯下,雙手稍稍用力就將其撕成了兩半,扔向遠處。
\"如此一來不是辦法,其好似無懼死亡,就算此些生物不是我等的對手,可這無止境的耗下去也只會徒徒耗損真元罷了。\"綠傲天轟碎一隻三目四鬼的腦袋,向藥天提議道;\"將此覆滅後,儘快離開此地吧!\"
不動用招式,其一為試探,其二為儲存實力,但這螞蟻般的垃圾著實不知好歹。
將二人的忍讓當做無能!
只見藥天體內的真元一層接著一層的閃爍其,雙臂橫擎一片片龍鱗從其中迸出,一對龍爪洋溢著漫天威壓。
桀驁不馴的氣息狂放外露,無數的雷元素凝聚在手中,一道驚雷落下。
一柄雷電長矛被這灰色龍爪死死鉗住,雙爪齊上,一招,\"雷宮紫龍\"祭出。
雷電長矛被龍爪按入地下,可這高傲的雷霆又豈能委身於這骯髒的泥濘。
奪地而出的一道雷霆光柱,在藥天的雙爪之下,化作數十道外劈的雷霆。
以這山頂為由,十根毀天滅地的雷矛瘋狂傾瀉,密密麻麻的閃電在山頂上跳動。
一擊之下,數萬只焦黑的三目四鬼從山頂山腰上成為焦炭的倒飛出去。
連這腳邊的碎肉也飄蕩出一股熟肉的味道,在這短暫的間隙中,二人從山頂一躍而出,往這北海的中心山脈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