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看要不先出去躲躲？”志遠吃完飯跟著玉茗去了她住的小院，“過兩日讓弟子們過來給您這院子除除草。”

小院裡雜草叢生，只剩一條回屋的小路。

百年前青雲派也是興旺鼎盛，哪像現在小貓兩三隻，志遠之前還考慮過開農家樂來補貼一二。

“我一個人住這兒不用那麼麻煩。”玉茗乾脆拒絕了志遠，她不喜歡別人來這，當年也是挑了最偏僻的一個院子。

“您怎麼就對陸昭那孩子另眼相待呢。”志遠忍不住唸了一句，這在門派裡都是未解之謎了。

小弟子中也就陸昭能進來這裡不被玉茗趕走，所以那些年都是陸昭打理這個小院，陸昭離開後這裡愈發荒涼破敗了。

“閤眼緣罷了。”玉茗不願多說，“說說資料收集怎麼回事。”

陸昭還在拖著陸青臨他們，志遠又跟她來了這裡，顯然這其中有些麻煩他們也不好解決。

“這事兒還真不好處理。”志遠說著重重嘆了口氣，“這副本其實一直都有，但幾十年前一年也就一兩個，根本輪不到我們青雲派，師父當年也就跟我提過兩次。”

“這些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鑰匙越來越多，前兩年管理處不得不升級成管理局，然後召集修行之人來處理越來越多的副本。”志遠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像他們這種破落了的門派派一個人去就行。

陸昭當時是小輩兒裡天賦最好實力最強的，就被派去了管理局，一年到頭也就能趁著休假回來兩三次。

玉茗知道陸昭去了管理局，卻不知道是因為情況的惡化，“我記得所謂的副本在百年前很多。”

“那是因為戰亂，人間不太平，陰間冤魂太多導致的。”志遠也只在師父的嘴裡聽過寥寥幾句百年前的事情，他出生的時候窮是窮，但是太平。

“後面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年因為……被限制的厲害，但天下太平這沒什麼不好的。”志遠說的含糊，明明只有兩個人卻依舊心有顧忌，“但從八年前開始，這種異常現象就越來越多，開始還不覺得，後來被捲進來的普通人也越來越多。”

“冥府那邊百年前亂了後再沒訊息，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沒地兒問。”志遠說著靠近了玉茗一些壓低了聲音，“都說當年是閻君以千萬年修為強行平定了陰間。”

志遠說這話的時候悄悄觀察著玉茗的神情，但什麼都沒看出來，心裡難免失望，面上卻半點不敢表現出來。

百年前太亂了，志遠的師父提起來總是一臉複雜，偶爾說兩句無關痛癢的內容，等師父去世了，志遠他們師兄弟私下裡也討論過，百年前到底怎麼回事恐怕只有玉茗這個小師叔知道了。

“繼續說。”玉茗面上半點不顯。

“也是從管理局正式成立開始，增加了不少規章制度，其中一條就是關於資料收集，所有副本從發現到解決，每個參與的人都需要登記記錄，每一個細節都需要反覆確認記錄。”

志遠說到這裡面露為難，“這要是登記了不就發現您是黑戶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