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明明沒有再貿然衝上來，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玉茗。

“嗯……好問題。”玉茗不是第一次被這麼問了，但上一次被問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呢，說不定跟你們一樣是個怪物啊。”

明明突然覺得被掐住了脖子硬按在了牆上，玉茗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他卻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按在了牆上。

“你太噁心了，我實在不想碰你。”玉茗走到了明明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放開我……”明明想要抓脖子上禁錮著他的東西，卻摸了一手空，“你放開我……”

“既然你不想舒服一點平和一點的方式消失，我就只能用稍微暴力一點的手段了。”玉茗說著抬起手輕輕晃了一下。

明明終於知道讓他媽媽消失的鈴聲從哪兒來的了，玉茗的手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金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

每一聲都重重敲在明明的心上，他呼吸愈發急促，腦子裡出現了一幅幅畫面讓他覺得頭疼的快炸開了。

“乖孩子，告訴我你執著的到底是什麼。”

入耳的聲音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讓明明有種想要將內心所有都說出來的衝動，但他卻咬著嘴唇強忍著。

“真是一個執著的孩子。”玉茗等了兩分鐘看明明嘴角流出的血笑了，手指輕輕點在了明明的額頭上。

“明明，那是你哥哥，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明明，姐姐的東西不能亂動。”

“明明，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明明，你要聽媽媽的話，媽媽最喜歡你了。”

一切的一切結束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姐姐將明明手裡的小熊搶了過去，將他重重推倒在地。

“這是我媽媽買的，你憑什麼拿。”

“那是媽媽買給我的。”明明喊著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搶那個小熊，爭執中他抓傷了姐姐的手。

媽媽聽了姐姐的告狀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明明狠狠打了一頓，明明就是因為這頓毒打喪命的。

明明到死耳邊迴盪在耳邊的都是那句：“你為什麼不聽媽媽的話！”

小熊是明明最後想要的，所以成為了鑰匙，而她和劉建明會進來這裡，大概是除了母親的偏愛以外，他還想要報復他的兄姐。

玉茗收回手指，看著明明的眼中帶了幾分憐憫，與她經歷的不同，明明記憶裡媽媽並不是事事為他說話，她大多時候是偏向大的兩個，委屈明明。

“所以這才是你的執念嗎，一個更愛你的媽媽。”玉茗輕嘆了一口氣，“可是這裡的媽媽是假的。”

“你騙人……”明明的小臉漲得通紅，手在脖子上胡亂的抓著，卻只是在脖子上徒勞的留下一道道血痕，“那是我媽媽。”

玉茗嘆了口氣，她不想跟明明爭這件事，她的手指再次抵上明明的額頭，“你很奇怪，似乎不是詭異，但也不是單純的執念，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嘆了口氣，“但是也不重要就是了。”

玉茗像是在問明明，但她也知道不會有答案，明明腦海中死後的記憶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只是沒有兄姐和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