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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戰死

溫瓊稍稍一愣,曉得李遙樂是誤會他了。

李遙樂也算是天問署的高層,習慣了總攬全域性,作出影響著城市跟百姓命運的決定。

身為統帥,最討厭的只有一類人,無視命令計程車兵。

而溫瓊從始至終想的都是黎專員是執政官的人,能在天問署立足是靠‘尚方寶劍’,沒拿專員當上司。

想通這些,溫瓊坦言道:“黎專員是市政廳的人,我不相信他。”

“你什麼意思?”李遙樂語氣放緩了些,目光閃爍。

溫瓊撥出一口氣,直白道:“我可以聽令行事,但上司不能拿我們的命不當事。像這次一樣勝負未分,先接到黎專員的警告,曉得落敗的下場是被拋棄,我絕不可能接受。”

感受著低氣壓,菡芝等人大氣不敢喘,生怕溫瓊腦子一熱跟李遙樂鬧起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特別行動局全體警員。

“原來如此。”

李遙樂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可以放心了。迴歸天問署後,你們直屬特別行動局,跟別的部門有合作的義務,但不需要接受他們的命令。總部下發的任務都是圓桌會議商量出來的,難道我當老闆的還能不顧著你們?”

“就是。”菡芝從後邊抱住溫瓊,“阿瓊,你這些話應該先跟我說的,看把老闆嚇得酒杯都拿不穩了。”

李遙樂喝完杯中酒,站起身說道:“你們自已玩吧。”

等老闆走遠了。

溫瓊僵硬著身子說道:“菡芝,有人看著呢。”

“哪有人?哪裡?”菡芝嘻嘻笑著到處看去,見著幾個臉熟的警員衝她舉杯示意,跟著揮了揮手。

稍後菡芝放開溫瓊,小聲道:“我也看黎胖子很不爽,阿瓊你別生氣,等下見了他,看我幫你找回面子。”

“菡芝!”江敢跟曹小飛異口同聲。

菡芝站直了些,物理上高人一頭,微垂著眼簾瞥了眼江、曹二人,冷哼道:“黎專員要丟導彈的時候,我不信你們沒有害怕!”

幾人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如果說‘蝕神’聯手‘夜明’帶來的壓力差點壓垮他們,那麼黎專員的軍令就是令人絕望的最後一根稻草。

“菡芝說的就是我生氣的最主要原因,你們都別勸了。”溫瓊詫異的看了菡芝一眼,很感激對方的理解。

江敢答應過溫瓊,曹小飛有求於人,再一個劉憶寧更別說了。

五人心思一致,當即小聲商量起來。

直到城堡上方大擺鐘響起,晚宴開始。

溫瓊也帶著隊友們離開長桌,向著城堡走去。

敞開的一座木扇門,通往的是城堡禮堂,呈扇形分佈的座位足有五百個,正前方‘舞臺’一百平見方。

座位上綁著裝飾小氣球作為部門標識,分八色。

溫瓊走到紅色氣球區域坐下,東張西望著,見入口處從警員排隊進入到稀稀落落,無奈的接受了特別行動局人最少的事實。

加上他們五人,特別行動局也只有二十個警員。

“別的部門也不負責處理禁忌事件,蛟德市禁忌也不少,為什麼就我們這點人啊?”溫瓊很費解,忍不住問身旁的菡芝。

菡芝笑道:“你現在在碰到玄帝廟那種程度的禁忌,跑去解決需要多久?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隱藏在暗處的封靈師又不是傻子,曉得囂張死得快,敢冒出頭鬧事的多少都有點倚仗呀!”

溫瓊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說道:“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那些沒背景的封靈師,差不多都剛融合禁忌,犯事被抓後才曉得封靈師有很多。”

“阿瓊變聰明瞭呀!”菡芝伸手就要摸溫瓊腦袋。

溫瓊連忙躲去一旁,喊道:“開會呢,別鬧。”

‘嘭嘭’兩下沉悶聲響徹全場。

溫瓊跟菡芝下意識坐直了,發現是舞臺上的主持人用手拍了拍話筒,正在那講著祝詞。

主持人車軲轆話來回講了一遍,最後提議警員們用掌聲迎接黎專員等高層入場,率先鼓著掌退到舞臺一旁。

舞臺另一邊,八個部門負責人依次從帷幕後走出。

黎專員跟總警司楚笑竹最後走出,他們出現時掌聲也最響亮。

溫瓊‘嘁’了聲,望著舞臺上那個笑容滿面的矮胖中年人,用手捂著嘴,讓過身子跟菡芝說道:“你訊息準不準?”

“不信拉倒。”菡芝翻了個白眼。

溫瓊對上她一點法子都沒有,只得專心聽講。

黎專員說話水平要比主持人高多了,講一段套話,說一個提升待遇的決定,三句不離執政官,作為代言人來講十分合格。

等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

黎專員話鋒一轉,笑容肉眼可見的變少,沉聲道:“自從禁忌出現,華國各大城市接到適應新時代,自主開發的命令以來。蛟德市不算最亮眼,但也絕沒有拖後腿。天問署的成立,更宣告著蛟德市先一步進入‘神隱時代’,我在此代表執政官感謝諸位!”

此話一出,意味著黎專員的身份從奉市政廳命令管理天問警署的專員,變成了市政廳的官員。

黎專員的聲音帶上些教訓的味道,抑揚頓挫道:“諸位既然加入天問署,理所應當對死亡有了準備,這種勇氣是在場每一個人都具備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本就無可厚非。尤其我們肩負的還是蛟德市全體的安危!凡遇禁忌,只要能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哪怕接到自殺的軍令,也應該無條件服從……”

“噗……哈哈哈哈……”

按著菡芝的交代,溫瓊在黎專員打雞血的時候笑出聲,可他不覺得哪裡好笑,所以笑的特別假,讓人一聽就覺得嘲諷拉滿。

全場的目光都落到了溫瓊身上。

黎專員陰沉著一張臉,冷聲道:“溫警員,你在笑什麼?我講的話很好笑嗎?!上來!”

溫瓊離座走到過道上,向著舞臺邊走邊說:“我對黎專員講的話沒有任何意見,就是有一點想補充。沒到最後時刻,不要輕易下達的同歸於盡的命令,這無異於謀殺。黎專員覺得怎麼樣?”

說著話,溫瓊走到舞臺前,抬頭望著黎專員。

兩個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心態卻是完全相反。

有知道朱崖海一戰過程的警員也開始竊竊私語,跟身邊人分享八卦,不多會兒全場都開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