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早讀前的事。

一上午溫瓊都很清閒，課餘時間也沒被打擾。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

“我們一起去食堂吧。”劉憶寧說。

溫瓊曉得劉憶寧在擔心自已，心中一暖，剛要拒絕就聽孫悟空說：“這女娃娃身上有靈韻的氣味。”

“那一起吧。”溫瓊衝劉憶寧笑笑，也問孫悟空靈韻是什麼。

去食堂的路上。孫悟空解釋道：“人族十五歲時體內陰陽各半，偶爾會達到‘先天’的平衡，這時候就有靈韻散發出來，極大機率能感應到禁忌。”

“我怎麼感覺不到？”溫瓊偷偷看了眼劉憶寧，恰好風吹來，帶著淡淡處子幽香。

孫悟空咳嗽一聲，“有禁忌出現的話，女娃娃也能聽到呼喚，你注意著點。”

“……”溫瓊才明白孫悟空始終關心的都是禁忌，瞬間沒了聊天的心思。

……

因為現金交易不刷飯卡，二中的食堂優勝劣汰，營業方式更像是外邊的美食街。

溫瓊跟劉憶寧找了家乾淨麵館就著門口長桌坐下，各要了一碗麵、一瓶牛奶。

面剛端上，又來了人拼桌。

溫瓊習慣性抬頭一看，見是齊磊，好奇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老闆，來碗牛肉麵不要蔥花。”齊磊朝店內喊了句，回過頭低聲道：“你早上說的是真的？”

“愛信不信。”溫瓊一手拿著筷子攪拌麵條跟澆頭，一手倒著醋，“給夠了錢我包治百病。”

齊磊瞪起雙眼，“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溫瓊將醋放到一邊，聞了聞麵條，“這個味，對頭！”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齊磊低吼道。

溫瓊嗦一口面，含混不清道：“我說的夠清楚了，給錢就能治，沒錢別來煩我。”

齊磊氣得起身就走。

“帥哥，面好了……哎，人呢？帥哥！”

溫瓊抬手示意，“老闆，面放這吧。”

“齊磊這混蛋。”劉憶寧哼了聲，悄悄問道：“溫瓊，你真會給人看病啊？”

“嗯，學過一點。”

“好吧。”劉憶寧欲言又止。

溫瓊笑道：“你有話就說唄。”

劉憶寧一雙杏眼滿是糾結神色，半晌，鼓足勇氣道：“那你能幫我看個病人嗎？我作業給你抄。”

“咦，同桌今天發善心了。”溫瓊放下筷子，“你就不怕我瞎說著玩的。”

“我相信你。”劉憶寧吶吶道。

“行吧，放學了跟你去看。”

溫瓊一口氣喝光牛奶，打了個飽嗝，又讓老闆將齊磊的牛肉麵打包。

“謝謝。”劉憶寧左右看看，低聲道：“我哥說最近城南不太平，你多注意著點。”

溫瓊心中一動，“發生什麼事了？”

“你別問了。”劉憶寧說。

吃完飯趁著還有時間，溫瓊告別劉憶寧後在學校閒逛，用望聞問切的功夫打量見到的人面色。

能從面色上看出的疾病症狀已經很明顯了。

但溫瓊又多了個‘符水’的本事，不僅看面色，也能看‘炁’，兩相映照才下決斷。

跟夢裡學藝不同，現實裡情況要更復雜，午休時間都過了，溫瓊也沒找到值得搭訕的潛在金主。

放學。

溫瓊跟劉憶寧走出校門，一輛小汽車擋住去路。

齊磊冒頭喊道：“溫瓊，跟我回家。”

“……你別這麼說話，我怕人誤會。”溫瓊撇了撇嘴，“錢準備好了？”

“沒有。”齊磊一愣，緊接著說道：“你瞎咧咧幾句我就給你錢啊？先上車，跟我去個地方。”

“沒錢你在這裝什麼？”溫瓊拉著劉憶寧手往旁邊小巷子走去，“先去你家。”

劉憶寧把手抽開，“聽說齊磊家很有錢，你這麼做不怕得罪他嗎？”

“沒事。”溫瓊樂呵呵一笑，“他下午都沒在學校，估計跑哪檢查去了。回來找我說明走投無路，你看著吧，過幾天有他求我的時候。”

劉憶寧抿了抿嘴，暗想等下就能看到溫瓊的‘醫術’，要是同桌吹牛，她也能讓哥哥幫忙。

但溫瓊能一口說出齊磊有病，大概或許真的有兩把刷子吧？

轉過學校旁的小巷就到了天問大道，走到頭是天問廣場，蛟德市最安全的地方。

廣場有天問警署、市政廳、浮屠軍，其中天問小區更有‘城中之城’的稱呼。

劉憶寧家就住在天問小區……對面的和諧家園。

和諧家園東門進人，西門通往地下停車場，南邊還有個小門通著臨河路。

溫瓊跟著劉憶寧順河走到南門，進了小區直奔六單元，走電梯上六樓。

66-2，一梯兩戶。

“同桌，你隱藏的夠深呀！”溫瓊嘖嘖出聲。

劉憶寧臉紅了紅，找出鑰匙開門，“不用換鞋，進來吧。”

溫瓊進屋隨意看了眼，屋子挺大，但東西是真少，除了必要的傢俱外沒別的裝飾。

此時沙發上躺了個青年，聽到開門聲坐起身來，“小寧回家了啊……咦，你是？”

“我們早上見過。”溫瓊乾笑道。

青年正是早上在城南設卡的劉強，還讓高大男子說話注意點別嚇著溫瓊。

重要的是當時孫悟空聞到了禁忌的氣味，所以說溫瓊現在是上門給禁忌治病？

“大聖救我！”

“……我沒聞到禁忌的氣味。”

心緒起伏，溫瓊跟著劉憶寧走到客廳沙發入座，期間相互作了介紹。

劉強倒著茶，“原來你們是同學呀！我還以為是小情侶呢，這頭回見面就帶回家了，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的關係啊！”

“哥，我同學想幫你看看。”劉憶寧連忙打斷。

“你又給我找了醫生啊？行吧。”

劉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覺得劉憶寧找同學幫他看病有啥不對。

溫瓊轉瞬想到原因，八成劉強的‘病’跟禁忌有關，就沒想過正經醫生能治。

“麻煩你了同學。”

“我要黃紙、硃砂、毛筆。”

“我去拿。”劉憶寧答應一聲。

“這東西你們家也備著？”

溫瓊故意問道，見劉強笑而不語，愈發肯定心中猜測。

一會兒東西準備好。

溫瓊正要落筆，看劉強湊過來，眉毛跟著一跳，本要畫的驅邪符換成聚靈符，又畫了張‘三光正炁符’備用。

按著孫悟空的說法，人有靈韻才能感應到禁忌，換言之禁忌也是一種‘靈’。

將稀薄靈氣聚集起來，就成了‘餌’。

兩張符畫好。

溫瓊掏出打火機點著聚靈符。

旁邊劉憶寧驚道：“你還抽菸呀！”

溫瓊手一抖好懸沒把符紙丟了，沒好氣道：“安靜點。”

符紙燒成了灰，一點兒溫度也無。

溫瓊看向劉強，對方眉心出現一抹灰色，他飛快抓起‘三光正炁符’。

‘砰’的一下符紙化作火光燃盡。

至始至終劉強沒有過大舉動，像是熟悉過程，多過鎮定。奇怪的是神情很是複雜，像憋了一肚子話不方便說。面色遲疑道：“同學，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咳咳，那個……”

溫瓊看向劉憶寧。

還停留在剛才奇異場景裡的劉憶寧如夢初醒，“哥，出診費十萬。”

“十萬？搶劫啊！”

劉強一下站起來，髒話到嘴邊生生忍住了，“轉賬吧，卡號給我。”

一陣忙碌。

劉強肉疼的把手機揣回兜裡，“小寧去寫作業，我跟你同學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