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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星空的人(18)

第四天,並沒有答應禾夏和顧沅離開的遲嶼知道了這件事,急得在去醫院的路上差點出車禍,把顧沅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到了醫院後,遲嶼被沈星柏的人攔在了病房門口,他氣得眼睛冒火,說了好一會兒也不放他進去後,最後只能罵罵咧咧地離開。

第五天,這場疑似連續兇殺案依舊沒有調查結果,“飛仙”監控似乎被人惡意破壞了,但是就是查不出來。

第六天,禾夏醒了,被沈家主強行摁回學校上課的沈星柏收到訊息後,直接曠課,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

禾夏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她剛醒動一動,旁邊就有一隻手伸過來摁住她,緊接著一道聲音傳入耳朵,“別動。”

禾夏迷茫地扭過頭看向旁邊。

是個中年婦女,眉眼之間透露著一股溫和,長相偏柔,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不多,可見保養得不錯,她很淺地笑了一下,恰到好處的同時略帶安撫意味,“剛好今天來看看是什麼姑娘讓我家那小子這麼魂牽夢縈,碰巧你醒了,還真是緣分。”

禾夏眼睛裡的朦朧還沒散去,她目光似乎有些渙散,臉上帶著迷茫,“您是?”

“瞧我這記性,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沈星柏的母親。”

沈母書香世家出身,舉手投足間自帶文雅,說話的語氣也溫潤和煦。

禾夏怔愣一瞬,沈星柏的……母親?

沈母看著禾夏似乎呆住了,以為她緊張,就安撫道:“別緊張,只是聽說那小子在醫院發癲,我來看看是是什麼讓他那般失態。”

發癲?

沈星柏?

禾夏腦子卡了一瞬,清晰的記憶似乎是隻停留在了“飛仙”,她再次迷茫地看向沈母,“我……為什麼在這裡?”

沈母訊息靈通,自然知道禾夏在受傷前經歷了什麼,她目光更柔和了,“出了點意外,沒關係的,小星已經處理好了。”

禾夏卻沉默了,因為小星這個稱呼……

只是,實際上並沒有處理好,沈星柏壓根處理不了,飛仙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驚動整個越城,疑似連續兇殺案讓很多貴族子弟惶惶不安,警察局的人忙活幾天半點頭緒沒有,都焦麻了。

禾夏眉頭突然皺起來,“沈夫人,我……”

“夏夏!”

禾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了。

目光轉向聲源,沈星柏扶著門框喘著氣,他看起來挺著急的,看的禾夏能睜著眼睛看他的時候才驀地鬆了口氣。

沈母看著自家兒子眼睛裡只有病床上那位漂亮姑娘,把自已忽略了個徹底,突然挑了挑眉,“夏夏?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禾夏把目光收回來,再次看向沈母,腦子裡突然忘記了自已剛剛想說什麼,就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道:“嗯。”

“媽?您怎麼在這裡?”沈星柏聽到沈母的聲音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看見這人是誰的時候屬實有點震驚。

沈母目光轉向他,聲音不似剛剛那般柔和,“怎麼?來看看未來兒媳婦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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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柏卻突然撇過頭去看禾夏,他笑了一下,“可以啊,怎麼不可以。”

“好看嗎?你兒子眼光還行吧?”

沈母莞爾一笑,“行,跟你爸一樣行。”

沈星柏:?

聽著母子二人的調笑,禾夏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她突然出聲道:“沈夫人誤會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聽見這話,沈星柏臉上的笑意一僵。

沈母卻實打實地愣了一下,眼神詢問自已兒子,怎麼個事兒?

沈星柏的目光卻只落在禾夏身上,表情看起來受傷極了,沒注意自家媽媽的眼神。

沈母:“……”

禾夏原本還打算說點什麼,但是卻沒來得及,因為問話的警察來了。

禾夏雖然看起來很懵但還是配合了一下,直到她聽到塗薦死了這個訊息。

“什麼?”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震驚,錯愣,複雜,總之就是沒想到塗薦會死這件事的樣子。

問話的是一位短髮的女警官,她軟化了語氣地詢問禾夏記不記得當晚的情形。

禾夏搖了搖頭,她說她被塗薦逼著喝下那麼多杯高濃度的酒後,出門就開始意識恍惚了,後面到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殘存的理智基本已經被酒精燒沒了。

最後的記憶也只停留在塗薦出現在她面前,強行帶著著她離開更衣室。

後面再次清醒就是在醫院了。

女警官詢問了很多遍,禾夏都只能搖頭,她當時意識模糊,根本感知不到危險,不知道塗薦什麼時候就死了,也不知道自已差點就死了。

水果刀上沒有指紋,甚至連禾夏和塗薦的指紋都沒有,這讓警方極其焦灼,最後問話無果,也只能離開。

等人走之後,沈星柏若無其事地走進來,而沈母剛剛已經被他哄走了。

他坐到旁邊,輕聲細語地詢問道:“夏夏,餓了麼?我去給你買吃的?”

禾夏看他,目露不解,“沈星柏,你現在樣子是想幹什麼?”

沈星柏刻意避開她的目光 ,繼續說:“剛醒過來應該胃口不太好吧,我去給你買粥,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禾夏平靜地看著他,“沈星柏,沒必要。”

沈星柏充耳不聞,起身朝外走,語氣帶著溫和的寵溺,“好吧,我知道啦,我馬上回來哦,乖乖等我。”

禾夏:“……”不是,他有病吧。

已讀亂回是吧。

禾夏她看不見沈少爺轉過身後偷偷紅了的眼眶和急促凌亂的步伐,落荒而逃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落寞。

不過她看見了也不會在乎。

畢竟她始終想不明白,天之驕子的沈星柏,怎麼就願意為她折腰呢?

就算是那莫名地來自幼時的恩情,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更何況禾夏否認了那不是她。

即使再次擁有情感,禾夏還是不太理解。

或許是她太冷血吧,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胸口的位置還有點痛,她忍了忍,摁了鈴叫來護士,給遲嶼打電話來接她出院。

她猜得到,遲嶼沒有離開。

遲嶼來得很快,顧沅陪他一起來的,他看見禾夏憔悴的樣子就止不住的心疼,“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