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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星空的人(16)

“沒人能替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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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配。”

一個害死她家人的幫兇,怎麼配成為她的替代品。

“沈星柏,離我遠點。”禾夏後退一步,轉身離開。

她看不見沈星柏情緒的變化,也看不見他眼底一瞬間變得陰鶩。

這次他也沒再跟上來。

看著禾夏遠去的背影,沈星柏撥了一個電話,“去查查禾夏以前認識的人。”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吧,夏夏,到時候可別怪我……”

禾夏不知道沈少爺的心理變化,她覺得自已挺累的,連續幾天晚上沒怎麼睡覺,她還在思考要不要等她的星星來看她。

凌晨四點半是祈星最容易來的時候,因為曾經越城一中是下午四點半放學,晚自習屬於自由決定要不要在學校。

作業好多好多,很多人為了剋制自已的玩心都留在學校寫完了作業再走,還有一些直接回去藉助科技。

而祈星為了陪禾夏選擇回家打電話和禾夏一起寫作業。

所以禾夏的晚自習的課,從來沒去過,不過她真的很聰明,老師說了好幾次後,由禾父出面說不影響成績,最後就放任她做不上晚自習的特例了。

下午四點半是個時間節點,不過因為某個不可控原因變成了凌晨四點半。

“星星,今天也來看看我吧,明天我就不等了。”禾夏垂著眸,星期一要上課了,她精神不太好,會影響上課的,畢竟她的星星總是讓她好好學習的,她不能不聽她的話。

凌晨四點半,禾夏睜開眼睛,她看見了她的星星。

月色皎潔,星空浩瀚,祈星靠在窗邊,側過頭來看禾夏。

清冷的月色給她鍍了一層光暈,洋娃娃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星星。”

因為長久失眠,禾夏其實有點累,但是這一刻她覺得也沒那麼累。

“我在呢。”祈星走到禾夏身邊,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有些心疼又有些責怪地開口說,“夏夏,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呀,黑眼圈都出來啦!”

禾夏的面板是屬於很容易白的型別,即使夏天曬得有些黑了,沒過幾天又白了回來,此刻白皙的眼下卻出現了很明顯的烏青,整個人氣色也很憔悴。

“抱歉,我明天一定好好休息。”禾夏抬手捏住了祈星放在她臉上的手,神色溫柔,“今天破個例,好不好。”

祈星撇了撇嘴,她能怎麼辦呢,只能慣著她的夏夏啦。

上午九點。

禾夏接到了遲嶼的電話。

她還沒說什麼,就聽到遲嶼說:“夏夏,我不會攔著你做任何事,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嗎?”

禾夏坐在桌邊,看著身旁空無一人,她慢吞吞地告訴遲嶼,她的計劃。

不出意外的,遲嶼聽完後反應很大,“你瘋了?!”

“差不多。”禾夏開始收拾東西,星期天要下午就去“飛仙”。

“阿嶼,謝謝你。”她動作停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星星還活著,一定很開心有你這樣的朋友,當然,我也很開心。”

“夏夏……”遲嶼還想說什麼,但是被禾夏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遲嶼,和顧沅一起,好好生活。”

遲嶼沉默了好久,才回復:“好。”

禾夏到“飛仙”的時候,反正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那麼被掠過去了,“飛仙”照樣開。

她不想對這件事有什麼評價。

晚上十點。

“禾夏,經理讓你去606送酒。”

禾夏一愣,“606不在我工作範圍吧?”

那人卻擺了擺手,“不知道,經理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做什麼。”

禾夏接過酒盤,沉默地坐上電梯,走到606前面的時候,她輕輕推開門,裡面吵鬧的聲音頃刻傳了出來。

她低著頭把手裡的酒送到桌上,放完就準備走。

“嘖,這不是禾小姐嗎?”

“聽說被沈少爺拋棄了啊,怎麼現在落魄成這樣啊?”

禾夏朝聲源看過去,她記不住臉也記不住名字,但是這個人她知道是誰。

以前的禾夏會面無表情地繼續走,但是現在的禾夏不一樣。

她非常禮貌地露出一個微笑,“請問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那人似乎愣住了,他沒見過禾夏這麼笑,即使很假但在那張昳麗的臉加持下也足夠讓他驚豔。

他愣神了足足十幾秒才回神,“你不記得我了?”

禾夏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微微仰頭看他,面露疑惑,“我應該記得嗎?”

“我是塗薦啊禾小姐,我記得我們見過面。”

塗薦突然起身走過來,他身上扶起禾夏,距離靠得很近,“禾小姐以前不是清高得很嗎?現在怎麼回事?”

禾夏不露痕跡地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她不笑了,垂眸看起來很落寞,“以前有沈星柏給我撐腰。”

這裡的人都不知道那天晚上606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敢說,而且其他人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但是都裝作沒看見。

而塗薦聽見這句話,像是確認了什麼,僅存的幾絲忌憚終於放下去了。

“那禾小姐,你把這桌上的酒喝了,以後我給你撐腰怎麼樣?”塗薦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覬覦。

禾夏也沒錯過他眼底閃過的嘲諷。

“你……”禾夏掙開他的手,眼睛瞪大,“你想幹什麼?”

塗薦動身回到沙發上坐著,往後靠著,兩腿交疊,好以整暇地看著她,“你不喝的話,今天可出不了這個門哦。”

禾夏目光閃了閃。

“禾夏,現在你沒有沈星柏了,可什麼都不是了。”塗薦語帶嘲諷,“喝不喝?”

“喝。”

禾夏已經收起了所有表情,她再次遵到桌前。

這裡的每一杯酒度數都不低,後勁極大。

塗薦臉上露出嘲諷,他就知道,這種低賤的人沒了攀附的人,什麼都不是。

之前對他甩臉色的仇,他可還記著。

只是塗薦沒看見,角落裡,有人偷偷拍了個影片發出去。

所有人看著禾夏一杯一杯地灌,她表情始終沒變過。

十五杯烈性酒下肚,燒得她胃疼。

禾夏眼睛眨了一下,然後看向塗薦,“喝完了,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我已經給經理說過了,你可以提前下班了。”塗薦攤手一笑。

“好。”禾夏點頭,完全看不出醉態。

如果忽略她有些搖晃的身體和凌亂的步伐,或許壓根沒人覺得她醉了。

“這妞兒酒量不錯啊。”

“第一次見這麼喝還沒倒的,不過那張臉真的夠勁兒,難怪之前沈星柏喜歡。”

“可不是。”

之前禾夏和沈星柏的關係對外隱藏,但是沈星柏卻明目張膽地給群人說過禾夏是他的人,他們也經常看見沈星柏偷偷摸摸去找禾夏。

這是最近卻不見二人有什麼交集,為數不多的一次還是在學校,聽說還不歡而散,像是分了。

眾人偷偷討論,而塗薦給身邊的人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