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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狗吃了你做的菜,死了

復活吧,我滴讀者!

“別人家吃飯要錢,你們家吃飯要命啊。”

“這塊老黃瓜,讓我想起了我奶奶的裹腳布的味道。”

“嘔...嘔.....救命,我被紅燒肉噎住了!”

“啊?沒事吧?”

溫家小店內一陣雞飛狗跳。

溫言和大家用盡了辦法,才讓老太太把喉嚨裡卡著的紅燒肉吐出來。

紅燒肉從老太太口中劃過一條黑色的弧線,“砰”的一聲砸中了牆面,把牆面砸出了一個小坑。

被咔住的老太太姓胡,是老家附近遠近聞名的媒人,也是看著溫言長大的長輩。

此時胡老太太好不容易理順了氣,哎呦哎呦的看著溫言道:“言子啊,我知道你想繼承你爸你媽的手藝,咱們這些老街坊也願意支援你。”

“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來你這裡吃一會,大家險些沒丟出去半條命。”

“要不老太太我給你支個招,你出去低個頭拜個師,找個做菜的大廚學上兩年。”

“你們家的房子店面反正也在這,想租出去租出去,不想租關兩年也不礙著什麼,有我們這些老街坊看著,肯定沒人敢圖你的。”

“你說呢?”

溫言尷尬的笑了笑,站在那,抿著嘴不說話。

三個月前的一場意外,送溫家爸媽見了媽祖。

那是個久陰見晴的大霧清晨,一個疲勞駕駛的大車司機,三條人命的意外。

失去父母的溫言無心上班,辭了工作回家辦喪事。

時至今日,不想再外出的溫言想要繼續支起父母風風雨雨幾十年的飯店。

可目前看來,對從小沒做過飯的自已而言,做飯並不像自已想象的那麼輕鬆。

溫言的視線掃過胡老太太、老李、王家妹子和過來湊數的大碗。

似乎每一個人對他差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廚藝,都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溫言的嘴唇動了動,剛想接受這個想法。

七歲扎著兩個沖天揪的大碗就舉起了手,認真道:“其實我覺得,言哥做的飯也沒那麼難吃。”

說著,她像是想要證明自已的話,還咬了桌上的青菜一口。

吃的閉上了眼睛,小臉都皺出了褶子。

卻依舊沒有吐出來,堅持的嚥了下去。

還伸出了個大拇指,誇道:“真的,比我媽做的好吃。”

溫言笑出了聲,揉了揉張大碗的腦袋。

對著胡老太太等客人道:“今天免單,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會認真考慮胡奶奶的意見的。”

溫言揮了揮拳,笑道:“下次,下次做不出好吃的菜,我就不開店!”

“早該這樣了啊。”老李頭聽到免單,嘟嘟囔囔的要了兩個塑膠袋把沒吃完的打包帶走。

胡老太太還往後廚,又掂了二斤豬頭肉。

後廚,溫言想給胡奶奶塞二百塊錢表達歉意,卻被胡奶奶按住了手。

胡奶奶壓低了聲音,知道被人發現會勸自已收下。

貼近了溫言小聲道:“行了行了,我這不是沒死嗎?要什麼錢?”

“你爸媽的賠償款還在走流程吧?你個小娃也不容易,我厚著臉拿點肉算了。”

“ 哪天得空去我那坐坐,先成家後立業不是?”

“胡奶奶肯定幫你介紹一個屁股大能生養,關鍵是彩禮少沒弟弟的。”

一陣寒暄,溫言目送這些多年的街坊鄰居出了門,看著張大碗去學校上一年級。

收拾著小店,偶爾看著日光從門外到門內,再從門內到門外。

偶爾有遊客不知道自家店的惡名誤入,也會被溫言勸離。

一日操勞,做好了歇業的準備。

溫言搬著馬紮,坐在了溫家小店門口那棵童年的槐花下,看著遠處城牆與山外彷彿迷離著薄霧的紅色落日。

落日緩緩下滑,於是城牆後的黑暗升起,像是要將人吞沒。

溫言看著沒入黑暗的腳面,不言不語。

這裡是雲夢姑蘇,國家5A級風景區,夢一般的懷舊老城,多部影視劇的取景地,也是溫言的老家,他從小生長的地方。

父母在時未覺,但當父母時候,溫言每次醒來都感覺自已像風暴中的小舟,無依無靠的,也再看不到返航的燈塔了。

如非必要,他實在不希望再離開生養自已的地方。

“言哥晚上好啊。”

張大碗揹著小書包,拿著一根樹枝到處“嗖嗖嗖”的打草。

路過了溫言這邊,便小大人一樣的嚴肅打個招呼。

然後繼續“嗖嗖嗖”的打草,在她眼中,那應該是她撿到的無上聖劍。

“大碗。”溫言招了招手。

“怎麼了?”張大碗回頭,把自已的聖劍藏在身後。

她好不容易才撿到粗細均勻的聖劍,很擔心溫言會搶。

“晚上過來吃宵夜啊,我研究新菜給你吃怎麼樣?”溫言期待的問。

“好啊好啊。”張大碗興奮的點頭。

晚上九點,張大碗抱著家裡新抱養小黃狗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大碗老媽叫簡水兒,今年二十七八歲,是個長的很標緻的大美女。

可惜嫁人後第二年老公病死了,後來不想再嫁人,就帶著半歲的大碗搬到了雲夢姑蘇。

溫言在本地上的大學,所以和簡水兒大碗都很熟,還幫大碗把過尿呢。

倆家又是鄰居,溫家小店和大碗家就隔一堵牆,所以簡水兒倒也沒不讓張大碗過來。

抱著黃狗,張大碗坐在了小店八仙桌前的紅漆四方凳上。

“(⊙o⊙)哇”了一聲,很是驚喜的看著桌面上的菜色道:“都是言哥你之前沒做過的菜啊。”

溫言點了點頭:“之前做的太難吃了,我這次是按照菜譜做的,爭取學會一個拿手菜,把我們溫家小店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說著,認真拍了拍張大碗的肩膀道:“所以大碗你的責任重大,一定要給我真實的反饋,嘗一個好的出來。”

“嗯。”張大碗點了點頭,拿起來筷子,一臉的嚴肅。

她此刻看著滿桌佳餚的眼神,宛若在看戰場上拼殺的敵人。

“第一道-西湖醋魚。”

“來嚐嚐?”溫言將西湖醋魚推到了張大碗麵前。

張大碗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魚肉,聞了聞確認這是魚肉後,毅然的吃了下去。

“呸呸。”嚼了一口後,她立刻將魚肉吐到了地上。

臉皺成了包子,瘋狂漱口道:“言哥,我錯了,你做飯比我媽還難吃。”

“這條魚真是白死了,我感覺我的喉嚨被打了一拳。”

溫言:“……啊?”

“咳咳......”

聽著聲音,溫言和張大碗看向了地上。

就見到大碗家那條剛滿月的小黃狗吃掉了她吐的魚肉,然後掐著脖子咳了兩聲,躺在地上不動了。

“言哥,我家狗吃了你做的菜,好像死了。”張大碗不確定問。

“我看也像。”溫言點了點頭。

“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