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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嚇不死你

符靈調息了片刻又畫了幾張,往身上又貼了一張,終是沒忍住自小對那堡壘的嚮往,掐過手訣,就往那堡壘裡面遁去。剛潛行到牆角,就被一塊鋼板撞得鼻血橫飛,捏著鼻子又下潛了片刻,直到受不住那大地的巨大威壓,仍是有鋼板攔住去路,只得灰頭土臉的從屋裡爬起來。這才不得不佩服當修建堡壘的人真是天才,連地下都考慮到了。

隨即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幾聲賤笑過後,抓起廚房的一個黃羊幼崽頭顱,又遁入地下。

月明風輕嚇人夜!此刻羅老闆還不知道,將有個瘟神嚇得自已後餘生睡覺都會在驚恐中度過,從此睡覺只有抱著槍才有一絲安全感…

砰砰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鼾聲如雷的羅老闆,老羅還是起身套上條短褲,多年的習慣知道半夜敲門人的大抵是誰,一個流民不會半夜敲響自已的門,多半是有急事的堡壘裡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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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門,外面確是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莫非只是自已幻聽?無奈搖搖頭,起身關門就回房睡覺。

老羅哪裡知道,他不知道遠處的黑暗中,半顆從地面探出頭的腦袋正盯著自已的一舉一動,一臉陰笑。

然而,當他關上門轉身準備回去睡覺時,那砰砰砰敲門聲又響起,如同鬧鬼一般。老羅不禁有些心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再次開啟門,仍然一片黑夜,哪有貴人半分蹤影。

當第三次敲門聲響起,饒是脾氣再好的老羅也無法忍受了,他怒氣衝衝地大喝道:“到底是誰!出來!”。見無人應答,抓起槍,怒氣衝衝開門衝出去。然而外面除了黑暗,他什麼也看不到。拿著槍又站在門外守了一會,直到眼皮開始打架,依舊是空空如也。

暗罵了一聲,真晦氣!起身關門就回睡房,不知怎麼就瞥見,床上吊著一具屍體,似乎還在晃盪,老羅嚇得槍都掉在地上,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撿起槍,抬起槍頭撥了撥,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自那屍體上掉落於床上,隨後又滾落到地下,這下終於是遭不住了,嚇得一聲尖叫就癱倒下去,手腳並用,瘋一般的倒退,直到撞到牆上退無可退。

可是那昏暗的地下,不知道何時又冒出了一個只有頭顱和手的上半截身子,亂糟糟的頭髮遮住面容,手不停劃拉往自已這邊爬。羅老闆只覺得此時心臟如擂鼓,一陣陣捶擊著自已發乾的喉嚨,喉嚨像是被有什麼東西扼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醒轉過來的羅老闆才敢慢慢起身,拿起掉落的槍撥了一下,才發這個圓滾滾的東西只是個黃羊幼崽的頭顱,再看看那個屍體,居然只是自已的兩件衣服!

羅老闆再也忍不住了,提槍衝出去,對著空中抬手就是幾槍,是誰!到底是誰!憤怒的吶喊響徹了深夜的流民區,久久還在迴盪。

發洩完的羅老闆回到屋裡,才想起來似乎嚇自已的東西是兩個,於是又提起油燈開始仔細翻找另一個,巨大的響動驚醒了隔壁房間的婆娘,女人提著油燈,很奇怪自已的男人大晚上不睡覺,提著油燈在家裡翻找什麼,羅老闆下意識的就扭頭回了一句,“找腦袋呢!”

然後這個女人看著一臉慘白的丈夫,和那一句“找腦袋呢!”嚇得也瘋了出去……

造孽啊!羅老闆又不得提起油燈,去尋找自已瘋跑的婆娘……

第二天,符靈扛著一塊黃羊肉,往櫃檯上一擱,就看到一臉慘白,打著哈欠的老闆,忍不住的開口就關心起來:“喲老闆今個咋回事?虛成這樣。”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滾!”老闆打著哈欠看了這個少年一眼,現在老闆看誰都是嫌疑犯。總覺得今天這少年假惺惺的關心格外的賤。

“對了,今天晚上出發。”說完起身又從櫃檯扔出一個包扔到櫃檯前的地下,只是明顯腳步發虛 。

“不是說十天麼?”

“喂!”

“老羅!”

“羅小春!”

眼見老闆不再搭理自已,符靈只得撿起地上的揹包,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睡過去的老闆,扛起撂在櫃檯上黃羊肉,飛快就往家裡衝。

這時老闆才睜開眼睛,輕輕的嘀咕,“老師啊老師,你看你要我關照的少年,這是個能吃虧的主?”

當符靈狂奔了一段路,見身後空無一人,心裡納悶,不對啊!不是這個套路啊,不是應該提槍追過來嗎?

回到家,符靈看看神色萎靡的阿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丫頭就一直陰著臉給符靈拿回來的包裡塞東西,一群人都是心理發矇,要不是包太小,符靈覺得阿野能把香林給塞進去。

符靈又打坐調息了一會,起身畫了幾張符籙,見阿野還是陰沉著臉,就那麼直愣愣盯著自已,符靈連關心的話也不敢問出口,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終於還是阿野服軟了,一滴滴眼淚自少女眼中滴落下……

直到夜半子時,堡壘裡面才響起咔咔咔的開門聲和巨大絞盤轉動聲,一列列的車隊,打著遠光駛向原野深處。

當軍官看到一群流民中擠著一個半大不拉的小子,向羅老闆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羅老闆只得點頭哈腰走上去,向軍官說了符靈過往種種。軍官很好奇,又招呼符靈過來,符靈屁顛屁顛跑過來,那鄒媚的表情和老闆如出一轍,看得軍官一陣陣厭惡。

羅老闆此刻才看到符靈身後揹著的巨大包裹和腰間別著的鐵劍,嘴角直抽抽,此刻真想狠狠揍著兔崽子一頓,這個兔崽子,你就不能低調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