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算是要發出殺人預告了吧!”
劉循有點懵,鬼好像又要說什麼恐怖的事情了。
“看來不管說什麼,鬼都會說一些殺戮的事情。”
蘇默分析道:“剛才和董睿聊天是殺李老師,現在是要說殺狗了。”
“那鬼會不會說完殺狗的事情後,就過來抓我?”
劉循此刻已經非常緊張了。
“那就得看我們之前的推斷是不是正確了。鬼的下一條微信,肯定會說殺寵物狗的事情,之後,如果鬼直接過來,說明鬼是有之前的記憶的,我們都已經被鬼識破了,相反,如果鬼沒有什麼別的舉動,說明鬼的記憶,會在殺我們一人後被重新整理。”
劉循這會兒也不像之前那麼淡定了,有些激動的對蘇默嚷:
“你到底有沒有分析出生路是什麼?
難道就該我們這些排在你前面的人,用命來給你拖時間嗎?!”
蘇默皺了皺眉,對於劉循的叫嚷也不往心裡去,而是說道:
無錯書吧“董睿已經被殺了,說明生路的提示已經給了出來,只是我們沒有抓住關鍵。”
“那關鍵到底是特麼什麼?!”
劉循也開始回憶起剛才董睿和鬼聊天的過程,可依舊沒有什麼收穫。
“現在的線索有限,我也分析不出什麼來,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回微信吧,時間可沒多少了。”蘇默提醒道。
“這還有什麼好回信的,回什麼,鬼不都得說她是怎麼殺狗的嗎?”
蘇默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說:“董睿和鬼聊天的時候,鬼說到殺人,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轉移話題,可是鬼並沒有被我們牽著走,但如果這次我們順著鬼的話題走呢?”
“嗯?順著的鬼的話題說?”
蘇默點點頭,“這次的靈異任務,和直面鬼魂的任務不同,而是和鬼聊天,我們的慣性思維往往導致我們掉進語言陷阱。
就像之前,鬼是個學生,她稱呼阿成親愛的,我們就下意識的把阿成也當成了學生,致使我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學生的早戀,而不是師生戀。
而現在,當我們知道和我們聊天的是個鬼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如何避開恐怖的話題,如何讓鬼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和我們聊天,你覺得這會不會也是陷阱呢?”
“你的意思是,鬼聊什麼,我們就跟著這個話題說,就算是恐怖血腥的內容,我們也像是拉家常一樣聊,這反而有可能是生路嗎?”
“是不是生路我不確定,不過卻值得一試。反正聊天就算再血腥恐怖,只要鬼不殺過來,就沒什麼危險。”
劉循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好,就這麼辦吧,老子就來當一次探路的小白鼠。”
劉循飛快的在手機上輸入:
“你殺了元宵就殺了吧,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殺的它?”
微信發出後,監控螢幕的鬼便開始回信。
依舊是三分鐘後,鬼回過來的微信是:
【我還以為你會生我的氣呢,畢竟你那麼喜歡小狗,雖然元宵才養了幾天,你當時可是喜歡的不得了,也正是因為你天天就和元宵玩,都不和我玩了,我才殺了元宵的。】
“咦?鬼沒有說她是怎麼殺寵物狗的,難道順著鬼的話說,就是生路?”劉循有些興奮。
“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不過可以看出,順著鬼的話題說,起碼比轉移話題好。就像是玩電腦遊戲時候和NPC交談,你越是選擇不合理的對話,反而有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獎勵。”
蘇默感覺,這次的靈異任務,就好比是電腦遊戲,只是不能夠存檔重來,一人也只有一條命。
鬼的這條微信中,並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幾分鐘後,劉循回覆道:
“你不說了嘛,元宵才養了幾天,沒有那麼大的感情,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更不會怪你啦。”
三分鐘後鬼回信:
【知道你不怪我殺元宵後,我現在心情好多了,等你回來後,我帶你去公園玩,像我們小時候那樣,那個時候,我們玩得多開心呀。】
“果然沒有繼續說殺寵物狗的事情,這真的會是這次任務生路嗎?”蘇默喃喃道。
劉循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鬼把話題帶到了他們小時候,那就是要回憶以前了,我也要跟著說回憶嗎?”
蘇默想了想,說:“之前姜晚吟給我們分析的時候說過,要儘量避免和鬼聊以前的事情,鬼和我們所扮演的人以前做過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一旦說錯一點,和鬼的記憶發生衝突,我們就會被識破。”
“那現在怎麼辦,又要順著鬼的話題說,又要避免回憶的內容。”劉循問。
“不。”蘇默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說道:“要避開和鬼說回憶的內容,這也是慣性思維的產物,是怕說出和鬼記憶中衝突的內容。但現在看來,這次任務,不能用一貫的思路來分析,不然反而會掉進鬼的邏輯陷阱。”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劉循現在內心很矛盾,既依賴蘇默的分析,又不相信蘇默會真心幫助他。
“這次任務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生路提示,都被我們忽略了。”
“生路提示?是什麼?”
蘇默指了指牆上的監控螢幕。
“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的任務是和鬼用手機聊天,但為什麼非要給我們看鬼在教室裡坐著的畫面呢?”
“這有啥好奇怪的。”
半天沒說話的阿飛,忽然插嘴:“要是沒有個解悶的東西,我在這可待不了六個小時。”
“我們現在是在玩命,你還覺得枯燥?”劉循忍不住吐槽。
“命這玩意兒,我早就玩過多少次了,玩膩了都。”
阿飛說著背靠到牆上,似乎在回憶什麼。
蘇默沒有被阿飛打亂思路,而是說道:“讓我們看到鬼在幹什麼,自然不會是隻給我們解悶的,而是要讓我們瞭解鬼的舉動。
一開始,鬼坐著和我們發資訊,這種狀態下的鬼,顯然是被公司的力量束縛的,而當董睿暴露後,鬼的束縛被解開,過來抓走了董睿,並殺了他,殺了董睿後,鬼又變回了之前坐著和我們發資訊的狀態,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之前不是分析過了嘛,鬼殺人後就會被植入新的記憶,會忘掉之前的記憶。”劉循疑惑的問。
“所以我才說,我們之前的分析錯了,鬼殺人後會變回最初的狀態,這都是我們透過監控螢幕看見的。
也就是說,這些畫面是有意要讓我們看見的,在看到鬼殺人前後的變化,和與下一個人聊天的表現,一般人都會想到,鬼的記憶被改變了,這也是最符合邏輯和理所當然的想法,但這其實是一個誤區。”
“什麼意思?”
“還記得之前董睿和鬼聊天的時候,為了拖延時間,董睿主動約沈小敏明天去看我們省隊的足球比賽嗎?”
“約會看比賽也沒什麼問題吧。”劉循不解。
蘇默則說道:“看比賽沒什麼不對,但是,在鬼的回信中,居然提到了省隊成員的名字,董睿也證實了這確實是運動員的名字,你不覺得奇怪嗎?”
“知道隊員的名字,這很奇怪嗎?”
蘇默反問:“你在之前能說出一個我們省足球隊員的名字嗎?或者是省籃球隊員的名字,還是別的體育運動員的名字?是省隊員,而不是奧運冠軍。”
劉循想了想,他還真是一個省隊的運動員都不認識。
“那萬一沈小敏的家庭環境正好和省足球隊有關呢?或者她自已就是個足球迷?再說,這個有這麼重要嗎?”
“在靈異任務中,任何一絲的不合理,都很可能是生路的突破口。不要在任務中用‘萬一’來解釋不合理的情況,這是自掘墳墓的行為。”
蘇默冷靜的說:“在執行任務之前,我就和董睿聊過,知道董睿是個富二代,他家的產業就包括省足球隊,自已又是個球迷,所以他知道省隊球員的名字不奇怪。
但其他人呢,就連我們這些平時還關注一下體育賽事的男人,都說不出來的運動員名字,一個還在讀高二的女生,她怎麼可能知道,就算她球迷,也只會喜歡世界巨星,而不會是省隊的球員。”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和任務有什麼關係?”
蘇默抬頭看向監控的螢幕,淡淡的說:
“我的意思是,沈小敏,也就是這個鬼,現在這種端坐著,和我們發微信的狀態,並不是被公司的力量植入了新的記憶。
恰恰相反,這個狀態下的鬼,是完全沒有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