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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打工二

不過他現在也管不著有沒有什麼微信小號了,QQ登陸成功,久未同步的訊息讓這個n手筆記本卡了起來。

李半夏不耐煩地搓著滑鼠滾輪,終於,同步升功,大量的紅點一個接一個跳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置頂對話方塊。

師父:你小子好好的突然發什麼瘟?總壇大醮為什麼不去?

師父:多好的機會?你說不來就不來?

師父:人呢?死了?

……

李半夏看到這個備註為師父的人至少給他發了五十多條訊息。

很明顯,他那兩個月的不在場證明也飛了。

“不會吧,運氣這麼好?中大獎了?”李半夏看看手裡的血衣,又看看電腦裡師父的一通爆罵。

但是他又覺得這麼明顯實在是有點假。

迷失之裡能說三天後才載入兇手記憶,肯定不會讓人輕易發現自已的身份,不然在大家都以為的三天安全期裡,早就知道自已身份的兇手豈不是能大殺特殺?

不對,好像,真有這種可能啊!

萬一真有這種特別聰明的人咋整?

李半夏沉住氣,繼續翻看自已的QQ。

其他都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但是他一直在和一個叫阿黑的人聊天。

大部分都是他吐苦水,阿黑聽著。

夏:太討厭了,我念的正經道士學院,怎麼老有人把我當神棍,白嫖了我的解籤,還要罵我一頓

夏:無語.JPG

夏:又碰到那個傻唄,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

阿黑:放寬心,說不定只是偶然。

之前的都阿黑一直稱職地當一個垃圾桶,直到一個月前,劇情裡的李半夏又一次崩潰吐槽自已在一次碰見了自已不想看見的人之後,阿黑突然問他:想不想永遠也看不見他?

他被嚇得連氣都不生了。

夏:阿黑,我就是說說

然後,這個阿黑很雞賊地打來了語音電話,能看出聊了很久,足足有三個小時。

夏:你把你說的東西寄過來吧,我看看怎麼搞。

阿黑:別擔心,我一直站在你這邊。

夏:謝謝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阿黑:我們是朋友啊,別見外。

李半夏把自已和阿黑的聊天記錄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個月前的這次,阿黑都像是安慰機器人,從來不說出格的話。

自已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已討厭的人是誰。

那阿黑和自已的現實生活中也是認識的,並非網友,不然就憑自已的謎語,光憑網友還不可能知道具體在說什麼。

“現在我有一個討厭的人,討厭到有殺掉對方的念頭,然後經過阿黑一通電話的洗腦,我付諸行動了?”李半夏總結道,“還是我就是旁觀外加頂罪的?”

畢竟這些衣服放的太明顯,一開啟衣櫃就能看見,但凡自已稍微有點腦子,在家燒掉都比留存證據好啊!

李半夏抿著嘴上下打量了一下衣服,最後還是團吧團吧丟進了衣服最下面。

“這個阿黑先觀望著,等我找到具體的線索之後再來探探他。”李半夏這會不敢貿然找他,他現在對自已幹過的事一知半解,對方稍微試探兩句就會暴露。

他掏出手機翻了翻,發現不僅QQ被卸了,而且整個手機除了一個微信和百度,其他市面上常見的軟體都沒有。

“我之前過的是什麼苦行僧的生活?”李半夏無語凝噎。

微信開啟,不出所料,聊天記錄什麼的都被清空了,而且聯絡人很少,加的群聊也是本地道協的小群。

就在李半夏哼哧哼哧翻記錄的時候,嚴三冬也忙得腳不沾地。

他的身份是刑警大隊的隊員,存在感只在需要人打雜的時候會高一點。

很顯然,市局這兩個月裡可謂是水深火熱,所有人都板著張臉,眼裡的紅血絲看上去十分可怖,臉上的黑眼圈大的能掛到腮幫子上。

他醒過來的時候,面前堆了山一樣高的材料。

“隊長帶著其他幾個出外勤了,麻煩你搞一下這些了。”那人的頭髮油得根根分明,看背影感覺對方已經不太行了。

嚴三冬這個角色在上一次任務中把腿摔骨裂了,養傷養了一個多月,現在雖然勉強能走,但是出外勤是別想了。

所以,自然的,前線送來的大量雜七雜八的線索都要送到他這裡來一一篩查。

“以前還笑老程和李隊一有案子就忙得跟狗一樣。”現在變成新時代牛馬的嚴三冬看著面前的檔案,心裡一陣悲涼。

不過大量的的資訊也不代表壞事,至少嚴三冬能在短時間內獲取不少資訊。

這時,他的記憶也載入完了。

姓名:嚴三冬

職業:天明市市局刑偵二支隊刑警

技能:正義執行

嚴三冬在腦子裡仔細瀏覽自已的技能,發現自已這技能也廢的可以。

本場副本可以對其他玩家開槍,開槍後強制對方出局。

只能開一槍。

除非嚴三冬能確定對方是兇手,不然他這一槍估計一整局都打不出去。

他嘆了口氣,技能不咋地,但是他身份帶來的便利是能抵消這種技能缺陷的。

嚴三冬只好認命般地開始翻看面前的資料。

很快,他就從雞零狗碎的散亂資料中拼湊出了四起殺人案。

“先記下來,等回頭碰到老李於姐一起看看。”嚴三冬在資料堆裡奮筆疾書,也沒人注意他具體在幹嘛。

“除了第一案的屍體,其他都停在市局的法醫中心裡?”嚴三冬青少年的時候天天和李半夏坐在市局裡看李宏鵬忙前忙後,對於公安局的結構很是瞭解。

法醫中心就在公安局大院的後面,去一趟幾分鐘的事。

想到這裡,他拿過旁邊的柺杖,提著資料一瘸一拐地往法醫中心走去。

法醫科科長趙乾正從毒理化實驗室回來,看到嚴三冬可憐兮兮的拄著個柺杖往他這邊走,想了想,還是十分人道地上前扶住他。

“小嚴,實在不行就別勉強自已,咱們市局還沒缺人到要傷號來工作的。”趙乾看著面色同樣很差的嚴三冬,勸慰道。

“趙科,您開玩笑了,咱們市局就沒有一天是不缺人的。”嚴三冬很快就融入角色,對著趙乾扯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

“唉,這幾個案子早點結,咱們也能早點休息。”趙乾知道嚴三冬的話不假,卻也只能嘆息。

等到了法醫中心,趙乾把嚴三冬領到解剖室。

“正好我助手被派出去了,就麻煩你來給我記錄了。”趙乾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把記錄冊塞到了嚴三冬手裡。

“……好吧,正好我過會要把之前幾個死者的解剖結果帶回去。”嚴三冬嘴角抽了抽。

“這也是疑似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嗎?”嚴三冬看向解剖臺上的男性屍體,外表多處傷口,沒法確定致命傷。

“這倒不是,是今早送來的,死於情感糾紛,家屬一定要做屍檢。”趙乾攤攤手。

平時這種事哪裡需要他這個科長做,但是最近的市局忙得人當驢使,法醫和痕檢時不時就外派,今天的法醫科裡就趙乾在這裡值班,也就順手把屍檢做了。

作為經手無數屍體的趙乾,這種屍檢早就是輕車熟路,半小時後,他把受害者的腹腔縫合好,舒了口氣。

“行了,已經確定死因是被水果刀捅破脾臟,臟器大出血而死。”趙乾給死者重新放回袋子裡。

嚴三冬面無表情地幫著清理腹腔裡的血液,順便問問話。

“趙科,最近忙的這個案子,真是把人愁死了。”嚴三冬看著面前的屍體,十分做作地嘆了口氣。

再加上之前趙乾就吐槽過,很快就被調動情緒。

“別說了,我已經半個月沒著家了,我老婆隔三差五就打電話過來問我情況。”趙乾一瞬間就感同身受。

“就第一案那個王艾,被絞成了肉泥,我們用篩子篩,之後拼了五天,才確定左手不見了。”自從王艾案爆出來之後,市局的噩夢就開始了,他們把一灘王艾帶了回來,原本是隻做毒理化實,結果幾個法醫無意中發現這人的骨頭數量對不上,加班加點地搞了快一週,才正式有了定論。

“家屬看自已兒子那樣,一直在催我們,搞完了就給人火化了。”趙乾無奈地攤攤手,誰承想半個月後就發生了另一個案子,又是少了肢體,給市局的人頭都愁大了。

“我看那個死在菜市場的不是屍體表面完整嗎?但是這次卻把這個也算進來了。”嚴三冬正大光明的問,畢竟他也是這幾天被緊急調回來的,有些事不清楚很正常。

趙乾也是這麼想的,於是他直接說了他們的發現:“那人確實沒有缺胳膊少腿,但是他少了好幾個內臟。”

嚴三冬點頭,趕緊記下。

趙乾說完就要去給人鑑定傷情了,嚴三冬也順勢拿了不少資料回去翻閱。

就這樣到了晚上八點,他正在食堂吃飯,突然眼前一白就發現眼前變成了白色圓桌,周邊坐了6個人。

他第一眼就覺得那個穿道袍的很眼熟,覺得那八成是李半夏。

後面介紹的時候,算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沒想到於清泠跟他是連號的,就坐在他旁邊。

而且從小一直壓他一頭的李半夏能承認自已是他哥,這也太大快人心了吧!

嚴三冬忍不住咧嘴笑,後面想到要做樣子給別人看,這才按捺住自已的情緒,立一個嚴肅警察的人設。

開始交流的時候,嚴三冬按兵不動,選擇聽別人的描述。

大家瞭解的程度參差不齊,有的詳細有的簡略,每個人說的時候他都和自已今天看到的一一比對。

就像那個攝影師只知道人死在菜槽子裡,但是不知道對方內臟其實被掏空了一大半。

而那個呂思思說的第一位死者王艾的家庭關係,他就不清楚。

所以一場下來還是很有收穫的。

半小時後

他再次眼前一花,又回到了食堂裡,面前是今天隊裡的番茄蛋湯。

看了下時間,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看來這個八點的討論是不佔用現實時間的。

嚴三冬一口氣把湯喝完,咂咂嘴,隨後發現以自已現在這個傷殘之軀,除了回去繼續整理那些磨人的資料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唉,明天看能不能出去,至少得跟老李碰個面。”嚴三冬抓抓自已已經油得發光的頭髮,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食堂。

比起其餘二人的各有發現,於清泠的情況就有些不對了。

今天是劇情裡的她從國外比賽回來的日子,她提著個行李箱在校門口載入記憶。

隨後,她得知了連環殺人案的事,並且發現,自已好像就是受害者來著。

姓名:於清泠

職業:天明科技大大二學生

技能:危險警示

作為未來的受害者,你將有在半徑5米內感知兇手存在的第六感。

是的僅僅是感知,而不是定位,於清泠要是在人堆裡感知到了,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跑。

以她這個運氣,估計回頭就能和兇手面對面。

她無奈扶額,先把行李箱拖了回去。

於清泠的宿舍是四人間,此時只有一名叫錢曉的女生在宿舍裡。

“清泠,你終於回來了。”錢曉看見歸來的於清泠,頓時喜笑顏開。

於清泠也只好強裝熱情,和錢曉抱了抱。

“清泠,你不知道,你不在這段時間,我們市發生了好多可怕的事。”錢曉說起本市的連環殺人案,表情就一陣暗淡。

“怎麼了?發生啥了?”於清泠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勾起了錢曉的傾訴欲。

她給於清泠說了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

期間還夾雜了不少民間傳聞,導致故事甚至變得有些離奇。

比如那個死在菜市場的,於清泠不太信兇手會把人擺成一個盤坐的姿勢放在菜市場正中間。

“不過真要說離奇,得是我們隔壁理工的那一起。”錢曉突然壓低了嗓音,神秘地說道。

“什麼?”於清泠這下是真好奇了,發生在隔壁大學,她也好去探查一番。

“那人是被鬼殺的!”錢曉眼睛大睜,面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