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隨聽說他這邊帶著林妤芙回來了,又拖了會兒顧衍那邊,然後繞了好幾條路回來。
“都沒事吧。”傅景隨回來的時候,林妤芙已經在吃周宴凜做的飯菜了。
在路上聽她說顧衍做的飯菜味道很淡,她看起來也好像瘦了點,周宴凜就給她做了一桌子好菜補補。
聽到傅景隨的聲音,林妤芙扭頭看過去,周宴凜告訴她,“他是傅景隨,我的好朋友,你以前也見過的。”
“嗯,謝了。”周宴凜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傅景隨看到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一點也不客氣地拿了副碗筷出來,給自已盛湯喝,在異國他鄉給顧衍找麻煩還真不是個容易的活,可把他累死了。
林妤芙一開始沒有怎麼關注傅景隨,好好地在吃她自已的飯,但看他盛了第二碗湯的時候,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裡好像……頗有怨懟。
周宴凜一直注意著林妤芙,她的情緒不對勁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腳下踢了下傅景隨,“你別吃這麼多,差不多得了。”
傅景隨不敢相信地看向周宴凜,他可是累死累活給他拖著顧衍,製造機會讓他去把林妤芙帶回來的,喝兩碗湯還捨不得了?!
他罵道,“我今天累死累活的,連碗湯都不給喝,周宴凜你可真夠狼心狗肺的。”
無錯書吧“你喝的這是一碗嗎?這是兩碗。”周宴凜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傅景隨此刻想吐血,一碗兩碗的這有區別嗎?!
周宴凜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傅景隨好歹是他兄弟還幫了他大忙,這邊說說,那邊又跟林妤芙替他說點話。
“寶寶,我們讓他吃一點吧。顧衍是被他支開的,他雖然功勞不大但也算有苦勞,行不行?”
林妤芙想了想,緩慢地點了下頭,但還是有些不情願。
傅景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林妤芙對他喝了兩碗湯不滿,他就說周宴凜不至於對他這麼小氣的。
但林妤芙對他也不該這麼小氣才對啊!
林妤芙不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啊!
“她……沒事吧。”傅景隨猶豫了下試探性地問,好像不知道能不能當著她的面問一樣,但看周宴凜沒阻止,就問出來了。
“記憶出了點問題,不記得大家了,但記得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不過她記憶裡和她做那些事情的人變成了顧衍。”
傅景隨聽著,忽然眉毛一擰,和周宴凜對視上,他心裡的猜測和周宴凜的猜測對上了。
周宴凜沒有瞞著林妤芙,“寶寶,我們猜測顧衍可能是找人對你進行了催眠篡改了你的記憶。”
林妤芙戳了兩下碗裡的米飯,問,“那怎麼才能恢復?”
“催眠確實是可能性最大的,最厲害的催眠師之一維斯特就在德國,顧衍可能就是找的他,如果要恢復的話,我建議是去美國,艾克森在催眠和心理治療方面的水平和維斯特不相上下,而且美國有你的人,萬一顧衍找過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在德國的話,我們相對來說是處於劣勢的。”
周宴凜對傅景隨的話沒什麼意見,但林妤芙願意在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跟他去另一個國家嗎?
他看向林妤芙,想聽聽她的想法。
“好,我跟你去美國。”
——
顧衍趕回別墅的時候,到處都沒找到林妤芙,他留下來的人被迷藥迷暈,倒在了角落裡。
該死!他還是輸了嗎?!
今天這竟然是一場調虎離山計,他一大早收到訊息說周宴凜來了德國,於是他跑到離這裡很遠的一個別墅區製造了他把林妤芙藏在那裡的假象,原是他想設計周宴凜,到頭來反被周宴凜將了一軍。
周宴凜特地在國內放出離婚失意悶頭工作的假象,然後又秘密跑來德國,讓他以為這就是周宴凜的真正的計策,結果這個秘密跑來德國的時間竟然是假的,分明是早就瞞過他的眼線來了德國,還找到了人,只為了今天設局引他離開,然後把人帶走。
不愧是周宴凜,難怪能只憑借兩年的時間就在華爾街站穩腳跟,第三年就直接躋身華爾街巨頭之一。
“查下週宴凜帶著人去了哪裡。”顧衍氣憤地捶了下牆。
待在德國不保險,雖然顧家的勢力還沒有延伸到德國,但顧衍帶走林妤芙的時候費了這麼多力氣搞彎彎繞繞的,在德國必然也是備下了不少人手,在這裡他們沒有優勢,索性連夜去了美國。
美國周宴凜的人脈多,傅景隨沒什麼好擔心的,申報了兩條航線把他們送過去之後就立馬回國了。
艾克森在行業內是很厲害,所以也有他的古怪脾氣,他一個月只接診一位病人,這個月的名額已經沒了,像他們這種天才都免不了會有一些他們自已的規矩,周宴凜也表示理解。
但艾克森的醫療團隊最近進行研究的經費不足,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對於周宴凜的請求艾克森原本不準備考慮的,但周宴凜提出了一個他難以拒絕的條件——
給他的醫療團隊注資5000萬。
他雖然在業內屬於頂尖了,但他的看診治療費還遠遠沒有這麼多。
在到達紐約的公寓之前,周宴凜收到了來自艾克森的回覆,約了第二天下午幫林妤芙診斷治療。
對於這個小公寓,林妤芙好像有些印象。
“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嗎?”
周宴凜跟在她後面,把門關上,“不是,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但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帶你來這裡住過三天。”
“哦。”林妤芙點頭,在飛機上的時候,周宴凜給她講了好多事情,還把她手機上的聯絡人都介紹了一遍。
但她都沒什麼印象。
感覺有點熟悉,但又好像被一層霧籠罩著,看不清。
公寓已經提前讓人過來打掃過了,他們從柏林出發的時候是傍晚,但紐約已經是凌晨了,十一個小時的飛機到紐約,等回到公寓也已經是下午了。
周宴凜看她在飛機上沒睡,這時候眼皮耷拉著沒有精氣神,快速簡單地煮了碗麵加了點肉和蛋讓她吃了,就讓她去睡覺了。
當然,她還沒恢復記憶,周宴凜不適合和她一起睡,這裡又只有一個臥室,他就只能在客廳沙發上湊合著睡了。
好在沙發比較寬大,他的個頭躺下也沒那麼逼仄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