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來到了恆嶽靈山的後山,他選擇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換上了破破爛爛的衣衫,躲進了繁茂的雜草叢中。他靜靜地等待著機會,準備給路過的人來一記悶棍。
然而,不久之後,他發現地陽峰的弟子都是組隊來採靈草的,沒有一個人是單獨行動的。這讓他有些犯難,因為他原本的計劃是找一個落單的人來實施他的計劃。
葉辰坐在雜草叢中,思考著是否繼續進行他的計劃。他眼睜睜地看著一隊又一隊的地陽峰弟子經過,他們結伴而行,相互照應,讓他無從下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辰的心中開始升騰起一絲無奈和焦慮。他原本以為,只要找到一個落單的人,就能夠順利完成他的計劃。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似乎並不容易實施。
「這似乎不是在山谷之中,現在我若是動手將他誅殺,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從而給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辰有些糾結,他在猶豫,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立刻動手。
他本來就是一個做事果斷的人,可不知為何,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反而遲疑了。
葉辰越想越是感到不妙,同時,也倍感頭疼。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還算平靜的場面,卻因為一個山峰弟子的忽然鬧事,發生了變化。
只見這個天陽峰弟子只是想要來一瓶鬥戰聖體用的‘巴豆油’,可是,前一刻還滿臉笑容的劉師姐,下一刻就變得面若冰霜。
不僅不願給這個天陽峰的弟子,反而拿出一根黑色鐵棍,朝著這個弟子的腦袋便是砸了下去,直接砸暈了他。
呃....!
葉辰張了張嘴,當場愣在了那裡。
「老子就說,肯定是地陽峰那幫兔崽子,躲在暗處敲悶棍,要不然,怎麼咱們一走,他們就到。」
「我看,不像他們,他們哪有這麼奸詐。」
「怎麼就不像,他們那個吳烈,整日陰惻惻的,不出十年,肯定是個陰損小人。」
「不管是不是他們,這一次,他們肯定又偷偷學了咱們的好東西,回去還要到處吹噓,咱們這一次找到他們,非要讓他們交點東西不可。」
「就是,每次都是這樣,太壞了這群小子,青陽宗都被他們給敗壞了。」
聲音傳入了葉辰的耳中,他躲在暗處,看到是地陽峰與天陽峰的弟子,雙方在互相叫罵著。
讓葉辰意外的是,天陽峰的弟子,也一口咬定是地陽峰的人,而在地陽峰弟子的口中,又是天陽峰的人。
雙方吵著吵著,竟然,廝打在了一起,兩派都是煉氣九層的弟子,修為並不算太高,但打起來,依然兇狠,誰也不讓誰。
聽著他們的叫罵聲,葉辰的心中,卻是驚訝異常,他沒想到,天陽峰與地陽峰的恩怨,竟然這麼深。
天陽峰與地陽峰,本來就是兩個山峰,兩峰論起恩恩怨怨來,那肯定是三天三夜說不完。
葉辰趴在暗處,聽著他們互相叫罵著,心中倒是絕了要去管他們的心。
這下倒好,兩峰的人馬碰到一起,不用葉辰出馬敲悶棍,他們自已就倒黴了。
葉辰樂得清閒,對著兩峰的弟子,翻了一個白眼,轉身離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的。
啊…….!
東南方向的慘叫聲也隨之傳來。
啊……..!
隆隆的雷聲在空中迴盪,一個烏雲密佈的夜晚,地陽峰的山腳下聚集了一群身影。這些身影黑袍遮面,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一根粗大的黑鐵棍,棍身上雕刻著奇異的符紋,閃爍著幽幽的藍光。他們是地陽峰的弟子,此刻正聚集在這裡,準備對即將發生的事件做出響應。
「聽說了嗎?」 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是他們之中的小頭目,焦烈。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憤怒,「天陽峰和人陽峰的那些傢伙又在背後捅刀子。昨晚我們的暗哨失蹤了四個,今早只找回了一具屍體!」
「這是明擺著的挑釁!」 另一個弟子怒吼道,他揮動著手中的武器,眼中燃燒著報復的火焰。
焦烈環視周圍的眾人,冷靜地說道:「計劃就是計劃,我們不能因為憤怒而亂了方寸。今晚,我們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挑釁地陽峰的代價!」
眾人紛紛點頭,氣氛一時間緊張而嚴肅。他們按照既定的計劃,悄無聲息地向山路上方移動,目標直指那兩個一直與他們為敵的峰。
而在這肅殺的氣氛中,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人悄然離開了這支隊伍,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幾乎融為一體。這個人名叫葉辰,是地陽峰的一名不起眼的外門弟子。他知道,今晚的行動只會讓恆嶽宗的內鬥更加激烈。
葉辰沿著後山的小徑快速離開。
「老三,速度再快點,磨磨蹭蹭什麼。」
恆嶽宗,地陽峰內響起一陣嘈雜的吆喝聲。
成片的火把亮起,將方圓數千丈照得亮如白晝。
地陽峰弟子紛紛自腰間摘下黑鐵棍,齊聚在地陽峰主身後。
「此番我們三峰行動,若有拖後腿者,定不輕饒。」地陽峰峰主朝身後眾人沉聲道。
「是!」地陽峰弟子聞言,神色肅穆,齊聲道。
氣氛變得沉重,眾人的神色也變得緊張而充滿敵意。
「我已經查到天陽峰和人陽峰那群混蛋算計我們,真是活膩了,待會就讓他們好看。」
「我看是人陽峰那群孫子算計我們,枉我們還稱兄道弟,簡直是畜生不如。」
「等這次回去,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無錯書吧氣氛愈發燥熱,火把的火焰也躁動不安地跳躍著,宛若是即將到來風暴的預兆。
「諸位師兄弟,這次的意外已經驗證了一件事。」一位年輕弟子憤慨道。
另外一人接過話茬:「趙師兄,是什麼事?」
被稱為趙師兄的人神色露出極度的不屑,冷哼一聲:「天陽峰和人陽峰的那群人,果真是小人!」
「好!先給他們來個自食惡果。」
「對!自食惡果!」
在場之人,紛紛咬牙切齒,齊聲道。
……
鏗鏘!鏗鏘!
晨光破曉,恆嶽宗後山宛如一抹濃墨遠山,如詩如畫。一道身影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這裡,他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一身的塵土也掩蓋不住他眼中閃爍的鋒利之光。
穿過擁擠的街道,葉辰的面前終於出現了聞名遐邇的萬寶閣。那裡燈火璀璨,人聲鼎沸,各種兵器光彩奪目,寶石靈藥宛如星辰點點。
「哦?是哪路神仙?」龐大海眼神帶著絲絲戲謔。
葉辰輕笑一聲,將衣袍撩開,露出密佈的傷痕,道:「葉某不過是捱了一百多火鞭的凡人罷了。」
龐大海眸子微微一動,不禁打量起葉辰來,口氣也柔和了幾分,「少年好骨氣!這火鞭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磨難而已,龐兄過譽了。」葉辰反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將那火鞭的疼痛看得輕如鴻毛。
「你這小子,穿得倒是挺招搖。」忽而一聲冷嘲截斷了葉辰的沉思,龐大海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龐大海身材魁梧,滿面絡腮鬍子,一雙如銅鈴般的大眼盯著葉辰,眼中透出幾分不屑。
葉辰只是淡淡地瞥了龐大海一眼,並未因他的話語而動色,只是從懷中緩緩取出一個深紫色的儲物袋,輕輕放到了龐大海的手中。
「這是何物?」龐大海皺眉,接過儲物袋,掂了掂手中的分量。
一個凝氣境的實習弟子,竟然有這麼多靈石,沒問題才怪。
“你哪來這麼多靈石。”雖然龐大海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撿的。”
“撿的?你撿的也忒多了點吧!”
“運氣好,運氣好。”葉辰摸了摸鼻尖。
龐大海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儲物袋,遞給了葉辰。
接過儲物袋,葉辰麻溜的塞進了自已懷裡,卻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龐大海,問道,“長老,我們恆嶽宗的藏書閣,對實習弟子開放嗎?”
龐大海在聽聞葉辰的問題後,表情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想到葉辰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藏書閣啊!」
龐大海微微抬頭,目光看向了遠處那直插雲霄的藏書閣,眼中閃過一絲的悵然,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對葉辰說道:「的確,按照規定的話,李是可以在最後一天進入藏書閣的。」
「但藏書閣裡面的書籍,最低的品級也是凡品高階,以你現在的實力,估計也得不到什麼好東西,反而還會受打擊,得不償失。」
葉辰在聽聞龐大海的回答後,聳了聳肩膀,淡淡一笑:「沒事,我就進去開開眼界,長長見識,並不會做什麼的。」
龐大海聽到葉辰的話後,也不再多言,反而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黑色的令牌,扔給了葉辰。
「拿著這枚令牌,到時候你就可以進入藏書閣了。」
葉辰接過令牌,入手一片冰涼,上面還帶著淡淡的木頭清香,彷彿這枚令牌是木頭打造的一般。
葉辰抬眼看向龐大海,龐大海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他沒猜錯。
「這是中心坊市的特有令牌,只有繳納了十枚上品靈石,才能領取一枚,放心吧!三天之後,他就可以憑藉這枚令牌在藏書閣內待上整整三個時辰。」
葉辰將信將疑的將令牌收好,又跟龐大海扯皮了幾句,便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萬寶閣。
龐大海看著葉辰離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不簡單啊!還真不簡單,一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