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想到顧芳菲的嫁妝,七百萬兩銀子加上各種傢俱玉器首飾珠寶等等,一共算下來花了一千二百萬兩銀子。
但如今她知道,值!太值了!這一千二百萬兩銀子不但買到一個恭順伯的爵位,更是買回陸家的三條人命,太值了!
越想孟氏就越高興,女兒真是有出息,如今自己也是一品誥命夫人,靈犀就是伯府之女了,看誰以後還敢說靈犀是下賤的商戶女!
“來人!”孟氏滿心高興,立即叫來心腹,道:“皇恩浩蕩,我們陸家得了皇上的恩德,我是感恩戴德,如此盛大的喜事,一定要與親家好生分享,立即準備賀禮送去顧家,將這個喜訊告知親家母和女婿!”
你們看不起我的靈犀?哼!如今我的靈犀是伯府之女了,而且陸家有的是錢,現在的陸家就是富貴雙全,可不是一個破落戶的顧家可比的!
“是!”心腹大聲應下,立即前去辦事。
剛剛巳時,陸家報喜的人就帶著重禮到了福壽堂,老夫人聽到訊息大吃一驚,道:“怎麼可能?陸家怎麼莫名其妙的會被封為恭順伯?”
以前那親家就是個白身,在自己面前跟個奴才一樣。可如今對方成了恭順伯太夫人,雖然聽起來是比自己矮一截兒,但卻也是正兒八經的一品誥命夫人了!難道要那個下賤的商戶女人跟自己平起平坐?
報喜的婆子笑道:“是呢,天恩浩蕩啊,我們太夫人高興的不行,立即命我們來給老夫人你報喜呢。”
“呃……是該恭喜。”老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樣摸不著頭腦的還有被關在北院的陸書暖。
她聽到婆子的話,不敢相通道:“怎麼可能?陸傢什麼都沒做,怎麼可能莫名其妙被封為恭順伯?你少騙我。”
“誰騙你了?陸家來報喜的婆子一刻前才從老夫人的福壽堂離開,這種事兒還有人敢撒謊?假傳聖旨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婆子笑了起來,道:“如今啊,你也是伯府之女了,雖說是外室女,但也是伯府出身,豈料啊,卻給侯門做妾?呵呵,真是丟人哦。”
“怎麼……可能?”陸書暖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傻了一般搖頭。
下賤的商戶陸家,竟然一躍成為了伯府?這才幾個月啊?怎麼可能?
陸書暖狠狠咬緊牙,一股細小的血從她的唇角流下來。她又氣又恨,氣血上湧!早知道,她就等幾個月,再等幾個月自己就成了伯府之女,到那時候自己就能參加選秀了!就能嫁鳳子龍孫了!
“噗——”陸書暖一想到自己本該是恭順伯府二小姐,可如今卻淪落成顧家一個見不得人,還備受折磨的妾室,心裡怎麼可能承受的住這種落差?當即噴出一口血來,人已經被氣暈倒在地上。
青竹院內,陸靈犀看向眉飛色舞的蕊兒和煙兒,自己臉上也染著深刻笑容。果然這一步賭對了,陸家靠著顧芳菲的嫁妝成功向皇上表了忠心,原本自己用這筆錢是想要為陸家買一塊免死金牌,不曾想皇上這般大方,竟然還賞了一個恭順伯的爵位!而母親作為恭順伯之母,自然而然成了一品誥命夫人!
“很好,真是好訊息啊。”陸靈犀抬手撫摸著心口,這麼久了,重生以後她壓在心中的只有恨和復仇,在這一刻,才終於有了喜悅。
雖然還沒徹底報仇,但這個訊息就是令人高興啊。
蕊兒笑道:“也不知道暖姨娘是否知道,若是她知道了,那恐怕是要活活氣死過去的。”
“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啊。”陸靈犀笑著搖頭。陸書暖若是知道這個訊息,恐怕只會後悔到自殺。若是她再等幾個月,就能成為伯府之女,哪兒會像現在啊?
“滾開!”屋外突然響起顧成錦的聲音,這讓陸靈犀臉色一沉,冰眸中盡是好奇之色。
衣衫不整,一身邋遢的顧成錦披頭散髮衝進屋,衝丫鬟呵斥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陸靈犀瞧著自成婚後還是第二次踏入青竹院的顧成錦。上一次,還是新婚之夜,他走進青竹院,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一晚。奇怪,他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呢?
“你們下去。”陸靈犀沉靜道,見兩個丫鬟臉上的擔憂,面色一沉,道:“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是……”蕊兒和煙兒只能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離開。
無錯書吧顧成錦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陸靈犀。他發現陸靈犀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與以前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截然相反,一身的冷靜讓人心底發寒。但現在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一把衝過去抓住陸靈犀雙肩拼命搖動,道:“你陸家果真是有錢,竟然能拿出這麼多好東西給芳菲做嫁妝!芳菲跟你又有多少關係?你竟然這麼大方,那陸家必定還有更多的錢!你馬上出錢給我買一個仕途,給我買一個官做,你必須去給我辦好!”
令人噁心的酒味撲鼻而來,陸靈犀冰眸中湧上一抹嫌棄,淡淡道:“侯爺,先喝茶。”她不著痕跡地推開顧成錦雙手,轉身走到黃花梨木桌邊倒了一杯茶,總算是暫時躲開那令人噁心的味道。
顧成錦看向遞到面前的茶杯狠狠一揮手打碎在地,怒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你必須立即給我買一個仕途!我才不要一輩子這麼渾渾噩噩混吃等死!!”
陸靈犀櫻唇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混吃等死?沒有我陸靈犀,你連混吃等死的資格都沒有!你喝著我陸家的血,還對我趾高氣揚高高在上,呵呵,顧成錦啊,我上輩子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會看上你啊?
“侯爺啊。”陸靈犀語氣無奈,道:“這皇上的旨意……”
“別管什麼皇上!”顧成錦氣瘋了道:“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能拿出足夠多的錢,還能有辦不到的事嗎?你推三阻四做什麼?怎麼?捨不得錢?你找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