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回到院子裡,突然想起自已已經很久沒去宗陽派看望師父了。
於是對春桃說:“春桃,咱們出府玩去吧。”
春桃也悶了好久沒出府了,高興的說:“好呀好呀。”
兩人喬裝打扮了番,等出來,已經成了一副俊俏公子的模樣。
從後院狗洞裡鑽了出去,等看到外面世界的那一刻,葉綰才覺得自已是自由的,是真正的自已,是真正活著的人。
東西方向的寬闊街道上,佈滿林立的商鋪,人們在琳琅滿目的貨物前挑挑揀揀,大聲地討價還價,喧譁聲此起彼伏,人頭攢動,一片繁榮。
葉綰穿著男裝,好一副溫潤如玉的俏公子模樣,一路上引得無數姑娘為她歡呼。
大齊民風開放,女子遇到心儀的男子,可以送花,送玉佩香囊等各種想送的東西。
葉綰到了橋邊,有姑娘為葉綰送花,葉綰收下,放在鼻下嗅了嗅,轉而送向那位姑娘,刻意粗了粗嗓音,說:“好花自是要與美人相配。”
那位姑娘收下花,直接快要暈過去了。向周圍的姑娘炫耀,“公子送我的花。”其他姑娘不樂意了,七嘴八舌的說:“公子怎的不收我的花。”
葉綰笑了笑,粗著嗓音說:“姐姐們太過熱情了,小生收不過來了。”
葉綰這一笑,頓時又收穫了一眾芳心。葉綰就這麼一路穿梭在女人叢中,好不快活。
好不容易趕到了宗陽派,卻被告知柳逸風出門遊歷去了,葉綰無奈,只能給柳逸風留下了一封信,囑咐弟子,一定要交到柳逸風手中。
小弟子說:“師姐,放心吧,我保準送到師父手中。”
葉綰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說:“如此我便先回去了,等日後有空再來。”
葉綰帶著春桃出了宗陽派,在路上晃盪,春桃說:“小姐,我們再去哪呀,難不成回府嗎?”
葉綰一想到回府可能還會面對葉夫人,葉蓉的那副嘴臉,哦,不對,現在又多了個葉老夫人,一想到回去要面對他們,葉綰搖了搖頭,對著春桃說:“走,咱們去看看顧將軍去。”
兩人浩浩蕩蕩的趕去顧北侯府,門口小廝認出了春桃,直接帶著二人去找顧離。
經過上次一事,石頭直接帶著春桃在顧北侯府走了一遭,並告知門口小廝以及管家,說日後春桃來了,不必通傳,直接帶去找顧離即可。
在外面,石頭說的話就代表著顧離說的話,所以這也是顧離的意思。
這麼容易就來了?本來還想著怎麼混進來,葉綰看了看春桃,說:“可以啊春桃,這都已經混熟了?”
春桃害羞的笑了笑,“小姐,莫言取笑奴婢了,是顧將軍怕您在有事。”
小廝帶著葉綰去找顧離,正巧碰到在外守著的石頭。
石頭認出了葉綰,還在疑惑,這三小姐怎的穿了身男裝,剛想行禮,被葉綰制止住,葉綰看向石頭,問:“石頭小將軍不必多禮,顧將軍呢?”
“將軍在書房內練字呢,您直接進去就行。”石頭回答道。
葉綰皺了皺眉,說:“不用通傳他一聲嗎?”
“不用,將軍囑咐過,只要您來,顧北侯府哪裡都可以隨便進。”石頭回答道。
石頭心想,這將軍都是您的人了,見他還用通傳嗎。
當然這話石頭是不敢對葉綰說的,只敢在心裡想想,主要怕顧離扒了他的皮。
葉綰點了點頭,隨即吩咐春桃在這裡等著她,她便開門進去尋顧離。
葉綰剛一進去,顧離以為是石頭,頭也不抬的冷聲說:“何事?”
葉綰沒見過這樣的顧離,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彷彿了無生趣的面孔,於是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粗著聲音說道:“回將軍,小的有要事稟報。”
顧離覺得這小廝聲音有些熟悉,一抬頭,便對上了葉綰含笑的眸子。
葉綰刻意放柔聲音,“顧將軍,好久不見。”那語氣裡的溫柔,就像是隨波漾開的水紋,緩緩的,卻一圈卷深人人心。
顧離在看向葉綰的那一刻,周身的氣場便變得溫和起來,與葉綰剛看到的那個顧離一點也不一樣。
“你怎的會來?”顧離的聲音裡充滿了喜悅與激動,眉眼都跟著染上了一絲笑意。
“我想你啦。”少女又甜又脆的嗓音,每吐出一個字,便像冰塊裂開一道縫隙,又從裡面開出一朵小花,春滿大地。
顧離呆在了原地,好半晌後,顧離怔怔的笑了好一會兒,又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綰綰可是喜歡上我了?”
葉綰無語,還想著那事呢。
“還沒呢,得在看顧將軍的表現嘍。”葉綰說著,還透著些狡黠,活像一隻小狐狸。
“那綰綰是想讓我怎麼做,綰綰只管說,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顧離問道,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無錯書吧葉綰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動,舔了舔嘴角,撒嬌似的開口:“那你在抱抱我,像前幾日那樣。”
顧離笑了笑,隨即大手一揮,把葉綰抱進了懷中,葉綰都能聽得到他的心跳聲,咚咚地鼓著耳膜。
倆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那種彷彿心跳頻都在逐步同調的感覺,異常地親密。
過了好半晌,顧離才鬆開葉綰,這才想起來問,“今日怎麼穿的是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