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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非她不娶”

等葉夫人回到葉府,葉蓉與葉夫人說今日發生的事情。

說道今日與二公主看到葉綰與顧離在一處,葉夫人心中一動,轉而一想,上次老爺對葉綰上家法也是顧離來救了葉綰,難不成那枚玉佩是顧離的?

葉夫人眼神一冷,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庶女竟愈發的讓自已看不懂了。

葉夫人笑著葉蓉,溫柔的說:“蓉兒只管與二公主交好便是,葉綰那裡自有娘對付她。”

葉夫人又看著自已的這個女兒說:“蓉兒,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是這個府中的嫡女,葉綰一介庶女,所以你對她罰也是賞,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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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蓉似懂非懂似的點點頭。

從前是葉夫人覺得葉綰一介庶女,反正也掀不起水花來,就留在府中當個小貓小狗養著算了。

只是最近的葉綰,與明華郡主交好,還攀上了宮裡的七公主,還與顧離不知是什麼情況。

家中嫡母收拾一個庶女,只需要動動手指即可。

便以日後出門不能給葉家丟臉為由,天天讓葉綰裡院裡跪著立規矩,一跪便是大半個時辰。

葉綰來時,葉蓉正坐在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剛買來的白毛鸚鵡,“畜生不知人事。”

葉蓉說一句,鸚鵡便跟著葉綰後面重複一句。

葉綰知道葉蓉這是說給自已看的。

一連去了幾日,葉綰的膝蓋就已經青黑的不成樣了,春桃心疼的給葉綰擦拭藥膏,“小姐,咱們又是怎麼惹到夫人了。”

葉綰冷笑道:“夫人這是敲打我呢,提醒我一介庶女不要妄想自已不該想的。”

春桃只能心疼的給自家小姐的膝蓋上吹氣,試圖用這樣的辦法來減輕葉綰的疼痛。

這天葉綰照常去葉夫人院裡聽規矩,便聽到葉蓉與葉夫人說:“這幾日不知怎麼了,二公主便摔傷了腿,已經幾日下不得床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摔傷了腿?”葉夫人問向葉蓉。

葉蓉拿了塊佛手酥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聽說是去撲蝴蝶,誰知地上竟有許多的珠子,二公主一時不注意,便摔倒了,不止摔傷了腿呢,身上各處都摔得不輕,女兒去看過。”

葉夫人挑眉,好奇的問:“這好端端的地上怎的會有珠子,還正巧被二公主碰上了?”

“那地方平時沒人去,平日裡也沒人打掃,地上有珠子也不好奇,二公主本也去不到哪裡,但她聽說那地方有隻七彩蝴蝶,二公主才去的。”葉蓉回答道。

葉夫人還想再問著什麼,葉蓉忙往葉夫人嘴裡也塞了塊糕點,衝葉夫人笑笑,說:“母親嚐嚐,可好吃了。”

跪在下面的葉綰看著這副母慈子孝的場面,心中悵然,若是她的母親也還在世,她的日子是否會好過些呢。

想著葉綰便聽出疑點來了,誰做的局,是誰把二公主引去了那地方算計了她,葉綰當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但葉綰接著搖了搖頭,心想就算他官職再高,那是後宮,手怎能伸的那麼長呢。

葉綰又跪了好半晌,葉夫人才像是才發現這個人一樣,指著葉綰說:“退下吧,看著就惹人心煩。”

葉綰應聲退了出去。

葉夫人這是連裝也不想裝了,直接毫不掩飾對葉綰的厭惡了。

幾日過後,到了與明華郡主約好的日子了,葉綰從葉夫人院裡立完規矩,便換了身衣服,帶著春桃,從後院溜了出去。

這幾日她與明華郡主時常有書信往來,兩人約好在天下第一樓相見,相約要不醉不歸。

天下第一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是不少達官貴人去的地方。

恰巧,顧離也在這裡與晉王喝酒,葉綰一進去顧離便看見她了,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起來。

晉王嫌棄的擺擺手,有些好笑的看向顧離,問,“認真的?”

顧離又恢復了清冷的模樣,不過語氣卻很鄭重,“非她不娶。”

葉綰剛一進去,就連明華郡主大喊:“綰綰,這邊。”

葉綰與明華郡主匯合,兩人似是有說不完的話,一邊說一邊喝酒,明華郡主給自已倒滿,對著葉綰舉杯,說:“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葉綰好久都沒這麼暢快了,平日裡在葉府總的戴著一副面具生活,難受極了,葉綰於是不再放縱自已。

春桃本想勸勸小姐,但想到這幾日小姐受得苦,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喝到深處,葉綰和明華郡主都有些醉了,明華郡主開口問:“綰綰,你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夫君呀。”

葉綰半眯著眼,緩緩開口:“自是要找將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顧離在門外聽著,聽著葉綰與明華郡主的對話,不由得低笑。

推門進去,此時的明華郡主已經與葉綰喝的醉的差不多了。

葉綰微眯著眼,看著明華郡主說:“郡主,我好像看見顧離了。”

明華郡主也喝醉了,“什麼顧離?”

明華郡主看向葉綰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酒都醒了半分,還真是顧離。

葉綰還在耍酒瘋,走到顧離身邊,伸手拍了拍顧離的臉,然後伸手扯了扯,大聲的說:“顧離。”

明華郡主看著葉綰這樣,掩面,不忍再看,心想姐妹你夠勇啊,敢在老虎嘴裡拔牙。

明華郡主都想好了怎麼給葉綰求情了,睜了一隻眼看是什麼情況。

此時的顧離滿目溫柔,一臉寵溺的看著葉綰,低聲哄著她:“喝醉了?”

嗯?不對呀,怎麼跟我想得不一樣,明華郡主心想。

看看兩人,肯定有情況。明華郡主嘖了兩聲。

葉綰大手一揮,轉頭去找明華郡主,“郡主,我們接著喝。”

明華郡主感覺到顧離冷峻的目光向自已看過來,乾笑了兩聲,忙說道:“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沒做,我先走了。”

明華郡主隨即帶著婢女準備開溜,向葉綰投了個你多保重的眼神,便往外走。

顧離向石頭遞了個眼色,石頭便明白了,跟在明華郡主身後,護送她回去。

春桃去給葉綰拿醒酒湯,屋內就剩下葉綰和顧離兩人了。

顧離看著葉綰,語氣有些委屈的說:“好些日子沒瞧見你了。”

因著石頭經常給葉綰送東西,葉綰便起疑,這丞相府這麼好近嗎,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是石頭買通了相府的小廝。

葉綰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的生活,就尋了個理由,把那兩個小廝打發了,石頭知道葉綰不喜這樣,向顧離請示。

顧離說:“她若不喜,便別這樣了。”

所以顧離這段時間完全是不知道葉綰的近況的。

葉綰聽到這話,琥珀色的杏眸瞬間亮了起來,問道:“你想我了?”

顧離點了點頭。

葉綰嘴邊顯現兩個可愛的梨渦,眼尾高揚,軟聲的說:“我也想你了。”

那一刻,好似有股甜絲絲的風掠過心間。

顧離聽此,垂眸看著葉綰,眼中光華流轉,此時葉綰也抬頭,葉綰眨眨眼睛,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天真而爛漫,又不乏調皮和狡點之黠。

顧離在忍不住了,無奈道:“你要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此時的葉綰,似醉又似清醒,罷了,就藉著酒意,放縱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