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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 章 出征

坐在梳妝鏡前,葉綰拿出那玉佩,給自已掛在脖子上。

春桃感慨的說,“在家小姐不敢帶在身上,怕二小姐看見了搶去,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帶在身上了。”

葉綰看著掛在脖中的玉佩,手中緊緊攥著那個平安符,忍不住傷感起來,她想她孃親了。

可是孃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對孃親的記憶並不多,只依稀記得她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女子,每當自已生病的時候,她總是會給自已唱歌謠。

去看顧離時,葉檀已經走了,只是讓人給葉綰送去了大量的銀錢,他說:“不要覺得自已低人一等,哥哥有的是錢,以後也會成為綰綰的後盾。”

葉綰收到銀錢和葉檀留下的信時,眼眶微酸,忍不住落下淚。

她知道葉檀是怕離別,所以才不告而別。

翌日

朝堂上吵得紛紛擾擾,葉建哭著向皇上告狀,“皇上,臣前段時間在回家路上被賊人襲擊,差點要了臣的命,皇上您要為臣做主啊。”

皇上還想說什麼,被晉王打斷,“皇上,雍城傳來訊息,邊境動亂,而邊境的雍城內流民起義。”

常勝將軍聞言,“老臣願領兵前去,平定戰亂。”

“常勝將軍年歲已老怕是不能再上戰場啊。”葉建說道,眼睛多次向顧離瞥去。

皇上眯了眯眼,“那依愛卿所言誰去合適。”

吏部尚書開口說,“臣認為大齊所有的將軍加起來都抵不過顧將軍一人。”

葉建也開口附和,“臣也認為派顧將軍再好不過。”

“不可,雍城如今形勢未定,內外皆是敵人,顧將軍是我大齊之棟樑,他若出了事,於大齊而言是一種損失。”晉王開口反駁道。

王太師緩緩開口,“老臣認為,此戰我們一定要勝,而唯一有勝的把握就是顧將軍領兵。”

皇上盯著顧離,緩緩開口,“顧卿,意下如何?”

顧離眸色微冷,“臣願出征。”

皇上頓時龍顏大悅,“好好好,這才是我大齊的將軍,著領兵二十萬人馬,三日後出征。”

“臣領旨。”

下了朝,晉王與顧離並行,語氣沉重的說:“雍城內的霍老將軍已有反心,你不是不知道,且城內流民四起,這個差事,無論誰去,都不可能勝。”

“我知曉。”顧離淡淡開口。

晉王皺起眉頭,“阿離,那你還應下。”

“方才在大殿上你也瞧見了,丞相他們都為我請命了,我如何能不應。”顧離頓了頓接著說。

“況且,邊境來犯不是小事,我不願看到大齊的土地被賊人佔領,更不願看到百姓流離失所。”顧離淡淡說道。

晉王聽此,也不再多勸,拍拍顧離的肩膀,“我把我的暗衛都撥給你。”

顧離也不再推辭,“多謝。”

這一趟他也沒有把握,若是光解決邊境的問題,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這霍老將軍意圖造反這事,霍老將軍與老鎮北侯之前一起打過仗,老鎮北侯對霍老將軍讚不絕口,顧離是斷然不會相信霍老將軍會謀反,只是這世道所迫。

這個訊息一出,鎮北侯府上下開始忙碌了起來,時常有武將去顧離的書房裡商議事情。

葉綰也覺得不對勁起來,這府中每個人都好像如臨大敵一般,葉綰找到石頭去問怎麼回事。

石頭撓撓頭,一臉難為情的,隨便編了個謊言,“小姐,沒事。”

葉綰一看石頭那樣,頓時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來。

皺眉,聲音急的說,“石頭,你快說。”

石頭還在顧及,猶豫了會,緩緩開口,“將軍要出征了。”

葉綰皺起眉頭,出征?怎麼這麼突然。

“這次出征很危險嗎?”葉綰緊張的問。

顧離從小就跟著老侯爺上戰場,若是尋常戰事,石頭必不會如此緊張,還瞞著自已。

石頭神情緊張,苦笑了聲,“很難,邊境蠻族來犯,已經打到了雍城,城內流民四起,但是雍城內的霍老將軍有了反心,若霍老將軍與蠻族勾結,那麼…這一仗勢必難打。”

葉綰心裡一冷,“什麼時候出征?”

“三日後。”

這麼快,葉綰心中大驚。

到了深夜,在書房議事的將軍們才出來,葉綰端著粥,直到書房內就只剩下了顧離。

葉綰進去,把粥放下,一臉擔心的看著顧離,上前去替顧離輕輕揉著太陽穴。

“石頭都告訴你了?”顧離一臉疲憊的說。

葉綰嗯了一聲,繼續為顧離揉著太陽穴。

“這個石頭,我都說了讓他不要告訴你。”顧離淡淡的說道。

聽到顧離說這話,葉綰一下子不開心起來,悶悶的說:“是我讓他告訴我的。”

顧離聽出葉綰語氣中透露的不高興,把葉綰拉到自已面前來,輕聲哄著葉綰說:“我不想你擔心,所以才叫石頭不跟你說。”

葉綰聲音還是悶悶的,“我知道,你把我也帶了去吧。”

顧離皺起眉頭,呵斥道,“胡鬧。”

覺察出自已的語氣的僵硬,顧離緩和了語氣,“你在家好好等著我,不出半年我就回來了。”

葉綰乖乖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平安符交到顧離手中,“這是我阿孃留給我的,現在我送給你定能保你平安。”

顧離收下了放在自已懷中,隨即把葉綰抱進自已懷中,葉綰輕輕拍著顧離的後背。

次日,葉綰找到了石頭,委婉的表達出了自已也想去雍城。

石頭吃驚的搖搖頭,“三小姐那裡危險,您不能去。”

“我就在雍城待著,我不亂跑。”葉綰哀求道。

“不行,屬下要是把您帶去了,將軍會殺了屬下的。”石頭堅決的搖搖頭。

葉綰見石頭軟硬不吃,眼眶一紅,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哭著說:“石頭,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去吧,將軍若是問責,我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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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搖搖頭,語氣堅定的說,“不行,三小姐屬下做不了主,您還是去找侯爺說吧。”

石頭說著就要往外走,他在不走,三小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綰見石頭死活不同意,只能作罷。

春桃見葉綰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安慰道:“小姐,不讓您去也是對的,您去了又幫不上忙,還會讓將軍分心。”

葉綰搖搖頭,“我知我去會讓他分心,可是我有預感,我如果這次不跟著去我會後悔的。”

春桃輕輕安撫著葉綰,“那小姐您就不害怕嗎?”

“不害怕,春桃,我不害怕的,我只想與他在一起。”葉綰哭著說。

春桃能懂葉綰的心情,她也放心不下石頭。

葉綰見侯府上下都在收拾冬天穿的衣物,心下一冷,現在才不過初夏,難不成這一仗要打到冬天嗎?

“春桃,你去旁敲側擊的問問,侯爺出征可會坐馬車?”葉綰問道。

“小姐哎,你可別傻了,這是出征不是遊玩,肯定都是騎車去的。”春桃說道。

葉綰尷尬的笑笑,本來她還想藏在馬車裡,看向收拾出來的冬天的衣物,葉綰頓時有了主意。

在春桃身邊吩咐了幾句,春桃面露難色,“小姐這樣能行嗎?”

葉綰點點頭,“保證能行。”

馬上就到了出征的前一天,葉綰抱了抱春桃,不捨得說:“春桃,你在家照顧好自已。”

春桃瞪大了眼睛,震驚的說:“小姐,你不帶著奴婢?”

葉綰摸摸春桃的腦袋說,“春桃,刀劍無情,你不能去,你在家等著。”

“不行,小姐你得帶著奴婢,奴婢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塊。”春桃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沒想到葉綰不帶自已。

葉綰想了會,“行,那咱們就躲在裝衣物的馬車上。”

春桃這才放下心來。

夜色降臨,葉綰叫春桃早早便熄了燈。

顧離來到葉綰房前,躊躇了半晌,沒有踏進去,只是默默的在房前站了許久。

很快到了出征這天。

葉綰天不亮,便和春桃躲進了裝衣物的馬車上。

搬箱子的侍衛疑惑出聲道,“這箱子怎麼這麼沉。”

葉綰與春桃心裡感到暴擊,我們才不沉!

另一個侍衛開口道,“這是葉小姐為侯爺準備的,仔細著點,別摔壞了。”

皇上與晉王站在前面,文武百官站在後面給顧離送行,“祝愛卿此番早日擊退蠻族,得勝歸來。”

身穿鎧甲的顧離,騎著馬在最前方,點了點頭,轉頭對眾將士說道,“出征。”

顧離高舉長劍,發出了出征的號令。大軍隨即開拔,旗幟飄揚,煙塵滾滾,宛如一條長龍般向著前方方向而去。

石頭騎馬在顧離身側,“將軍,前線傳來訊息,霍老將軍帶兵殺敵,已將蠻族打退,現在蠻族駐紮在離雍城二十里開外的地方。”

顧離點點頭,“霍老將軍驍勇善戰,我是知道的,那本侯就前去助力霍老將軍,讓蠻族不敢在踏進我大齊一寸領土。”

“傳令下去,讓大家抓緊時間趕路,三日之內,務必到達雍城。”顧離吩咐道。

其實這麼看來,形勢並不是很危急,就是霍老將軍已有反心,朝堂上下人人心知肚明,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位心有百姓的將軍即使在痛恨這個君主,也不會與蠻族勾結殘害百姓。

顧離心中冷笑,真是一群蠢貨,同時心裡也犯愁,皇上這一遭,可不光讓他擊退蠻族了,收編霍老將軍才是真的。

葉綰躲在箱子裡,順著縫隙向外看去,猜想這會兒應該出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降臨,馬上便到了晚上,躲在箱子裡的葉綰感到渾身都快散架了。

一旁的春桃輕聲說:“小姐,再過幾日應該就快到了。”

葉綰點點頭,從懷中拿出糕點來,分給春桃一半,輕聲說:“快吃點吧。”

春桃也從包裹中拿出點心來,“小姐,奴婢也拿了。”

葉綰這才注意到春桃拿了個包裹出來,小聲的誇讚春桃,“行啊春桃,裝備夠齊全的啊。”

收到表揚的春桃又從包裹中掏出水壺來,小心的遞給葉綰,“小姐,水。”

又過了一會兒,顧離下令,休息一會在行軍,葉綰也在箱子中與春桃相互依靠著,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等兩人在醒來時,已是凌晨了,葉綰輕輕活動了下手腳,這蜷在箱子裡果然不好受,幸好自已把這箱子四周都鋪滿了羊毛毯,不至於太硬。

但葉綰還是被折騰的夠嗆。

葉綰向外看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在哪。

馬車走著的時候忽然被石頭絆了一下,箱子一下子向右倒去,葉綰與春桃一下子碰在了箱子上。

葉綰吃痛,驚呼了一聲,隨即馬上用手捂住嘴巴。

一旁計程車兵撓撓頭,疑惑的詢問另一個士兵,“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東西叫了一聲。”

另一個士兵一臉的茫然,“沒有啊,你聽錯了吧。”

另一個士兵撓撓頭,真的是自已聽錯了嗎。

聽著兩人的對話,葉綰的心差點沒跳出來,確認了兩人未曾起疑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兩人繼續躲在箱子裡,春桃遞給葉綰塊餅子,葉綰慢吞吞的嚼起來,小聲的問,“春桃你帶的乾糧夠我們撐幾天的?”

春桃拍拍胸脯,小聲的回答,“小姐放心吧,夠咱倆吃一週了。”

葉綰這才放下心來,憑這個速度,只怕用不了幾天就能到雍城。

最前方,“將軍,吃點吧。”石頭將乾糧遞給顧離,

顧離接過,咬了兩口,也不知道葉綰起來發現自已不在會不會鬧脾氣。

“前方可有訊息傳來?”顧離問道。

“暫時還沒有訊息。”石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