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一醒來就看到守在自已身邊的顧離,抬手順著眉骨地方往下滑,直到滑到嘴唇處。
顧離在葉綰手碰到自已的時候就醒了,他想看看這丫頭想幹什麼。
顧離感覺到停留在自已嘴唇處的手,心中微動,張嘴含住。
葉綰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臉紅的想把手指抽回來。
無錯書吧顧離緊緊咬住,並且用力的吸了吸。
葉綰心口一緊,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時,春桃突然進來,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小姐,你醒了。”
葉綰被嚇了一跳,馬上把手指抽了回來。
春桃離得遠,並沒有瞧見不對。
等春桃走近一看,發現葉綰的臉發紅,以為葉綰燒還沒退,緊張的說:“小姐,臉色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燒還沒退。”
顧離輕咳了聲,“退燒了,許是天氣熱。”
春桃狐疑地看了顧離一眼,熱嗎?
顧離讓開位置,讓春桃給葉綰擦臉。
葉綰心疼的看向顧離,看他一臉憔悴的樣子,開口說,“阿離,你去休息會吧,春桃陪著我就好。”
顧離想了想,點點頭,便往外走去。
“小姐,顧將軍對您是真好,昨日您沒見顧將軍擔心您的模樣,還守了您一晚。”春桃拿著熱毛巾敷在葉綰臉上,給葉綰輕輕擦手。
“我知曉。”葉綰回答。
我知曉他對我的情意。
“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葉綰問春桃。
周彥斯的藥當真是好用,昨天石頭給春桃抹了藥今日那駭人的巴掌印就消的差不離了,還有一些不明顯的紅痕。
但還是被葉綰看見了。
春桃不在意說著,“葉夫人身邊的嬤嬤打的,不過沒事,奴婢皮糙肉厚的,倒是小姐。”
葉綰也不在意的說,“我這傷也沒事,我認錯的快,葉建倒也沒打的我很嚴重。”
“是昨天顧將軍找來的那個太醫厲害,不然小姐您哪能恢復的這麼快。”春桃說道。
“醫術高明?要是他能與師父切磋一番就好了。”葉綰說道。
春桃仔細的給葉綰擦拭了臉和手,給葉綰周圍裹好被子,輕聲說:“小姐,您先休息會, 我一會兒來給您換藥。”
葉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發愁,也不知道葉府那邊如何了。
葉建剛下朝,就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了襲擊,葉建被人綁到了麻布袋裡。
葉建驚慌大喊,“何人敢綁架本丞相,你不要命了嗎?”
“就是抓的丞相。”
還不等葉建回答,無數個棍棒四面八方打下來,葉建只能抱住頭哀嚎。
打到葉建不再哀嚎,其中一個人踹了葉建一腳,沒有聲響。
“老大,他暈過去了。”
“把他扔到葉府門口。”
在葉夫人府中的孔嬤嬤,剛養好了腿,剛準備出門走走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帶走。
扔在了麻布袋中,孔嬤嬤害怕的說道:“誰,我有錢,我有錢。”
“不要錢,要你的命。”
隨即又是一陣棍棒落下,孔嬤嬤身體不如葉建,沒幾下就昏死了過去。
天剛亮,守門的侍衛開始上崗,剛開啟葉府大門,就看見門口有一個麻布袋。
兩人好奇,開啟一看,竟是丞相大人。
“來人啊快來人啊。”
叫喊聲引起了府中其他下人的注意,眾人忙把葉建抬進府中。
葉夫人聞言,急忙趕來,“快叫太醫來瞧瞧。”
葉夫人心中大亂,前日葉建才剛拿棍棒對葉綰動了刑,今日就被棍棒打暈。
王府內,天還未完全亮,王老夫人院內的打掃下人發現了個麻布袋。
解開一看,裡面竟有個人。
丫頭大喊出聲,引起眾人注意,眾人前去檢視,發現是孔嬤嬤。
王老夫人還未睡醒,就被這尖叫聲驚醒,“發生何事了?”
“回老夫人,是孔嬤嬤被人打暈了裝到了麻布袋中扔在了院中。”近身伺候的嬤嬤回答道。
老夫人一聽,竟是一口氣沒提上來,暈在了床上。
“老夫人老夫人,快來人啊老夫人暈倒了。”嬤嬤大喊。
顧離順手吩咐的一件事,使得葉王兩家都不得安寧。
春桃要給葉綰換藥了,輕輕揭開紗布,開始上藥。
這時顧離進來,春桃看見顧離進來剛想起來行禮,被顧離制止了。
顧離衝春桃擺擺手,示意春桃下去。
顧離拿過藥輕輕抹在葉綰後背上,葉綰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心想應該是春桃在抹藥。
“春桃,給我拿個墊子裡,總覺得胸口那裡壓的慌。”葉綰說著,還微微抬起胸脯,減少壓力。
顧離看到裡肚兜下的半抹酥胸,眼神一變,喉嚨一緊,又伸手把葉綰緊緊壓在床上。
“你作甚。”葉綰不滿的轉頭。
轉頭便看見了是顧離在給自已抹藥,想到自已這般模樣,臉騰的紅到了耳根。
向上拉扯被子,想要擋住自已。
顧離攔住葉綰的手,嗓音沙啞,“不能蓋,會壓到傷口。”
葉綰把頭蒙進枕頭裡,悶悶的說,“我都快好了,不能蓋被子的話,你讓我把衣裳穿上可好。”
顧離低聲一笑,悠哉悠哉地開口,“已經看過了,綰綰還害羞什麼。”
葉綰一聽,伸手去捂住顧離的嘴,羞澀的說:“你閉嘴。”
顧離親親葉綰的掌心,拿開葉綰的手,攥在手中,低聲一笑,優哉悠哉地開口,“沒事,反正你以後都是要嫁給我的。”
葉綰還和他犟嘴,“我才不要嫁給你。”
顧離語重心長的說,“本將軍的清白都被葉小姐玷汙了,你卻不想對我負責。”
葉綰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一雙帶著怒氣的眸子看向顧離。
看著顧離活脫脫一副被人輕薄了的模樣。
輕薄?
葉綰看向了顧離的嘴唇,從早上就想嚐嚐什麼滋味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葉綰抓住顧離的衣襟,逼他靠近自已,然後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顧離的嘴唇。
顧離被她勾的慾望起來了,看向面若桃花的葉綰, 再也忍不住。
在葉綰親完了想跑的時候,他重新低頭吻住她的甘甜,雙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放肆隨心。
他指尖微涼她腰紋的肌膚癢的發麻,摩挲著葉綰腰間,動作輕柔無比。
葉綰的心跟著跳慢了一秒,吻了沒多久,葉綰就喘不上氣來。
輕輕拍打著顧離的肩膀,顧離有些不捨得離開葉綰的嘴唇。
親完的兩人都有些尷尬,葉綰重新把自已的頭埋進枕頭裡,不光臉,連後背都慢慢浮上了粉紅色。
顧離看著像被煮熟了的葉綰,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和促狹,“綰綰這下不想負責也不行了。”
葉綰裝死,不想搭理顧離。
顧離也慣著她,眸光又瞥到了那處胎記,不由得問,“綰綰,你右肩處有塊胎記,你知道嗎?”
葉綰點點頭,聲音悶悶的說,“知道,我小時候嬤嬤同我說過,她說我孃親右肩處也有塊胎記,說是我們家遺傳的。”
遺傳的?
顧離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開玩笑的說,“日後若是找不到你了,我就憑這塊胎記尋你。”
葉綰問道,“還沒問你呢,你那天晚上為何會正好救了我。”
顧離這才想起,自已是去送簪子的,於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木頭盒子,漫不經心的說,“是想給你送這個的。”
顧離送完就謊稱有事,先離開了。
顧離第一次送親手做的東西給女人,他怕葉綰會不喜歡。
葉綰看著手中的木頭盒子,輕輕晃了晃,聽見裡面的清脆的聲音,想了想,猜不出來。
葉綰緩緩開啟,一支小巧精緻的木頭簪子浮現在眼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用了心做的。
葉綰撫摸著木簪,定睛細看,上面還刻著兩個人,葉綰一下就認出來了,一個是她,一個是顧離。
葉綰一下子笑出聲來,沒想到顧離拿劍的手用來刻簪子倒是也不錯。
當即把簪子插在了自已頭上。
在外糾結的顧離,拿著一朵花。
擇一片花瓣,她喜歡
又擇一片,她不喜歡
……
直到最後一片花瓣,她不喜歡。
顧離蹙眉看著最後一片,鬧心的連花帶葉的扔出去好遠。
鼓足勇氣,進去,想問問葉綰喜不喜歡。
還沒問出口,就看見葉綰已經戴在頭上了。
顧離嘴角勾起,說:“好看。”
葉綰聞言,只覺臉頰有些燒的慌,調戲道:“竟不知道將軍握劍的手還能用來刻簪子。”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顧離從喉嚨裡溢位一聲輕笑,低低笑了一聲,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葉府上下亂作一團,葉老夫人拄著柺杖,痛心疾首的嚎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缺心事啊,我的兒啊。”
葉夫人聽著葉老夫人殺豬似的哀嚎聲,倍感心煩,皺起眉頭,冷冷的說:“母親,老爺還沒死呢,你現在哭喪是不是早了些。”
葉老夫人一聽止住哀嚎,連聲說,“我建兒定當無事。”
太醫來看過葉建,直說此傷極重,需要靜養。
葉夫人連守在葉建旁邊裝樣子都不願意裝,看了葉建一眼,只吩咐了丫頭好好照顧,說著就要往外走。
葉老夫人攔住她,“你不在這裡照顧我建兒,你幹什麼去。”
葉夫人覺得好笑,葉建只是被人打了一頓葉老夫人就這樣,她的蓉兒都失蹤好多天了,除了她派人去尋,這葉府上下有一個關心的嗎?
想到葉蓉,葉夫人連裝樣子都不願意裝,沒有理會葉老夫人,徑直出去。
留下葉老夫人在原地氣的直跺腳,看著床上昏迷未醒的葉建,哭著說:“兒啊,你快醒來啊,你看你那個殺千刀的媳婦啊。”
葉夫人聽著葉老夫人的哀嚎聲,頓感一陣心累。
這時丫頭來報,“不好了夫人,孔嬤嬤被打暈扔在了老夫人院子裡,老夫人被氣暈了。”
葉夫人神情一變,“什麼?”
等葉夫人趕到時,王老太爺,王老爺等一大家子人都圍在王老夫人床前。
“母親。”葉夫人哭著踉蹌著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