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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掉進了河裡

“姑娘!”丹芙進來後,看見的卻是時晚君有些慌張的臉,像是被嚇到了一般,便近了近她,“姑娘,你怎麼了?”

“沒事!”時晚君微微平復,“過幾日燈會,榮家會批准你們出府兩個時辰,你去找我弟弟,讓他去牙行找個靠譜的牙人,打聽一下有沒有人要買地。”

賣地?丹芙一愣,時晚君想起她那塊地是在荒郊,不比良田,又道:“適合養家禽,建魚塘,這麼說就行!有訊息了,讓弟弟尋個藉口來府上看我。”

“悄悄的,別叫人發現了端倪,你辦事有數,我放心。”她說完,遲遲聽不著丹芙回話,便看過去輕聲喚她,“丹芙?”

丹芙眼睛一轉,緊忙應著:“是!姑娘!我記住了!”

剛開始周嬤嬤還問丹芙有沒有覺著姑娘哪裡不一樣了,丹芙不以為然。

從小就跟在時晚君身邊,以為姑娘是個安於現狀的人,今兒個算是見識了,她好像並不是。

這樣也好,丹芙打心底裡為時晚君開心,至少來到榮家後,終於有笑模樣了。

臨近燈會,榮灼也得了休沐的機會,榮老夫人心疼孫子日日忙碌,便交代他帶著妻妾也出去玩一玩。

為著太過招搖也不好,妾只能帶一個。

問了蘇雲蔻的意思,蘇雲蔻不好做主,一直推脫著說聽夫君的。

榮灼自然是要領著時晚君。

等到了這日,京中夜景甚美,蘇雲蔻安排了遊湖。

只是在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船。

其中一條是蘇雲蔻給隨行伺候的嬤嬤丫頭們準備的。

時晚君暗自揣摩,想到事情應是沒有那麼簡單,便一直乖順地跟在身後,什麼都沒說。

榮灼也沒放在心上,欲要上去時,身後響起齊齊的聲音:“榮兄,弟妹!”

原是蘇雲蔻叫了其他官家夫妻同遊,這些人看在蘇相的面子上必須要來的。

蘇雲蔻輕輕咳了一聲有意提醒榮灼,榮灼這才上前拱手作揖。

“榮兄不必拘謹!我家夫人和弟妹私交好,藉著這次難得相聚,需得暢飲一番!”

接著一人跟道:“如今榮兄在朝廷平步青雲,將來若有所作為可莫要忘了我們!”

“說笑了!榮某豈敢!”榮灼自是明白他們和蘇家的關係,自己在官場能夠順風順水,明裡暗裡都是有人幫忙的。

“那走吧,大家也別站著了,再晚些可就錯過了美景!”蘇雲蔻柔聲道。

夫人們與蘇雲蔻並肩行著,忽地一婦人看向了身後:“想必這位就是郎君的美妾吧?”

時晚君壓下一陣對方言語的不適,福身行禮。

“既是妾室,和我們同行是不是不太妥?”那夫人有意提點,頓了頓又拉住蘇雲蔻的手搖頭,“怪我多嘴了!”

榮灼與時晚君的感情事那時在後宅之間有所流傳,惋惜之餘也有人說她痴人說夢,妄想主母之位。

其他人覺得蘇雲蔻正妻在這裡,大家身份相同,而時晚君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夫君是個體貼的,知道時妹妹在府上憋悶,特意帶出來,我也不忍讓妹妹們無聊,所以就一起過來了。”蘇雲蔻低眉,語氣真誠倒是顯出她的大方。

幾人默契般就是不動身,似是在等著榮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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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榮灼臉上不由得黑了下來,下意識想到是自己考慮不周不該讓時晚君跟在身邊。

他深知蘇雲蔻是在為他積攢人脈,不容有差錯,若讓時晚君隨行,就是在駁蘇家的面子,一番斟酌後,他冷冷道:“晚兒,你去那邊吧,等下我們在東邊河岸匯合。”

他命令似的語氣,不容時晚君多說一句。

他是在讓她坐奴婢的船。

“是。”時晚君爽快答應,並沒有多大波瀾。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去了,與蘇雲蔻擦肩時,蘇雲蔻隱隱約約得意的嘴臉一覽無餘。

何必呢?費這麼大心思就是為了這一出。

時晚君暗自無奈,這蘇雲蔻未免也太在乎她與榮灼的過去了。

華燈初上,迎著月色,水面上波光粼粼。

時晚君站在船邊看著遠處,頭上步搖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她曼妙身姿猶如春日柳絮拂人心尖,面上妝容

猶顯清冷。

好好的一道風景,卻被蘇雲蔻的人打斷,孫嬤嬤坐在裡面聲音格外清晰:“時姨娘,老奴還是想說你兩句,你就該安分一些,別想些有的沒的,這也不是你拋頭露面的場合,如何?和大公子成雙成對的不還是夫人?”

“這明媒正娶的就是不一樣!況且蘇家對榮家可是有恩情的!你一個小門小戶得怎麼比?就憑狐媚樣子總是要吃虧!要說有本事,還是夫人,管起家來頭頭是道,你與夫人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孫嬤嬤嘴上不停,時晚君回頭盯著她看去,半晌,她淡淡道:“您也知道自己是蘇府出來的人,既是富貴人家,自是有教養的,嬤嬤這麼說可是在給夫人招黑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縱容下人刻薄他人,別張口閉口就是恩情,說多了,也不怕榮家煩,嬤嬤別失了分寸,再怎麼說,我也是主子,我也有奶孃提點,還輪不到您,歇歇吧。”

“好個伶牙俐齒!”孫嬤嬤被臨夏扶起來,逼近時晚君。

臨夏更是不饒人:“時姨娘膽子不小,竟敢教訓我們嬤嬤,夫人看重嬤嬤也是你能隨便指點!”

“怎麼,這就不愛聽了?一老一小慣會給別人立規矩,好好守著夫人吧,小心沒了庇佑,夜半走路再捱了打!”

“你你太猖狂了!”臨夏憋得臉通紅。

聽見吵鬧,家丁們紛紛出來勸說嬤嬤和臨夏。

時晚君餘光瞥了一眼腳下,抬眸緩緩道:“臨夏,你也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東西!”

這話徹底激怒了臨夏。

在臨夏眼中,不管是時晚君還是韶嫣嫣,與她們並無區別,甚至並不體面,此刻哪能容忍,便指著時晚君向她靠了去。

時晚君退了兩步,只聽噗通一聲,人掉進了河裡。

“怎麼回事!快救人!來人啊!”船伕聲聲呼喊才讓一眾人等清醒了過來。

一旁的孫嬤嬤直拍大腿,急道:“快靠岸去尋人來!”